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来接儿子,杨香薇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了,直接挥手,让她带走。
唉……红楼梦里贾家的下场那么惨,她还处于贾母般的位置,一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哪里还有心情应付这个根本不信任她的大儿媳妇?
而因为有事情,被自家媳妇叫回来的大爷卫敏森也有点懵逼:媳妇不是说,老夫人要跟他们抢小慎行吗?怎么话都没说,老夫人就让他们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他偷偷问媳妇:“你说,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摇了摇头,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
“你不是说母亲……”卫敏森没傻到当着大儿子的面说,让奶娘张妈把孩子带得远了一些,才对媳妇说道,“你不是说母亲要抢我们儿子吗?怎么刚刚我们过去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
“你觉得母亲的心情好不好?”大夫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卫敏森摇头:“感觉挺低落的。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媳妇,你比我聪明,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大夫人只能将她今天处理了一帮奴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具体的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喜鹊过来通知我的,说母亲正好撞到下面的人带着小慎行在水池子边玩,差点出事……”
“哎哟,小慎行差点出事?你怎么不早说?是不是母亲发现我们儿子差点出事,有点被吓到了?你也知道,老人家都喜欢多子多福,我们大房就那么两个孩子,没有二房的多,要是少了一个,她能不心疼吗?”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学二房的多纳几个妾,生几个庶子庶女出来?”
卫敏森赶紧摇头,表忠心:“不用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脑子,就二弟这么一个读书生,后院的女人多了都闹得一团糟,我要是再多几个,更管不住……我还是有你就够了,省事!”
确实够省事的,他从来不用操心后宅,今天没钱花了,问媳妇要;明天没钱花了,问媳妇要,别的事情根本不用操心。
大概,他唯一要操心的就是——没钱花怎么办?跟兄弟们出去混,太掉面子了。
“不是我不准你纳妾,你要想要女人,我也不拦着你,但你也知道,养女人是要花钱的,一个女人每年要好添几套衣服,还要各种头花,平时还要吃饭、逛街,各种开销。你可以自己算算,你每天才多少零花钱,自己花都不够,要是再花在女人身上,你还剩多少?总不能,你一个大男人花媳妇的嫁妆吧?”
大夫人很清楚自家男人的软肋在哪里,因此也抓得特别准,一开口直接抓住。
果然,卫敏森就摇了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花媳妇的嫁妆?行了,你别说了,这事我知道,我宁愿多留点钱买只好点的鸟,也不想浪费在女人身上……”
虽然养鸟也挺贵的,但爷乐意啊。
可女人就不同了,她花你的钱不说,你还得哄她开心,否则她就给你找磋子。他那几个哥们,有哪个不是家里的女人太多,被逼得离家出走,甚至跑去睡花楼的?
因为至少花楼的女人不敢挠他的脸。
用卫敏森的话说就是,他们自找的。
明知道女人多了要打架,还养那么多干嘛?就像他养鸟养多了,鸟都还打架呢。不过鸟个头小,打架也打不到他头上,他可以当个乐子看,可女人多了……
看毛线的乐子,随便砸了他一样东西,他都得心疼死。那可是钱啊,不知道爷每天不过几两的零花钱吗?
大夫人决定,就冲着某人这句话,她也得买只鸟送给他。
嗯,这只鸟的鸟食她出了,免得他又没钱花了。
两个人一路聊回了院子,还和卫慎行一起吃了晚饭。嗯,也把小儿子卫慎言给叫了过来,一家四口一起用的。
吃完晚饭后,奶妈张妈就突然跑过来,悄悄在大夫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大夫人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不会吧?!”
奶妈张妈一脸严肃地点头:“已经确定了。”
吃完饭,在院子里消了一会儿食回来的卫敏森正好听道,就问了一句:“什么已经确定了?”
奶妈张妈望向大夫人,不确定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告诉爷。
大夫人朝她拜了拜手:“说吧,他是大少爷的父亲,他总归要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卫敏森有点懵。
“白天小慎行被人引诱着,带到水池边玩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大夫人问道。
卫敏森点头:“知道啊,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怎么了?”
这时,奶妈张妈说道:“刚刚有一个婆子招认,她是受二夫人指使,故意把大少爷引到水池边,想要让大少爷掉下水……”
卫敏森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可是我儿子,她把他引到水里做什么?难道她想要害我儿子?可是不对啊,荷花池才多深啊,四周又都是人,就算掉下去,顶多就是遭个凉什么的,对她有什么好处?”
大夫人知道他脑子简单,能够猜到这里就已经不错了,没有为难他,让奶妈张妈接着说。
“除了这个婆子,院子里还有一个贴身伺候大少爷的小丫鬟被收场了,从她床铺里翻出了一种秘药,据说可以让人中毒,但看上去只是像着凉一样。若是真当着凉来处理了,身子骨也就变得糟糕了,以后都得用药养着,到底能够养到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
卫敏森目呲:“她想要害死我儿子?!小慎重行还叫她一声二婶呢,她的心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黑?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要找她算账去……”
激动得,就要冲出屋。
还好大夫人反应快,拉住了他。
因为他冲得太快,她差点被他拉倒。
卫敏森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你干什么呀你?我是去找人算账,你拉我干嘛?你看你,差点被我带倒了吧?”
“你急什么?难道你想替儿子报仇,我不想?这件事情得等弄清楚了再说。”
“不是已经清楚了吗?那个婆子都招认了。”
“整个来龙去脉你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要查清楚,拿证据说话,要不然你准备到时候怎么说服母亲?用你的拳头?”
“呃……”卫敏森噎住,又觉得憋屈不已。
他大儿子差点被人给害死,结果他还不能直接找害人的人算账?
麻蛋!
这都是什么事?
“你继续说,还有什么没有说完的,全部都说出来。”卫敏森对奶妈张妈说道。
“是。”奶妈张妈应了一声,便继续说了起来,“我们查到,与婆子和那个小丫鬟接头的人,是二夫人院子里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丫鬟,打扫卫生的。我已经安排人过去盯着,但要不要抓人,准备听大爷和大夫人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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