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绳知密语》第一百零七章 公孙敖

    第二中午两人一同吃饭,竟然找不到话题聊,林心什么他都接不上话,现在他一直着陪皇上狩猎之事,林心都保持着微笑。
    公孙敖完一段,看了看林心,他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林心眼睛低垂,一直微笑着认真听他话,他觉得林心十分讨喜,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知该些什么。
    他:“我曾经在右中郎将手下训练,与他也很相熟。”
    公孙敖是想些话拉近关系,谁知林心如同被刺痛一般,慌张抬头,眼神闪烁。
    公孙敖不知自己错了什么,连忙道歉。
    林心摇摇头,她没想到公孙敖突然提到他,想起那年两人在酒肆遇到公孙敖,他还打趣林心与昭辰齐,林心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绪。
    公孙敖一下紧张起来,磕磕巴巴地着别的事,两人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这次用餐。
    *
    林心又给田甲送了拜帖,想从他那里了解灌夫的况,田甲约她这下午在鱼翁叔的酒肆见面。
    林心与田甲不算太熟,但是听闻田甲是长安有名的贤良之人,只可惜他是商贾出。
    她也没有别的人能了解到这些事了,只好厚着脸皮询问田甲。
    田甲虽只是张汤门客,但是他经商往来,认识的人多,往往是这样,知道的事更多,更细。
    林心到的时候田甲已经和鱼翁叔在房中商量事了,鱼汐子从屋中出来见林心,脸上冷冷的。
    二人一同进了后院,来到鱼汐子的房间,鱼汐子冷着脸告诉林心,什长的下落。
    鱼汐子,当年马邑之谋失败,长安接到消息,和亲公主的传舍失火,和亲公主连同什长、侍女一干皆烧死在传舍。
    当时正值马邑之谋失败,没人在乎这个和亲公主是怎么被烧死的,而这个什长的家里已经没有人,妻子也回了家乡,已经改嫁,还没有寻到她。
    鱼汐子的人只什长一家曾经是灌夫家的家丞。
    林心听了有些震惊,他们一同停留在山中传舍的人有十几个,竟然全烧死了。
    而一切与她猜想的差不多,什长是灌夫的人,要杀她的人不是梁舒闻,林心突然觉得一颗心轻松了很多。
    她从来就不相信梁舒闻有什么必要这样对待她,她觉得梁舒闻顶多只是不待见自己罢了,毕竟两人一直矛盾不断,梁舒闻每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想来他或许是很不喜欢自己这个野蛮人。
    林心想到并不是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孤单了。
    *
    田甲来,主要是约了鱼翁叔谈事,两人谈完,田甲才出来见了林心。田甲告诉她,田蚡与灌夫的恩怨远远不止大家知道的那些。
    上一次田蚡在皇上面前举告灌夫,灌夫也抓住了田蚡许多把柄,两人都要把对方置之死地。
    田蚡与灌夫都养了非常多的门客,他们不想两人打个两败俱伤,所以中间各方宾客出动调节,才总算使二人停止互相攻击,私下和解了。
    田蚡婚宴时,窦婴硬是要灌夫一同前往,应该是希望缓和二人关系。
    宴饮开始,还是一派和乐景象,直到酒过三巡,田蚡起敬酒,所有人表示尊敬皆避席伏地表示不敢当。
    过了一会儿,窦婴起敬酒,却只有旧时老友避席伏地,其余人只是坐在席上欠而已。
    这些礼节虽然繁琐,但是人们年年月月皆是如此,早已经刻入骨髓,窦婴在当权时人人巴结奉承,现在转头便不再那般恭敬,世人一眼便能从有礼与无礼当中分辨出一个人。
    灌夫见许多人都对窦婴无礼,已然不开心,待到他向各位敬酒时,田蚡竟不肯满觞。
    若是窦婴敬酒时大家不避席,只能窦婴不再当权,得不到最高礼遇了,而田蚡不肯满觞,却是实实在在地不给灌夫面子。
    毕竟“茶满欺客,酒满敬人”,田蚡不肯满觞,在大家眼里看来,田蚡是当着众饶面给了灌夫一个巴掌。
    灌夫无可奈何,又向临汝侯灌贤敬酒,灌贤向来与灌夫不合,此时又正与长乐卫尉程不识耳语,全然不理会灌夫也不避席。
    灌夫能忍到这时才发怒已算是耐着子了。
    他指着灌贤大骂:“你平里诋毁程不识不值一钱,今长辈向你敬酒,你竟像个姑娘一般与他耳语。”
    田蚡见状,出来劝灌夫,道:“程将军与李广将军同为东西宫卫尉,你向来敬佩李将军,怎好如幢众诋毁程将军。仲孺,你难道不给李将军留些余地?”
    仲儒便是灌夫,他道:“今斩头陷,我都不在乎,还在乎什么程将军,李将军!”
    此时窦婴起要离去,挥手示意灌夫一同离开,田蚡见窦婴叫灌夫一起离开,立刻出来:“灌夫到今如此,都是我一向宠他,致使他如此骄纵。”
    完田蚡便吩咐人要捉拿灌夫,当时林心正在外间,大家听到主屋中传来吵嚷之声,又有人跑出来。
    当时屋中已经许多人离开,籍福起让灌夫道歉,灌夫不理,不一会儿便有带刀之人鱼贯而入将灌夫扣押,籍福按着灌夫的头让他道歉,灌夫已是气急,哪里肯道歉。
    田蚡便将灌夫抓起来,:“今请宗室宾客来参加宴会,是太后下诏,灌夫在宴席上辱骂宾客,侮辱诏令,犯了大不敬之罪,我必要弹劾他!”
    翌田蚡便派遣丞相府差吏,以追查灌夫以前的恶行为由,分头追捕灌夫族人。
    灌夫本家原不姓灌,是他父亲张孟曾是颍侯灌婴家丞,灌婴赐张孟为灌姓。
    这几窦婴派人向田蚡送了许多钱财,田蚡也置之不理,灌夫的族人皆四散逃离,灌夫自己又被拘起来,无法告发田蚡的罪状。
    林心听完,心想:这根本就是田蚡使的计,灌夫还头脑发往里跳,冲动的人总要受到惩罚。
    林心对田甲道:“看来灌夫这次在劫难逃了?”
    田甲摇摇头,道:“灌夫也有自己的关系,定然没有那么容易。”
    林心希望田甲有了后续一定立刻派人告知自己,田甲却好奇林心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她对田甲具实相告:“这其中缘由众多,其中之一便是窦婴与灌夫害我朋友失霖位,我也希望他们品尝一下这样的结果。”
    田甲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复仇之事屡见不鲜,田甲并不在意,他见鱼翁叔从内堂出来,立刻迎上去,二人又到一旁去不知些什么。
    鱼汐子过几有人要见林心,为了上次林心要找的灌夫的罪证。
    林心只是傻傻地点头,她呆呆看着鱼汐子,她脑子里太多东西要消化,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继续。
    鱼汐子开始起自己的事,她告诉林心,田甲来是替自己侄子提亲的,鱼汐子不愿意,所以心不好,好在鱼翁叔知道了鱼汐子的心意,刚才已经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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