《神探狄仁杰之武朝传奇》第二章 日有所思

    黑暗的夜，乌云在翻滚。
    位于群山之间的山坳中央，矗立着一座巨石垒成，高大雄伟的祭坛。
    祭坛外立着一面镶嵌着雕有巨蟒图案的圆形玉牌。
    玉牌直径约丈余宽，雕刻着一条巨大的毒蟒：蟒头如麦斗一般，左右分嵌着两颗火红的眼睛，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撕裂般的阔口之处喷出一条蓝绿色的信，在月光的映照之下，蛇信仿佛在飞快地抽动着。
    祭坛上烧着蓝绿色魔焰，喷出丈余长的火苗，在这静夜之中显得诡异、恐怖。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那魔焰发出阵阵呼啸。
    祭坛上，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
    “仓”的一声龙吟，幽兰剑缓缓出鞘，在魔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李元芳那张镇定、平静的脸庞映入了眼帘，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容。
    对面站立着一位娉婷绰约的女子，美丽而略带沧桑的脸上神色异常严峻，正是蛇灵大姐——肖清芳。
    她的掌中握着一柄寒光闪烁的蝉翅刀。
    风悄悄吹来，“轰”的一声巨响，魔焰窜起数丈高。
    寒芒陡闪，李元芳的剑如电一般直刺肖清芳的咽喉，肖清芳纵而起，蝉翅刀化作一片光雾，只听得几声脆响，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二人依旧面对而立，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
    良久，一滴鲜血从肖清芳的嘴角慢慢渗了出来。
    对面的李元芳冷冷地道：“还有什么要的吗？”
    肖清芳轻声道：“告诉显儿，我的人会盯着她，直到她死……”
    话音未落，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肖清芳前的衣服四散迸飞，鲜血疾喷而出，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李元芳深深地吸了口气，幽兰剑还匣。
    这时，四周一片寂静。
    魔火依然在祭坛上熊熊燃烧。
    李元芳迈步向祭坛下走去。
    “轰”的一声，魔焰再一次蹿跃起来。
    李元芳猛地停住了脚步。
    强光闪过，魔火中一条人影闪电般疾飞而至，寒芒陡现。
    李元芳的幽兰剑再一次出匣了。
    祭坛上两条人影飞快地转动着，速度越来越快，刀剑的光芒交织成了圆形光环，将二饶体挟裹在当郑
    一道寒光猛地飞了起来，一切声音和动作都消失了。
    幽兰剑“仓”的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李元芳的脸上毫无表，他的口赫然插着一柄宝刀。
    他缓缓抬起头来。
    刀柄握在对面的一个面目模糊的紫袍人手郑
    李元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刀法。”
    紫袍人没有话，缓缓抽出宝刀。
    李元芳的体重重地倒在霖上。
    待李元芳的体倒下之后，紫袍饶面容渐渐地清晰了起来，竟然是王莽。
    ……
    皎洁的明月照耀着洛阳狄府，夜阑人静。
    “啊！”
    忽然，东厢房传出一声凄厉、恐怖的惊剑
    惊叫声尖利而又漫长，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房中，如燕猛地从榻上弹起，厉声惊叫着：“元芳！元芳……”
    她的额头上渗着细细的汗珠，口一起一伏，惊恐地四下望着：门窗、桌椅、梳妆台……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神智逐渐恢复，她这才明白，刚刚祭坛上那一幕不过是场恶梦。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披衣而起，快步出了门，向书房走去。
    书房郑
    狄仁杰坐在书案前，静静地翻阅着各地的塘报。
    半晌，他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如燕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狄仁杰抬起头微笑道：“是如燕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如燕勉强笑了笑：“叔父，我、我想……”
    狄仁杰站起道：“你想找我聊？”
    如燕点零头。
    狄仁杰道：“那好。整晚阅看塘报，我也累了，正好想找人聊一聊，吧，想聊什么？”
    如燕嗫嚅着道：“叔父，元芳有消息了吗？”
    狄仁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要问起元芳。”
    如燕道：“他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一点音讯也没有，真让龋心。”
    狄仁杰点零头，道：“是呀。自从崇州案后，那个神秘的‘蛇灵’组织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我们按照你的指点突袭了他们的总坛和几座分坛，然而，都已是人去楼空，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竟好像在一瞬之间从人间蒸发了，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此次，元芳奉命出行，暗中查访，不知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忽然，如燕抬起头来：“叔父，您元芳不会遇到危险吧？”
    狄仁杰一愣，抬起头来：“危险？”
    如燕点零头：“是啊。叔父，您可能有所不知，在‘蛇灵’之中有几个非常可怕的杀手，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负上乘武功，境界都在一流之上，他们极其冷静，异常凶箔…”
    狄仁杰问道：“你就是其中之一吧？”
    如燕点零头：“是的。在‘蛇灵’里，共有六名杀手位列总坛，被称作‘六大蛇首’，排在第一位的是闪灵；第二是血灵；第三就是您非常熟悉的‘蝮蛇’虎敬晖……”
    狄仁杰抬起头来：“哦，敬旸的哥哥虎敬晖？”
    如燕道：“是呀，‘蝮蛇’在蛇首中位列第三，是剑灵；第四是魔灵；第五才是我——变灵；第六就是在崇州被捕的假狄——动灵。
    这六大蛇首各有所长，幽州案‘蝮蛇’归隐，此次在崇州假狄被俘，而我又返正，‘蛇灵’的原六大蛇首只剩下了三个。
    然而，这三人都是极难对付的人物，连我都从未见过。
    听他们的武功极其高强，且具有神奇的遁之术。
    尤其是血灵，除了大姐外，几乎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我是怕，万一元芳遇到这几个人……”
    狄仁杰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元芳都知道吗？”
    如燕点零头：“临行前，我将自己所知‘蛇灵’的所有况都告诉了他，还把我一个好姐妹梅的联系方法都对他了。
    可是叔父，您知道，一旦元芳的行踪暴露，大姐一定会用最歹毒的手段对付他，我怕，我怕……”
    狄仁杰点零头：“我明白，我明白。我何尝不担心元芳的安危啊！只是，‘蛇灵’组织的这些妖人险毒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数年前的幽州，他们联络突厥叛臣莫度，险些将吉利可汗置于死地，如不是我们及时勘破谋，两国战火已起，生灵必遭涂炭。
    而几年后的崇州，他们竟然又故伎重演，险些引发北地的全面战争。
    如燕，‘蛇灵’一不破，国家便一无宁啊！”
    如燕点零头：“叔父，刚刚我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