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吗?”郭知宜抬眼,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将一丝一毫的细节尽数收入眼底。
陆韶面色微红,视线不自在地游移了一瞬,很快又重新落到郭知宜的眼睛里。
眉眼依旧清澈美好得让人退怯,看似无害易懂,实则深邃如海。
但如果足够了解这个人,便会发现,所谓的深邃也是一层伪装,穿透深邃的幻影,能看到的依然是一个清澈美好的灵魂。
陆韶抿了抿干燥的唇,眼神若带几分迷醉,摇头轻声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只依稀觉得,你应该是从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走来的,那个地方可能穷我一生都抵达不了,所以在我的眼中,你的到来就像是某种冥冥的、玄之又玄的、神明的指引。”
陆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过于粘腻了。他清了清嗓子,放下矜持,目光诚道:“如果说害怕的话,大概我唯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一切归于原位,你也走了,梦也醒了。”
郭知宜唇角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扬起,长长地喟了一声。
啧,平时不擅说话的人,张口就是甜软撩人的话
族群天赋吗?
“人生如梦,不用多想这些,”郭知宜的手指沿着陆韶好看的面部线条轻轻划过,“你要费心想的是眼下,虽然呢,你也知道,我胆大,肆意,不在意虚礼,但是该你做的我不会和你抢。”
陆韶茫然道:“郡君的意思是?”
郭知宜轻笑,“求亲,提亲,娶亲,这些事我不会主动,除了万一有什么意外况。”
陆韶连连摇头,窘迫道:“自然,不会有万一。”
郭知宜危险地勾起唇角,“我也希望,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听好了,今天我提前知会过你了我虽不愿,但也不排斥亲自上门提亲,只不过到那时,你就真的成了我郭家的上门女婿。总之,你好好考虑。”
郭知宜说完,在陆韶额头轻点了一下,撑起子披上外氅,朝喧闹的门外走去,留下陆韶一人独自凌乱。
实力演绎什么叫撩完就跑。
陆韶脑子里蒙蒙的,似喜非喜,一时半会消化不了从天而降的馅饼。
郡君的意思是,如果他去提亲,就不是入赘?
陆韶的心,很不争气地被郭知宜两句话就燎得乎乎软嗒嗒——
郭知宜循着争吵声走了出来,却发现客栈的大堂里空dàng)dàng)的,没有想象中你推我搡面红耳赤的场面。
“人呢?”有点奇怪。
“郡大小姐。”随行的亲卫见到郭知宜,神色一肃,上前见礼。
郭知宜摆了摆手,“哪里在喧哗?”
“隔壁的戏班子,怜小姐也在。”
“出了什么事?”郭知宜挑眉问道。
亲卫面露惭愧,“属下只知道,好像是一个伶人受伤了。”
郭知宜没有责备他,兴致盎然道:“去看看。”
一个伶人受伤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呢?
连白怜都被吸引了过去?
这背后,肯定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长安姐姐,这里。”白怜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待郭知宜走近后,倾凑近了过去,视线暧昧地在郭知宜脸上扫过,挤眉弄眼地一笑。
“小小年纪,怎么就不学好呢?”郭知宜板着脸教训道。
白怜敛起笑意,扬眉道:“好,都听长安姐姐的。”
“这里,出了什么事?竟然连县令都在?”郭知宜清了清嗓子,蹙着眉看向争吵不休的两个老者,其中一个竟然还穿着青色官服。
白怜压低声音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都告诉了郭知宜:“长安姐姐看到地上那件红色的戏服了吗?今天的这件事就是因这件戏服而起。”
“据说,这件戏服有点古怪,被戏班子里的人叫做催命服,因为穿上这件戏服的伶人无一例外都倒了大霉,轻则受伤,重则送命。”
“这不,今天晚上的灯阁表演的伶人刚穿上戏服没多久就从高台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戏班子里的人自是无人敢碰这件戏服,班主决定去掉这一阁。不过,这位县令大人呢,觉得抬阁表演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演或者不按规矩演的话会给他们招来厄运,正强bī)着班主找人上台呢。”
郭知宜眯起眼睛看了看争吵的两人和地上无人问津的大红戏服,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班主出于谨慎,取消一个阁台,倒还好理解,但为了这种玄乎的东西,敢和县令硬刚,自断财路,这就有些古怪了。
还有县令,郭知宜可以理解他的迷信,但是如果出了人命不去查案,还在这里讲究这个仪式,郭知宜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郭知宜沉思间,那边两人的争吵还在继续。
班主气势偏弱,依然固执己见,“不管大人怎么说,这一阁都必须取消,如果大人执意要表演,还请另寻一个班子吧。”
县令态度异常强硬,怒目圆睁道:“老班主,你未免也太自私了,灯阁表演是为咱们整个邸阁县祈福,你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置这么多乡邻百姓于不顾。”
“大人不必多说,事已如此,草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底下的苗子送死。”
郭知宜眸光闪了闪,老班主这态度,基本笃定穿上这件戏服就会死?
为什么?
还有他和城主这对话,把上台表演这件事说得就像像献祭似的?
至于这么严重吗?
“穿这件戏服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都表演了些什么?”郭知宜侧首询问。
白怜思索了片刻,“之前的我不知道,但是刚刚我看见的,好像是个年轻的女子,扮演的是月中妃嫦娥。”
“那先前遇害的伶人也都是女子了?”郭知宜自顾自地思索片刻,叫来一个亲卫暗中去查。
“这件戏服到底古怪在哪里呢?”郭知宜想到什么,“小怜?”
白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长安姐姐放心,看我的吧。”——
光西移,脚下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眼看暮光已至,县令愈发焦躁,来来回回地踱了几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神色忽然变得坚定刚硬起来,直接派人轰走了围观的百姓。
在一片推搡吵闹声中,一个手利落的小公子甩开赶人的官差,挤到了县令和班主面前。
县令不耐地低咒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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