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原因啊,有因为内心烦闷压力太大借抽烟发泄的,也有纯粹是上瘾了的,控制不了自己,有的是单纯从众……嗯,薇儿你知道从众什么意思吧?”昂热表情悠闲地抽着雪茄,给学生讲着抽烟的原因。
“知道。”薇尔莉特点点头,她平时在家里就喜欢看各种书,虽然有些书以她的知识水平看不懂,但还是可以懂得较多的东西,就比如这个“从众”。
“那老师是因为什么原因抽烟的?”女孩反问道,周围服侍二人的女孩们都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个对话。
“说来惭愧,你老师我一开始也是因为对这个好奇,就抽烟了,但那只是偶尔。后来那件事情发生了,我就开始天天抽烟,一天离了烟就浑身不舒服……”昂热微微低下头说,说到那件事情时脸上的表情也黯淡了几分,眼中更是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尽管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世纪了,但对于昂热来说,它依旧像是就发生在昨天,那变成废墟的庄园,四处燃烧着烈焰,遍地漆黑的死尸,残缺的刀刃到处都是,还有废墟的中央,至交好友至死都站立着的尸体,一切都历历在目,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
纵然他活过了那个痛苦的年代,活到了现在,可那件事情就像是从地狱里伸出的魔鬼的利爪,死死地抓住他这个旧日的幽灵,妄图把他拉回到地狱。
但他还要复仇,他要向那些龙类复仇,为了死去的好友,为了……人类。
但女孩显然还不知道昂热的过去,她说,“老师的过去想必也很痛苦不堪回首吧!”
昂热心里一暖,薇儿还是会关心我这个老师的。
紧接着薇尔莉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愣住了,“……不然现在也不会沉湎于青春美少女们的陪伴中了。”
昂热顿时一阵心塞,突然感觉自己新收的这个学生估计也是个嘴皮子厉害的人,不动声色就能把人气死。
当然,这是他单方面这么认为,薇尔莉特纯粹是个实诚的人,有什么话就说什么,就是喜欢瞎说大实话。
妥妥的钢铁直女。
想到以后自己还要教她很多东西,昂热就感觉自己心好累,突然有一丢丢的后悔,后悔把女孩收为学生了。当然,昂热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后悔,除去不太会“说话”以外,自己这个学生简直完美,就像天使一样。
“薇儿……”
就在昂热刚开口准备说话时,一道话音就伴着脚步声从和室外面传了进来。
“校长,我们足有六十二年没有见面了吧?”
昂热眼睛微微一眯,纸门已经被拉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气质非凡的男子,长谷川义隆则跟在三人后面躬着腰一脸恭敬。
“是啊,眨眼就六十二年了,”昂热笑着说,“我还记得六十二年前你年少轻狂的样子,如今却……也变成了和我一样的老头子啊!”
说着叹了口气,在其他女孩们恭敬地站起后,也慢慢起身,向着为首一人微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终究是比不上校长你,六十二年过去了,校长你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为首一人穿着藏青色和服,留着黑白相间的短发,身体硬刚,看上去气质非凡,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位美男子,正是犬山家家主犬山贺。
此时他轻叹着气朝着昂热微微躬身,这是他作为学生对老师最基本的礼貌。
“抱歉,校长,家族会议拖得有点久,没能及时来迎接你。”
“哈哈,说什么呢?”校长大笑着上前在犬山贺肩膀上重重一拍,扭头看着满堂的女孩,“你不是拿出了你最珍贵的收藏来招待我了吗?”
“不愧是校长,这都被你发现了。”犬山贺也笑了,随即两人张开双臂用力拥抱,犬山贺轻声在昂热耳边道,“好久不见,老师。”
薇尔莉特也跟着站在一旁,看着自家老师和来人拥抱,脸上带着真正喜悦的表情,而后相对跪坐。
她突然有些困惑,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再次见面时这么的喜悦呢?
她思索了一会儿却没能想出个结果来,在听到昂热吩咐的“坐吧”的声音后也一起跪坐,心里打算着等见到师兄时再去问他。
在她心里,师兄大概跟度娘已经没有什么差距了,虽然她不知道度娘是什么。
昂热右手捏住雪茄,缓缓张口吐出一股烟雾,看着跪坐在长桌对面的除了犬山贺外的其他两个男人,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介绍一下?”他问。
“龙马家家主龙马弦一郎先生。”犬山贺简短地介绍。
“卡塞尔学院83级,龙族谱系学系毕业,曾经听过校长的《炼金术引论》这门课,受益匪浅。”龙马弦一郎以坐姿深鞠躬。
“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先生。”犬山贺指向那个年轻些的男人。
“卡塞尔学院95级,实用炼金系毕业,曾经得到校长的嘉奖,得过校长奖学金。”宫本志雄也是深鞠躬。
“哦,我记得几天前你还是我的手下吧?日本分部所属岩流研究所所长宫本志雄,”昂热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怎么还用得着再自我介绍?”
“那时是以岩流研究所所长的身份,现在则以宫本家家主的身份。”宫本志雄姿态看似恭敬地说。
“喔!真厉害,”昂热笑着说,“这气势不卑不亢,真有点像是一家之主的样子。”
“多谢夸奖。”宫本志雄继续不卑不亢,脸上表情淡定从容。
“校长,不介绍一下那边坐着的漂亮小姐吗?”犬山贺此时却是注意到了安静坐在昂热旁边的薇尔莉特,女孩一头柔顺金发,又穿着洁白的长裙,再加上那如同天使一般的美丽面容,由不得他们不注意。
“这是阿贺你的师妹薇尔莉特·芙艾尔,我最近新收的。”昂热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满脸炫耀的样子。
“我是老师新收的学生薇尔莉特·芙艾尔,请多关照。”薇尔莉特微微欠身,平静的面容上带着礼貌的语气说道。
“啊,原来是师妹。”犬山贺笑着说,以他都能当薇尔莉特爷爷的年纪喊她师妹着实有点谜之尴尬,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昂热来东京带着新收的学生干嘛。
“阿贺,不说别的,先给我介绍一下你最珍贵的这些女孩吧!”昂热无视旁边薇尔莉特,对着犬山贺说道。
“是啊是啊,就容我向校长炫耀了,正事的话后面有的是时间聊。”
犬山贺笑着挥手,跪坐的女孩们再度站起身,一个个走到昂热面前,犬山贺则开始一个个地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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