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女傲雪倾冬夏傅容瑄夏冬儿》第307章 我们认识吗

    他应该长的很英俊,她是这么认为的,他的眼睛应该比大皇子的还要大一些,鼻子和大皇子的一样直挺,他的眉毛很浓,他的睫毛很长,好像比大皇子的还要长,不自觉的,她拿他和大皇子比较,因为她从失明以来,就只这么‘看’过两人,一个是大皇子,一个便是他。
    蹙眉,他的皮肤很粗糙,没有大皇子的细腻,而且,他的嘴唇好像在颤抖!
    “难怪人家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我终于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认识。”她说道。
    傅容瑄笑了,被她说成是癞蛤蟆,他一点都不生气,如夏冬儿这般美好的女子,他一介莽夫的确是配不上,虽然配不上,可老天怜爱,还是将她送给了他,所以,他是幸运的。
    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夏冬儿蹙起了眉,这人还要不要脸啊?都已经骂他是癞蛤蟆了,他为什么还抱着不放手呢?语气极其不友善的说道:“喂!抱够了吗?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啊!”
    笑容僵在唇边,问道:“冬儿?你怎么了?”
    他依旧没放手,目光低垂,看到她满脸的怒气,以为是她在气他不辞而别。
    啪的一声,一巴掌便打在了傅容瑄脸上,又用力将他推开,“我说了我不会客气的,不要以为我看不到就来欺负我!”
    这一巴掌打的很响,她用了全力!
    柱子后的君柔苦着一张脸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这一巴掌一定很疼,因为连她都听到响声了,她想,她还是尽快收拾东西回边关吧,否则等傅容瑄抽出空来,一定会扒了她的皮!
    傅容瑄的脸被打的偏向一旁,又因她的推搡而后退两步,他缓缓抬起眼眸,疑惑的问道:“你在怪我当初不辞而别?”
    “你在说什么?神经病吧?什么不辞而别?我们认识吗?我们见过吗?请问!”她转身就要走,遇到神经病真倒霉,严重的影响了她心情。
    忘了喊君柔,摸索着就往前走去,却不想前面就是假山,差点就撞了上去。
    “冬儿!”傅容瑄一把将她扯过,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小心!”
    夏冬儿下了一跳,唉,没办法,瞎子就这点不好,什么都看不到。
    她脑袋一歪,问道:“为什么你叫我名字叫的这么亲切?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
    “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什么我怎么了?应该问你怎么了才对吧?你这人真是奇怪,慌慌张张的跑来,先是抱着我不放,又说这么多奇怪的话,还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没事抽什么风呢?要抽风找别人去!”说着,她又摸索着往前走。
    傅容瑄看她神色,眼中的空洞,脸上的疑惑,似乎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也不是在气他什么,而是……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这一想法让他立刻慌了神,双手扶在她肩上,紧张的问道:“冬儿,你不要吓我,也不要戏弄我,我一连半月不分白天黑夜的赶路,就是急着回来见你,你不要吓我好吗?你受伤的事已经让我痛心不已,就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了,那样我会更难过更自责的!”
    “神经病!”她骂了一句,什么叫装作不认识,她是真的不认识好不好?
    她摸索着往前走,他小心翼翼的护在后面,生怕她再有什么意外。
    此刻他心里乱极了,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认识他了?以前在夏家村,他们夫妻的感情深厚,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羡慕的,为何现在变得如此陌生和生疏呢?
    “为什么要跟着我?”她转头问道。
    她似乎在害怕,傅容瑄皱起了眉,他让她感到害怕了?
    “没有,只是顺路,顺便送你回去,然后我就走。”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和伤怀,夏冬儿怔了一下,笑道:“以前,你真的认识我?”
    “是。”何止认识,她是他最疼最爱的娘子,是他此生唯一的牵挂。
    “那你告诉我,我家是哪里的?我家里还有谁?你又是我什么人?朋友?亲戚?”这些问题都是她很想知道却是无人告诉她的,她曾想过,若是有天离开,她想回她的家乡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回一些以前的记忆。
    傅容瑄看着她,小小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她不止是忘了他,还忘了所有的一切!
