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牌灵事》第45章 真相

    下午的时候,林欢拉着我说要去看看李蜜,还跟我说李蜜清醒了之后,第一个说要见的人就是我,而且现在还不吃不喝。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听到李蜜这两个字,我就一脑门子的汗。我原本打算要拒绝,她不吃不喝那也肯定不是因为我,那我干嘛还要舔着脸去看她。
    拒绝的话才刚刚说出口,桌子底下陈弃的脚就踩到了我的脚面上。我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陈弃朝着我摇了摇头。
    我撇了撇嘴,答应了林欢的要求。
    李蜜依旧还住在医院里面,已经来过两次之后,对去李蜜病房的路,我已经轻车熟路,林欢跟着我到门口之后就贼兮兮的转头离开。
    我朝着他的背影踹了一脚,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开溜算了,没曾想步子还没有迈出去,病房的门突然打开,许姐竟然端着一个水壶站在门口。
    看到我的时候,她脸上瞬间染上笑意,扯着我的胳膊说有话要跟我说。
    我脑海中突然蹦出来陈弃跟我说过那段云里雾里的话,抬头再看许姐的时候,竟然感觉到莫名的妖异。
    我将自己的胳膊从许姐的手里面抽了出来,笑着说我来是为了看李蜜的,改天有空再找她聊天。
    许姐了然的笑了笑,让我跟李蜜好好聊之后,就拿着水壶离开了。
    我轻叹一声,看着许姐离开的背影心里竟然觉得有些愧疚,许姐的身上的确是存在太多无法解答的疑问。
    但是不可否认,许姐的确是帮助了我不少,甚至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是许姐拉了我一把。
    可是……
    站在病房门口想了半天,最后只能摇头叹了口气,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李蜜依旧是老样子,只是因为大病一场,看起来有些虚弱。看到我的瞬间,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惊喜的神色难以掩饰。
    “顾大哥,你……你来看我了。”
    我甚至在李蜜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局促,如果换做是以前,我或者会为这个女孩的单纯和羞涩而感到开心。
    只是现在,我勾了勾唇角,告诉她我只是来看看命牌。
    李蜜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但还是听话的将脖子上的命牌取了出来,递到我的手中。
    我捏着命牌,感受着里面的花灵,果然已经所剩无几。我将命牌揣在衣服里面,告诉她会做一个新的给她,算是作为售后服务。
    说完之后,我又看了看她脸上的神色,命牌的反噬基本已经修复。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我便准备起身离开。
    李蜜拉着我,说了很多话,不过大概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废话。
    我将袖子扯了出来,告诉她以后好好上学,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关上门的瞬间,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哭声,心中突然觉得无比的轻松。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回到店中简单的收拾了一点行李,便打车去了山上。
    一连在蟾光院住了一个多月,我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蟾光院的生活。
    虽然每天只能对着觉持和陈弃这两个无聊之极的人,但是这种久违的安宁,竟然让我留恋。
    来到蟾光院,我将行李扔到了自己的禅房里面,来到佛堂的时候,蒲团上面只坐着觉持一个人。
    我照例跪在另一个蒲团上,先是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便盘膝坐下,问觉持陈弃去哪里了。
    我今天有感而发,想跟他探讨一下人生大事。
    觉持放下手中的木槌,看着我说道:“他已经下山了。”
    “下山?竟然自己下馆子去了?都不等我!”
    我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准备直接冲到山下去找人。
    觉持一把拉住我,摇头说道:“他离开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笑一声,这两个人又合起火来骗我玩儿呢!
    我快步走到后院的禅房,将每一间都翻了一遍,却发现真的没有陈弃的踪影。
    觉持站在后院门口,看着我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坐在院子中间,然后缓步走了过来,将一个信封递给我。
    信封的封面是工整的小楷字,上面写着顾家后人亲启。
    我赶忙拆开,快速将信浏览了一遍,随后有些颤抖的将那封信撕成了碎片。
    陈弃告诉我,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家族的存在,而他之所以会突然出现,也是因为算好了我会由此劫难。
    他欠我家族一个承诺,现在兑现在我的身上,以后就算是两清了。
    我茫然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纸片,脑海中不断地闪过断断续续的回忆,但是却始终无法抓住其中的原由。
    觉持在我身旁的石椅上面坐了下来,念了一声佛偈之后,问道:“你记得我跟你讲过的,关于悬空寺的那个传说吗?”
    “记得。”
    “后来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我抬头,看了眼觉持。
    他已经自顾自的讲了起来,“女鬼被阴阳师傅收服之后,那行脚僧仍旧是日夜不得安眠。他的一缕魂魄与女鬼日夜相处数年,即便是魂魄归位,那感情却也跟着回归本体,行脚僧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对那女子动了情。佛不动妄念,欲望之绳索会压垮一切。行脚僧深知这个道理,于是他便还俗离开了。”
    “是吗。”我突然觉得好笑,可是却无法笑出声。
    觉持将手中的佛珠放在我的手掌中,站起身,“你知道那个行脚僧的俗家姓氏是什么?”
    “不知道。”
    “他姓陈。”
    “那你知道,那施予行脚僧大恩的阴阳师傅姓氏是什么?”
    “不知道。”
    “他姓顾。”
    觉持说完,起身离开。
    我坐在原地,仔细的思考着觉持说过的话,手中的佛珠仿佛滋生出一股暖流,从我的指尖朝着四肢百骸流动着。
    如同被人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我呵呵笑了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晚上跟觉持吃了最后一顿斋饭之后,我便收拾了行李下山。
    回到店中,林欢正抱着电脑玩的开心,看到我的瞬间,吓得差一点没有从床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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