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后原本被迷晕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睁开了眼睛。
陆韶小心地留意着他们的对话,同时,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放松全的肌和神经,尽量不让对方察觉异常。
然而他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就算材不胖,体重和一般的女子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扛着他赶路的壮汉,走了一小段路就累得气喘吁吁,半边肩膀像是被压塌了似的。
壮汉不耐的咒骂了几句,把人甩在地上,指着地上的人对同伴粗声粗气地叫道:“哎,你来看看。我真觉得这回的人不大对劲儿,皮紧实,又高又重,这一骨架大的都不像女人的。”
“嘁,不就是让你扛个人吗,不想干直说,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同伴一边埋怨,一边蹲下,上手在红衣“女子”上,上下拍了拍,又揉了一把,口中嘀咕着:“这大腿和胳膊的手感不怎么样,但其他该软的地方倒是软的,总体来说还行。至于男女,再好区分不过了。”
壮汉的同伴古怪地挤眉一笑,便要伸手——
下一秒,一声凄厉诡异的吼叫声在不远处的林间响起。
壮汉和同伴两人俱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朝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同伴伸向陆韶的那只手也在离陆韶一远的地方险险停下。
只见刚才那道似狼嚎如鬼叫的怪音传来的方向上,黑黝黝的林子里奇形怪状的秃枝幅度明显地左右摇晃着,犹如从地下伸出的狰狞鬼手,惨烈地挣扎着往上爬,恨不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活物,与他们一同挣扎共享痛楚。
天空dàng)下大如鹅毛的雪花,散着微弱的莹光点点,沉郁肃杀的地面覆上一层银色薄雪,远远看去,像是丧礼上飞舞的白色纸钱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这时,冷森森的夜风更紧了,雪片渐密迷人眼,分明是没有新叶未生的冬林,壮汉和同伴两人却齐齐听见了夏风从茂林间掠过才有的沙沙声。
沙沙——
呼呼——
叶子扑簌作响的声音,和越来越沉重的风雪声此起彼伏,像是调皮的婴孩在捣蛋,先是撅起嘴巴用力地吹气,待看到被自己吹到半空中弥天遍野的白粉粉之后,开心地拍着巴掌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两人惊魂不定地对视了一眼,壮汉咽了咽唾液,先开口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同伴的面色也很难看:“……谁**的在唱歌?”
“歌声停了,”壮汉心悸道,“不,是被狼嚎声压下去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同伴的心理素质比壮汉好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他畏惧地看了眼一片白茫茫中异常突兀的黑色森林,转头咬牙道:“走!快走!管他是什么,反正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越不安全。”
壮汉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两人合力抬起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加快脚步往寨子里赶去。
早在听到那奇怪的歌声时,陆韶绷紧到极致的神经便悄悄地松开了。
他认出来那是谁的声音了。
是……他的郡君。
他好像又发现了她的一个可之处。
陆韶悄悄把唇角往下压了压。
然而……
可?
如果被另一边的亲卫们知道,他们能整整齐齐地翻上一个大白眼。
亲卫们抱成一团缩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郭知宜一脚踩在一头被牢牢制住的伤狼上,一边扯着嗓子……姑且算是唱吧,一边把踩在狼上的脚左右前后三百六十度拧了一圈。
狼嚎和鬼叫齐响,一时间难分高下。
亲卫们在此时此刻也说不出,究竟是狼比较惨,被吓唬的歹人惨,还是他们更惨!
在一片无声的暴风雨式悲伤中,他们清楚地听到了“轰隆隆”的形象倒塌声。
郭知宜的。
原来仙女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脸长得好看,脑子也聪明,武艺也高强,份也高贵,然而唱歌不好听……
所以心里平衡了一点……吗?
并没有。
亲卫们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扫了一眼林子外已是空无一人,齐齐松了口气。
一个被众兄弟推出的倒霉蛋颤抖着走到郭知宜面前,硬着头皮道:“郡君,那两个人已经走了,我们该趁着脚印没有被完全覆盖的时候追上去了。”
“聪明。”郭知宜意犹未尽地清了清嗓子,“那就走吧。”
灵魂歌手郭知宜并不知道,在她后,一众亲卫险些喜极而泣。
不同于风雪夜里亲卫迭dàng)起伏的心,白怜的心就好多了,对她来说,控制和bī)问是件很简单的事。
“所以,催命服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呢?”白怜侧躺在里侧,单手拄着额头,对着边平躺的女子天真无害地眨眼一笑。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原是世间最动人的景色。
但唯一有缘得见的女子却是浑冰冷僵硬,动弹不得,双眼大张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白怜冷丝丝的手如蛇信一般在女子脸上游走,垂眼含笑注视着旁的女子,张口说的话却是对着站在一旁目眦裂的老人,“老班主,本神医向来没有多少耐心,您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毕竟呢,神医不是万能的,有些病我们也无能为力。”
“你!”老班主看着脸色痛苦的女儿,气血一阵阵翻涌,所剩不多的头发几一根根竖起,“都说医者仁心,你还出天下最负盛名的神医谷,你不愿救我的女儿便罢,为何要加害我的女儿?!”
白怜表空白了一瞬,随后哂笑道:“我不明白,你一个刚刚加害过自己亲生女儿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的指责我我呢?”
躺在上的女子难以置信地方将视线移到老班主上。
班主嗫嚅了一下,脸色涨红高声怒斥到:“你个妖女,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空口无凭,你有些什么证据?!”
白怜咯咯笑了出来,“我的确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但我是货真价实的神医啊,你女儿的腿伤很诚实地告诉了我许多秘密。比如,她的受伤并不是意外,而是有心人在背后cāo)纵的结果。”
老班主脸色沉:“你想说,是我?可笑,我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女儿?”
“因为您想更好的保护您的女儿啊。”白怜摇了摇手指,“您算是个好父亲,这次伤害控制的很好,并没有伤到什么要害。”
班主沉默了下来。
白怜一点一点惑道:“我实在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苦衷迫使您用这种手段来保护自己的女儿?是因为那件催命服吗?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那您还让我的朋友穿上那件戏服?合着您的女儿是宝贝,我的朋友就不是宝贝了吗?”
班主被白怜堵得哑口无言。
白怜见势在心中嘲讽一笑,但语气却故意放软了点:“实不相瞒,老班主,我并不想为难你们,我只是想救我的朋友。您要是肯说点什么呢,今天的事咱们就两清,我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在我朋友那里说起。您看如何?或者,我愿意出五百两银子买一个我朋友的消息,您说呢?”
老班主迟疑一瞬,叹气道:“没用的,你朋友她八成救不回来了……”
白怜听着听着,唇角渐渐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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