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行天录》第一百七十七章 打破苍穹(2)求月票

    这真是个意外之喜!然而范遥即刻发现,随着那道恐怖的气息消退,天穹屏障上的龟裂竟然开始缓缓修复。
    范遥一惊,怎肯错失如此良机?他立刻全力驱动踏山决,不惜代价,一道接一道潮汐巨浪狠狠冲向天穹屏障。屏障本就摇摇坠,连续数道冲击后,忽然听到喀的一声脆响。
    这点微响落在范遥耳中,实是无异与之音!
    只见一小块碎片自天穹屏障上脱离,落入虚空,消失不见。对辽阔无际的天穹屏障来说,这点破损微不足道,但却是范遥涅槃重生的开始。
    然而就在这一时刻,那道气息再次从极遥远处升起,浩浩,如长河垂落九天,冰冷无地冲刷过一切障碍。
    范遥的神识在这道长河中就如一尾小小游鱼,别说对抗波涛,就是任何一朵小小浪花,都可以把他抛飞到天上。
    这道气息究竟要做什么?但此时机会难得,范遥不再做他想。
    一咬牙,抓住那道气息再次压裂了天穹屏障的大好时机,驱动踏山决疯狂运转到五十个周天,功力潮汐全力向上冲击。
    天穹之下,颗颗碎片脱落如雨,固若磐石的屏障转眼间变得千创百孔,崩坏在即。
    天穹破损处,露出了小天地之外的世界一角,竟是深不见底的虚空。
    那道气息在范遥体里停留片刻,似乎在感受着什么,随后便分出一小股气息与范遥体内的踏山决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范遥却顾不上眼前的这些,天穹上的裂缝仿佛失去了自行弥合的能力,接着道道让人窒息的气息从虚空中垂落,降临在下方的丹田气海上。
    这些气息说不出的庞大、冰冷、淡漠。而且又让人觉得古老、苍茫,仿佛自宇宙诞生一刻起,它们就已存在。
    那种广远弗界的苍茫,震慑得范遥的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他的神识在这突然变得延展广袤的世界中,渺小如尘埃,却又坚固鲜明无比。
    那道分化出来的一股小气息与踏山决水.交融,明暗不定。
    而范遥刚刚用以冲击天穹的踏山决潮汐正缓缓回落。
    下方丹田气海上有一个巨大漩涡在慢慢旋动,内壁上无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篆文交替闪烁,然而却难不住范遥,仔细辨认之下,却见其当先几个大字‘踏山移海决’。
    打破天穹,突破自小天地,骤然进化的功法。这一切都让范遥震撼无比。
    继而想起文先生曾经说的话,印证之下,不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难道那就是天道意志,大道气息?
    可我是一个武者啊!这是在闹什么?
    青风城向北数十里,就是大靖与馥离两军对垒的地方,距离范遥等人的小山头大概有着数百里之遥。
    在两国的修士大战开始,先前厮杀不止的双方将士就都偃旗息鼓,各自安营扎寨对峙起来。除了每的例行叫骂,一切都是相安无事。
    馥离的五十万大军,安营之后绵延十里,看起来浩浩很是壮观。
    在这片无穷无尽的营盘里,有着一个超大的军帐,观其跨度至少有二十几丈,黑色铁布环绕,肃穆庄严。
    在其周围生人勿近,四处走动巡逻的馥离军士,都在行进中刻意避开此地,明显是一处机要重地。
    在黑色军帐内,五十多位馥离修士正安坐其中。面前的桌子上酒林立,众人正在推杯换盏,大快朵颐。
    离渊坐在上首,其左右自然就是甑可秀、崇文亮,还有青风城外的馥离带头修士宋江河。
    酒过三巡,离渊举起酒杯,向众修士遥相示意后,高声说道:“诸位请稍安勿躁,一时之得失算不得什么。距离大战结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以后咱们就在这里养精蓄锐,从此,让那些大靖修士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吧。”
    说完就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神采奕奕,其态甚豪,丝毫不见沮丧失意之感。
    馥离修士心里都是暗暗纳闷,只因都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机会。心里疑惑着,但离渊的面子不能不给,纷纷强做笑脸,干了杯中之酒。
    离渊见状也不介意,满上一杯酒,向着下首的宋江河举杯说道:“宋师弟在青风城外,与大靖修士血战数,实乃劳苦功高。来,师兄敬你一杯。”
    听闻离渊此言,宋江河收起几分幸灾乐祸之意,心思急转,忖道,离渊这是笑里藏刀,要开始推卸责任了?
