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城堡的秩序,在城破第二天陆续恢复。
效忠于温特二世公爵夫人典狱长和船舶督造官,以及幸存的少数温特骑士们,积极配合赛克斯军队,对城内的居民予以安抚。
善后工作有各级官员各司其职,黑克托尔无需费心。他最关注的,当然是吸血兽。
两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陆续暴露出好几条吸血兽。
是的,不止假沃尔考特一个人。
除了这条冒牌货,另外还有三个贵族发生了外形复原。
他们是坦布尔的一个伯爵、凯文三世公爵的妻弟和扎伊尔的男爵。
这四个家伙上一次吸血的时间有先有后,由于两天不吸血就无法维持易容术,他们陆续显出原形。
在黑克托尔的安排下,温特二世公爵夫人亲眼目睹了冒充她儿子的吸血兽变回原本的样貌,甚至看见了头发变白的现场直播。
这帮家伙的嘴非常硬,宁死也不招供。
约瑟乔提议使用赛克斯老虎凳和烧红的通条,拷问这些怪物。
黑克托尔觉得这帮身体被加强的家伙未必害怕刑具,于是找小女巫求助。
埃妮特拉出手,使用了一些独门药物,让这四条吸血兽痛不欲生,
四个东西当中,最后凯文三世公爵的妻弟招供了,而那个假沃尔考特仍然咬牙抵受阿丽雅族的药物刑罚。
这个妻弟,名叫考斯克,他娶了凯文三世的妹妹凯瑟琳。
准确说,是一名宫廷骑士取代了原来的考斯克。
假考斯克交待了不少情报。
女王弄了一批替身,代替一部分城堡的贵族,但具体有哪些人,他不知道。
假考斯克代替正版,已经有两年了,所以他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女王安排了假黑克托尔和假森斯达克。
这次如果不是博兹亚克亲王指挥战役,悄悄开了小会,假考斯克根本不会知道另外三名伙伴的存在。
被取代的那些正版贵族,有些人已经被处死了,还有一些人被关押在天鹅城堡和埃赛斯城堡。
假考斯克不清楚真沃尔考特是否还活着。
他知道有一个人是吸血兽,那人就是正版考斯克的小叔子卡拉扬伯爵,也就是被指婚给兰蒂娅的那个家伙。
假卡拉扬伯爵已经被黑克托尔秘密袭击并且处死了,这事假考斯克是不可能知道的。
假沃尔考特和另外两个家伙不肯招供,黑克托尔没有处死他们,而是吩咐下去,继续捆绑禁锢,再过三天任由他们变成干尸。
至于假考斯克,被留下性命。
黑克托尔吩咐温特典狱长,每两天送一小碗动物血给他,其余粗粮按照犯人标准供给,确保他不会死掉。
……
博兹亚克亲王被绑了两天,他没有发生外形变化。
既然不是吸血兽,而且有跳楼自杀失败的履历,那么他的待遇就是被严刑拷打了。
恢复了一点气力的约瑟乔,指挥士兵们,老虎凳和烙铁齐上阵,把这个绿帽亲王打得死去活来。
博兹亚克亲王终于扛不住了,要求与赛克斯三世谈话。
黑克托尔带着自己的几个女人和几名最信任的部下,来到了牢房。
博兹亚克问:“我如果招供,你有可能释放我吗?”
黑克托尔回答:“我可以坦率告诉你,你的供词对我意义其实不大。不论你招供与否,我都将推翻女王的统治。我让他们拷打你,主要原因是我对几个问题有疑惑,但这些疑惑不会阻碍我攻破天鹅城堡。”
博兹亚克说:“只要不涉及背叛女王陛下,我可以回答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黑克托尔问:“之前我随你出访,你的卫队里有一个与我相貌一样的人,我知道那是吸血兽,我在维达杀死了他。我想知道,你们打算怎样使用他,又怎样对待我本人。”
博兹亚克回答:“用假黑克托尔代替你,去治理赛克斯领地。至于你,计划中你会被押送回天鹅城堡,女王会让你快活。”
黑克托尔问:“你说的所谓快活,我知道是什么过程。我想知道,那些被女王当作玩物的正版贵族们,他们的结局是怎样的。”
博兹亚克回答:“一些人死了,一些人还活着,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具体谁死了谁活着。你不是吹嘘要攻破天鹅城堡吗,你自己想办法去查看。”
黑克托尔问:“在我的霸业中,并没有你的位置。你也不会背叛你的妻子。很抱歉,我不能留你活着。我向你保证,给予你体面的死刑。不会把你扔给你和你妻子制造的那群吸血兽。”
博兹亚克说道:“我很感激你能让我体面地死去。请给我一支铜剑。”
三天时间到。
赛克斯全军和温特全体子民,围观了吸血怪兽们变干尸的过程。
监狱里被关押的宫廷骑士和八个城堡的俘虏兵,包括受伤的人,全都被带到城外,观看怪物们自行惨死。
黑克托尔必须这么做,因为他需要把女王的劣行公之于众,将来这些人就是宣传队,能够为赛克斯带来更好的利益。
在第一个怪兽死去的同时,博兹亚克自杀了。
黑克托尔答应给予他体面的死亡,没有让他在众人面前自尽。
亲王在囚室里,无人围观,吃饱喝足,体面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温特码头的栈桥上。
海风吹拂下。
黑克托尔与小女巫埃妮特拉单独做了一次谈话。
除了感谢阿丽雅族姑娘们救治了大量伤员,黑克托尔提出了一个建议:“仗打到现在,我们赛克斯与宫廷已没有讲和的可能。推翻女王统治,成为新的国王,这是我的理想。如果可以,我愿意接纳你,做我的王妃之一。”
埃妮特拉轻轻摇头:“不,我不愿意,我不答应你。”
黑克托尔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事,但我很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埃妮特拉轻轻拥抱黑克托尔:“我承认自己倾心于你,但如果我跟从了你,我们阿丽雅族的女人就没了主心骨,会变成一把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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