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自在。
段梦月虽然年纪小,但却将嬷当成长辈“尊敬”,有什么搞不懂或者不明白,也会跟嬷请教。
当然了,不要以为她年纪小就好“唬弄”,人家的主子可大着呢。
何况边还有四个更不好搞定的姐姐,你敢唬弄小主子,她的四个姐姐就敢出面“弄”得你吃不了痘着走。
“你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成为嬷妈的老嬷嬷笑了笑:“运气好啊,被他们家买了。你好好教,说不定也能够留下来,若是那样,也就有人养老了。”
相较于这个老嬷嬷,嬷妈的本事自然没有她大,在一个三四流的家族里混着,然后因主家犯事,一起下了大狱,流放到了南方。
最后能够被段家买了,真的是她的“幸运”!
于是,段家的姑娘们很快发现,京城的大家族跟她们想的不一样。从老嬷嬷的嘴里,她们不仅学到了规矩,还见识到了许多内宅后院的“龌龊”。
老嬷嬷也聪明,既然杨香薇点了两个大一点的姑娘,她回头想一下就明白了——段雨凝、段秀丽到了要嫁人的年龄,如果她俩要留京,那么必然要了解京城后宅的事,否则就要“吃亏”。
再一打听,这家人还有两位参加秋试的举子,老嬷嬷就越发肯定:这家人要留京。
会试要考三场,每场三。
他们需要提前一天到场,搜完后领三只蜡烛,进入号房。号房也就是考试的单间,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十分狭小。
一旦进去,就会有人马上将门给封上,考生在里面答题,晚上也在里面休息,直到三天后的考试结束,再出来。
段承、段元一大早就起来了,洗涑完,检查了一下下人准备的东西,就被杨香薇亲自带着马车,送到了考院门口。
“别紧张,记住当年说过的话,是好是坏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们平平安安的出来,懂吗?”杨香薇拍了拍他们的肩,再次强调了安全和健康的事。
赁段家现在的条件,就算没考上,也能够当个富贵散人,也没什么,所以让他们不要有压力。
段雨凝、段秀丽等人也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一跟段承、段远道别,预祝他俩能够考出一个好成绩,平安归来。
这种有家人送和没家人送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往年他们去考的时候,都是当爹的书童作陪,而今年却换成了和家中姐妹,不知道为何,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或许有野心,但更希望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
“好,,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对,,你等着,我们给你考一个好成绩。”
段承、段远二人,拎着考篮,进入了队伍当中。
杨香薇和一帮姑娘们,就站在原地,这样看着。
“,你别担心,哥哥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他们一定会平安出来。”段雨凝还搀扶着杨香薇的手,安慰了一下她。
“嗯!”杨香薇当然不担心这个问题,只是有些感吧罢了,万千学子,寒窗苦读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吗?
有人上,就有人落榜,这是永远避免的事。
不远处,管家提醒老侯爷:“侯爷,看到没有,就是那辆马车,好几个姑娘那个……”
“我眼不瞎,看到了。”老侯爷嘴上应着,只是扫了杨香薇等人一眼,就急匆匆的去找那两个排到队伍中的年轻人去了。
——像!真像!跟二子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难怪管家的侄子看了心惊,就是他自己看了,也不敢相信。
因为太像,老侯他担心有人在会试中搞鬼,还交待了管家几句。
“明白,侯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好。”管家再看了一眼人群,匆匆忙忙地走了。
三天的等待是煎熬的,因为怕发生意外,杨香薇每天都派了人在考院外守着,就怕段承、段远被提前送出来。
一般来说,会试不太会发生这种事,即使晕倒了,里面也有太医,就算要撑也要撑到考试结束,才会被送出来,但是万一呢?
当再一次站在考院门口时,杨香薇可以说是松了口气,尤其是看到段承、段远两个人精神面貌不错,是自己走出来的,她就庆幸自己平时坚持让他们运动是对的。
“行了,别废话,赶紧上马车休息,你们接下来还有两场要考。”
段承、段远问了一声,就老实地上了马车,没有一会儿睡着了。
三天的考试,对他们来说其实累的,里面号房又小又窄,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能够睡好才怪了。
老侯爷一直躲在远处,偷看着。
管家有些理解,虽然那两个人确实长得像二爷,但根据打探的消息来看,人家有父有母,确实不太像“沧海遗珠”的样子。
只是最终的答案,还需要等派到段家村的“眼线”回来,才能够确定。
管家觉得他们家老侯爷可怜的,天天眼巴巴地盼着,就是不敢上前,三天守一回,还就只看那么一眼。
另一边,杨香薇让人将睡着的段承、段远抬回屋后,就有人过来汇报,说他们被老侯爷跟了一路。
虽然那辆马车做了伪装,但不好意思,在他们盯着段家的时候,杨香薇也派人段着上官侯府,所以“认”了出来。
杨香薇点点头,让他们继续隐蔽,盯着就行了。
三场考试过去,段承、段远再也坚持不住,出了院门就倒在了马车上,直接昏睡了过去。
不远处,老侯爷见了直着急,赶紧跟管家追问:“派人了没有?”
“派了,侯爷,你放心,他们请那个大夫,就是我们安排的。他一看完,我们就有消息。”管家安抚着老侯爷,虽然还不能肯定那两人跟上官侯府的关系,但看老侯爷关心的样子就知道——就算没有关系,老侯爷恐怕也舍不得那两孩子。
杨香薇这边,她在段承、段远上了马车后,就先自己偷偷把了一下脉,确定两人没事后,松了口气。
等回到了段家,大夫一把,果然是“累”着了,两小子子骨康健,没什么大问题。
既然没问题,杨香薇就不让补了,直接让厨房随着准备在汤、水,好让两小子醒来后填饱肚子,舒服一下。
老侯爷那边,也接到了消息:“原来是累着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果然不愧是老夫的孙子,有老夫遗风……”
管家心头一“咯噔”,不敢接话。这两小子要真是二爷流落在外面的孩子还好,这要不是……那老侯爷岂不是得失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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