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诱惑》7同学

    姚春华进了厦门大学音乐系,她怀着激动的心情认真学习。
    她宿舍有个同学叫徐丽姝,俩人很快成了闺蜜。
    徐丽姝身高168,容貌姣好,唯一不足的是皮肤不够白净。
    她俩越处越投机,徐丽姝钢琴弹得特别好,姚春华唱歌唱得特别好,俩人互相学习。
    大二开学,徐丽姝说自己要在校外租房子了,因为她的肾病越来越严重,医生讲需要时常煎熬中药喝。但在宿舍煎熬中药是违反校规的,而且也没有多少同学能够接受那些药味。
    “姐,我跟你一起,你去租房子我也和你一起去租。”
    “可是你住宿舍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说什么呢,我早就想去外面租房子了,住集体宿舍,作息时间规定得太死了,想自由一下都不行。”
    姚春华还有一位隔壁宿舍的闺蜜田芳芳也一起去合租了。
    租房三室一厅一厨一卫,120平方米,每月租金三千元,三人每月多个一千元房租出来,有些难承担,好在她们是艺术生,时常在外面“跑龙套”,去演出,去上电视台的相亲节目,更不必说去大酒店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了,平均一个月外出几次便能赚个三五千元。
    徐丽姝每隔三五天便要煎熬一次中药,好在闺蜜很肯帮忙。
    她的病情使她的皮肤变得灰暗,严重时,脸都浮肿了。她照镜子时,真的想把镜子扔了。
    “这样下去,还会有人喜欢我吗?他还会吗?”
    系里有个当地的帅帅男生很喜欢她,一直在追她。时常给她送花送各种礼物,甚至在宿舍楼下手捂在嘴边高喊:“徐丽姝!我喜欢你!”喊声使窗口多出许多美丽的脑袋来。
    “哇!好帅呀!”
    “哇!他是谁呀?”
    “他就是系里弹钢琴拉小提琴都很厉害的那个呀!”
    “听说他还是富二代,父亲是在山西投资煤矿的大老板”。
    “哇!他喜欢她,是不懂得她有肾病吧?真的是被狐狸精迷上了,而且是一只病殃殃的狐狸精!”
    “他怎么就不喜欢我们呢?我们比她差什么了?”
    “差什么?差个‘病殃殃’呀!”
    “哈哈哈……”女生们放肆的笑声传得好远。
    于是女生们私下给徐丽姝取了个“病殃殃”的外号。
    这些闲言碎语落到徐丽姝的耳朵里,她脸上没有动声色,心里却波涛汹涌了。
    “你们看不起我?说我病殃殃不够,还给我安上这‘病殃殃‘的外号,好,本来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说实话我同阔少爷交往,心里有排斥感的,毕竟有钱人想得到美女太容易了,他们怎么可能给女朋友或老婆以足够的安全感呢?现在老娘豁出去了——假如注定医不好,死了,我也会少一点遗憾,毕竟我是‘得到’过他的,是恋爱过的。”
    这以后不久,他在去教室上课的路上拦住了她,她便对他说她有肾病,她与其将来被他抛弃,不如现在就拒绝他,免得遭受双重打击。他一听,便急了,发誓说就是爱她这个人,包括她这病歪歪的样子,他见了没有厌倦,只有添几分怜爱,只会让他更爱!至于将来她是否能生孩子,一点都不重要,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社会吗?
    一席话,让她破啼为笑……
    她终于成了他的真正女友,一次去附近景点旅游,住宾馆后。
    晚上,姚春华喜欢和徐丽姝一块睡,听她讲历史故事,讲各种故事。精彩的故事常常将田芳芳也吸引来,可是,她又受不了徐丽姝身上散发出的中药味,于是便在房门口打地铺,房门自然是不用关的。
    有一天,徐丽姝接到她爸的电话,她在洗衣服,便开免提。他第一句是“女儿,我想你了!”让她心一酸,“我来学校看你了,是包的士来的,车费我不够,一千多呢,你要送钱来,到你校门口了。”
    徐丽姝便向俩闺蜜借钱。
    一个小时左右,她将父亲领到家了。
    姚春华见他肚子大,头顶秃,脸颊上的肉多得要下垂,胳膊也粗且肥,那后颈上的肉都叠得凸起了。眼大无神,看去五十多,精神状态不好,嘴里不时嘟囔着什么。
    父亲来了,徐丽姝便私下对俩闺蜜较详细地讲了家里的情况。
    十年前,她父亲开的厂很赚钱,差不多是当地首富,资产有几千万。
    那时候一家三口乐融融。
    后来,他聘了个叫刘美娟的秘书,情况便变了。
    她有个八岁的女儿,丈夫在机械厂上班。
    她三十出头,身高174,是东北人,后嫁到山东。
    她五岁时,父亲骑摩托车被一辆货车撞死了,由于是在乡村泥土路撞的,货车撞完人后逃逸了。她还有个三岁的妹妹,母亲后来有先后跟过几个男人,都没有领证的。最后这个男人跟了七八年,估计是能到老的。
    刘美娟的确很美,大专文凭,身材苗条,头发乌黑油亮,很能说,还能歌善舞。
    徐宝增很快就迷上她了,开始展开攻势,她“若即若离”,吊足了他的胃口,使他神魂癫倒。
    她让他买衣服首饰,越买越贵,后来让他买车,再后来直接要钱,说要买房……他一次没有满足,她便甩脸色,说要辞职……
    他为了“得到”她,花了五百多万。
    有和她上过床,他却是不但“忘”不了她,而且更离不开她了。
    她让他的厂子的最后一笔从银行贷的“救命钱”也转到她名下,然后她就“不告而辞”了。
    接下来,公司倒闭了!
    他的老婆终于从厂里员工的抱怨声中得知了真相,于是让法院判,同他离婚了。
    他一下变得穷困潦倒,众叛亲离起来,于是先是抑郁,后来神经也有点不正常了。
    他时常会忽然骂:“死女人!好会骗人!死女人……”
    他来了,他这样,女儿的两个闺蜜也很同情,并没有嫌厌的神色。
    他晚上睡女儿的房间,女儿去和姚春华合睡。
    这样住了几天。
    第七天,她们回家来,发现他不见了。
    姚春华忙打他手机,接电话的却是警察,让她去附近的派出所了。
    原来他私自外出,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长得似刘美娟的,竟是疯了似地冲了上去给她两耳光,将她脸都打肿了,鼻血也流了出来。他还要打时,她边上的男朋友反应过来,将他摔倒在地了,踹他几脚,还要猛踹时,她制止了,报警了。
    “我不认识他,他喊’刘美娟’,显然不是认错人,便是疯了……”姑娘对旁人解释,她叫周芝兰,男友叫郭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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