    他心疼的想要将她抱住,却怕又吓到了她,抬起的手又落下,两行清泪滑落,他竟然哽咽了,竟然说不出话来。
    夏冬儿蹙眉,抬手,指尖碰触到他的脸,然后沾满湿润,她诧异的问道:“都把你急哭了,是我的问题很难回答?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
    “你是我娘子!”她的话未说完,他便说了出来,语气逐渐柔和,“你是我的娘子,冬儿,我们的家在夏家村,就在村口,那里有我们一起努力盖起的院子,我们的院子旁边是白莲的院子,你不会连白莲也忘了吧?她是你最好的姐妹,村子里还有素月,是你的妹妹,还有夏彤,还有春生,还有你娘,冬儿,这些你都忘了吗?你曾说你最大的愿望是当地主婆,我们便努力着想要攒很多的银子,然后我们还买了地,存了很多的粮食……”
    夏冬儿眼神恍惚,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个画面,雨后的晴天,空气湿润,青山宗翠,三人同行约在山间野炊,地上白巾铺上,可口的饭菜摆上,青山绿水似乎大家心情都很好,突然有人问起:“你的理想是什么?”其中一女子盈盈一笑,说道:“我现在最大的理想就是当地主婆,有很多很多的地,很多很多的长工给我重地,然后我没事就去溜溜弯收收租!”
    那女子说完便是一阵哈哈大笑,这笑声似乎好熟悉,就如同在她耳边响起,夏冬儿惊恐的捂上耳朵,为什么脑中会有这样的画面?为什么那女子的话就仿若在她耳边响起?
    “哈,你这人还真会编,继续编啊!我是你娘子?还有什么白莲什么素月的,也真是难为你要一下子编出这么多名字来,还有,我娘?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孤儿的吗?哼,真是好笑!”她不信,还地主婆,她是公主,怎么可能要去当地主婆?
    见她不信,他又说道:“我们一起帮枣儿嫁给了春生,我们一起面对土匪扫荡过后的困苦,我们也曾因此失去了我们还未出生的女儿……”
    她脸上似乎又异样神色闪过,傅容瑄看在眼里,他想着如此,她便会想起以前来的吧?虽然很渺茫,可是他不甘,不甘自己的娘子会忘记他,然而,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你不要再说了!好疼!”她突然抱起脑袋哀嚎起来,为什么他说的话,都会在她脑子里形成一个画面?那个要被沉塘的女子是谁?她就是枣儿吗?那个被土匪追着跑的女子又是谁?那就是她吗?为什么她会哭的那么伤心?就是因为失去了还未出生的女儿?
    她的突然的举动吓坏身后的傅容瑄,只见他连忙将她扶起,“冬儿!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不想了不想了,好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她喃喃出声,脑中似乎想起什么,又似乎忘了什么,她似乎努力的想要想起什么,却又头疼欲裂,她抱着脑袋,迷迷糊糊间,脑子里又成一片空白。
    “冬儿!”傅容瑄喊道,她却早已昏迷,他一把抱起她便往锦宁宫跑去,“君柔!快请太医!”
    他知道君柔就在附近的,君柔也被突然晕倒的夏冬儿吓到,连忙转身就往太医院跑去。
    锦宁宫中,皇上已经命人摆设宴席,原本是想着借此机会将夏冬儿交还给傅容瑄,却见他抱着晕迷的人跑了进来。
    “皇上!她晕倒了!”他喊道,抱着人就这么进了锦宁宫。
    皇上和皇后均是一怔,随即吩咐道:“快带她到偏殿!来人!速速请太医来锦宁宫!”
    “是!”宫女应声,连忙往太医院跑去。
    太医院仿若是为锦宁宫开的,最近太医最常去的地方便是锦宁宫。
    傅容瑄抱着夏冬儿来到偏殿,迎面就见大宝冲了上来,摇着尾巴汪汪汪的一番叫唤,大宝可是有两年多没见傅容瑄了,竟然还认得他。
    “大宝?”大宝如今已经长大了,个头很高,站起来怕要比人高不少,也难为它还认得他,他激动的喊了一声,低头却又看向怀中晕迷的人,脸色顿时又暗了下去,来不及细想,先将她放在了软榻之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会晕倒?”皇上同样的紧张。
    傅容瑄深吸一口气,反问道:“皇上,她究竟怎么了?”
    他曾飞鸽传书与皇后,也曾奏请皇上,他将夏冬儿交给他们守护,可到头来她还是遍体鳞伤。
    “她……”面对傅容瑄的质问,皇上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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