    当下急忙站起来,举起酒杯躬说道:“离师兄过誉了。与大靖修士奋战几,而江河却是无所建树,有负诸位的殷殷期望。所以师兄所言,实在是愧不敢当。”
    与离渊干了杯中酒之后,宋江河肃声说道:“请离师兄放心,等此战过后,江河必会回师门请罪,任凭发落,以儆效尤。”
    旁边的孔昭文一听此言,不在心里赞叹。
    这宋江河实在是高啊。回师门请罪,无形中就会避开蓝圣人。其师门只会睁一眼闭一眼,高高举起板子,而后轻轻放下。最终此事必会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孔昭文在心里,暗暗赞叹着宋江河的急智之语。
    离渊仿佛没听出宋江河的言外之意,依旧笑语盈盈,朗声说道:“此战还没结束,胜负未分,宋师弟何罪之有?”
    “我馥离修士对上大靖修士,不胜即为有罪。离师兄不用再安慰我了。”
    “哦?那依宋师弟所言,在座的各位,甚至包括我在内岂不是都有罪在?”
    “离师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宋江河刚刚坐下,又急忙起说道。唯恐离渊小题大做,置自己与不利之地。
    离渊爽朗一笑,说道:“宋师弟不必如此小心,还请快快坐下。”
    宋江河一时之间摸不清离渊的真实意图,话也无从说起,只好依言坐下。而在心里却是暗暗疑惑,难道离渊真的是襟开阔,自己误会他了?
    看着宋江河重新落座,离渊环视众人一眼,笑着说道:“我曾说过留有后手,看来大家都没当真。也罢,你们也无需多问。自今起,就在这里修生养息,随时等候我的吩咐即可。”
    大帐内的馥离修士见离渊言之凿凿的样子,都是惊喜交加。任谁都觉得输了此战,回到馥离都是抬不起头来。
    此时听闻离渊还有后手,观其样子也不像搪塞推诿之言,对视一眼之后皆都站起来,齐声说道:“我等愿听离师兄吩咐,与大靖修士血战到底!”
    离渊见状也是站起来,志得意满说道:“诸位大可放心!大靖积弱千年,怎会如此轻易翻?这次若是遇到别人也就罢了,可他们遇到我,那岂容他们猖狂得意……。”
    话音未落,离渊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头。在他感知中,一道灵气从远处冲天而起,直冲天幕,竟将那铅灰色的片片云层穿透。
    刹那之间,这道灵气柱已连通天地!凛冽杀伐之气,瞬间冲向四面八方。
    “这是什么?!”离渊不骇然。以他见识,隐隐觉得这有可能是某个人突破时引起的天地异象。然而哪个境界的突破,才会引如此规模的异象?
    大帐内的众修士纷纷有所感应,不走出大帐,向着灵气柱的方向看去。
    宋江河看清之后,不大惊失色,颤声说道:“看其方位,好像是大靖修士藏之处。”
    离渊沉着脸,嘶声说道:“难道是范遥突破了?我观其到化神境界应该还有一段距离,怎会如此之快?”
    甑可秀则是满脸的目瞪口呆,嘴里喃喃说到:“这不能!这绝对不可能,绝不是范遥,不可能是他。”
    难怪甑可秀如此失态,只因这些人当中没人比她更了解范遥。
    在她的认知里,范遥刚刚突破一个小境界,这才过了几天,他怎么可能又做突破!
    而且看这惊天异象,应该是修士突破大境界引起,这就更不可能是范遥了。综合以上种种,其心里笃定,这个突破境界之人绝不是范遥。
    离渊看着花容失色的甑可秀,沉声问道:“甑师妹,你是怎么知道,这突破之人绝不是范遥呢?”
    甑可秀闻言一愕,然而马上心思泉涌,急中生智道:“离师兄你想啊,这次大战是两国圣人共同定下的规矩。言明,只有化神境界以下的修士方能参战。”
    “这个我知道,可那又怎么样?”
    随着信口胡诌的一句话说出口,甑可秀已经定下神来,当下便顺着这个思路说道:“范遥若是突破到化神境界,那他必会被两方圣人驱逐出场。值此他们占尽优势的况下,范遥怎会冒然做出突破之举,弃那些大靖修士与不顾呢?”
    甑可秀与众人一起看着那天地异象,沉默半晌,又补充说道:“范遥若是离场,那大靖那边还有谁是离师兄对手?以范遥有有义的格,他断不会做出这冒失之举。”
    “有有义?”离渊微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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