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溱溱秦蔚铭》第295章 争个是非

    挨了许默的打,宁元氏差点连肺都要气炸了。
    他们元家虽说不是高门大户,但也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富贵之家。她又是元家长房嫡女,后来配给宁家长房长子,可是宁家堂堂的嫡夫人。从进门开始,宁家老夫人就将府里的中馈交给她。
    后来她接连生下三个儿子,地位更是稳如泰山。便是跟京中的各夫人,甚至是郡王妃王妃往来,也是很得人尊敬的。
    如今在无花镇这个偏僻小镇挨了她,她如何能忍。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女人,居然敢打我。放肆。”高声厉喝着,宁元氏扑腾着抬手朝许默面门挥去。
    可许默是谁,可是练过家子的人,轻而易举的避开。
    宁元氏力道失了准头,丰腴的身子因养尊处优惯了,反应迟钝的。只听见“碰”的一声,她整个人跌在地上,吃了个狗吃屎。
    “姑母,您可还好,您怎么样了?”元秀瞧见宁元氏摔倒,她可是吓坏了,急忙过来扶起宁元氏。
    “哎哟,我的腰,我的腰呀。”宁元氏日后过的滋润,身形丰腴,这一摔可不得了,痛的她嗷嗷叫。
    “走,姑母,咱们先回府去找大夫。”不敢再跟许默两人纠缠,元秀忙扶着宁元氏返回别苑。
    许默拍了拍手,没再理会宁元氏跟元秀,拉着水田田回家。
    “夫人,咱们打伤了宁大哥的娘,真的没事么?”水田田被刚刚的场面吓的缓过来,跟在许默身后,讪讪的问。
    许默脚步一下子停下来,脸色也很是凝重,吐出口的话语,一字一句的有些沉重,跟从她嘴里剜出来似的。
    “田田,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可善良,但是你的善良必须要有牙齿。”
    水田田对许默的此番言语似懂非懂,抿唇颔首不语。
    “你……”许默启唇正欲多说,看到此时她们还在街上,便没有多说。而是拉着水田田回到家中。才是潺潺开口:“田田,你莫要嫌夫人多话,你既然想跟宁诤言在一起,并且你们想平安喜乐的在一起,就得要记着夫人这些话。”
    许默待自己的好,水田田都记在心里,所以她连连点头。
    “首先,宁家不是普通的人家,宁诤言的兄长归为骠骑将军。他爹虽然只是个六品内阁侍郎,但是他爷爷曾是帝师,贵为太傅。所以这样的人家,你若是茫然无知,懦弱可欺负,你唯有死路一条。”凝眸看着水田田,许默的口吻很是沉重。
    “我……”水田田皱了皱眉,想说什么,话没出口眼眶却红了。
    她从来都知道宁诤言的门第高,所以她从来都不敢去肖想。如今……
    “记住,门第不代表一切,关键是你们二人。只要宁诤言觉得你配得起他,你自己觉得你配得起他,你就是配得起他。任何人说了都不算,还有,你必须要镇得住场子。人都是欺善怕恶的,有的时候你的忍让对他们来说,只是他们欺压你的勇气。”明白水田田的心思,许默拉她倒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夫人,谢谢您。”水田田明白许默的好意,由衷的感激。
    “好了,别说那些客气的话。你记住夫人的话,你若是不勇敢,没有人能代替你强大。我出身比你还低呢,老秦他出身也是极好的,比你们家宁诤言还要好。可那又如何,他还不是我的夫君。”为了给水田田勇气,许默故意将自己跟秦蔚铭的事情给她说了一下。
    “嗯。”水田田受到许默的鼓励,重重的颔了颔首。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想起一阵嘈杂声。
    “怎么回事?”许默站起来,朝着门口叱问一句。
    连马氏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急促的道:“夫人,衙门里来了人,说是有人状告您伤了人。县令大人请您去县衙走一趟。”
    “呵呵,她们还真是能耐。”连马氏的话刚落,许默就恍然大悟。
    “夫人,我陪您去。”水田田也听到了,马上就猜到时宁元氏跟元秀搞的事情,她也站起来要陪许默同往。
    却被许默拒绝了,“你去做什么,又帮不上什么。你呀,好好在家里呆着,放心,就她们两个还不是我的对手呢。”
    “可是夫人。”水田田自然不肯答应,但话还没出口,又被许默打断。
    “听话,你去了我还得照顾,还不如我自己去。”
    说完,没等水田田回应,许默迈步走了出去。而水田田也没有如许默交代那般,乖乖在家里等着。许默前脚刚出门,她后脚也跟着跑出府,去了军营。
    许默去到县衙的时候,宁元氏跟元秀已经在堂上等着。她们看到许默过来,恨的牙痒痒的,“大人,就是她打伤了妾身,就是她。还请大人,治她伤人之罪。”
    “对,就是她伤了我姑母。”元秀就站在宁元氏身边,进跟着宁元氏开口。
    县令知道宁元氏的身份,也知道许默的身份不简单,所以他显得非常危难。蹙了一会儿眉头,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从后堂走出来,俯身在县令耳畔不知说了什么。
    “这……”县令抬手看着那妇人,脸上很是无奈。
    “老爷,宁夫人可是妾身的好友,再说了宁大将军可是宁夫人亲生的孩子。若是将军知道夫人在咱们无花镇受了委屈,您觉得,他能开心么。”见县令迟疑,妇人娇声娇嗔道。
    “哎!”妇人的话还真是断了县令的迟疑,他抬手拍了下惊堂木,看着许默的眸光坚定起来。
    “秦夫人,宁夫人跟元小姐状告您恶意伤人,这罪名您认还是不认?”
    虽说宁元氏的身份尊贵,但是许默的来路也是不简单的,县令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许默。再者,无花镇好多地方还得靠许默呢。
    “大人,民妇不是恶意伤人,而是怒急攻心,无意为之。”许默无以为然,懒懒的应着县令的话。
    “你胡说。”宁元氏见许默狡辩,当即拔高音色。
    许默应声转过来,踱过去几步,冷冷的瞥着宁元氏,“宁夫人,当日在街上,若不是你说我被山匪掳走,还失了贞洁,我会动手打你?”
    语罢,许默转身过来,朝着县令福了福身,表情变得悲怆起来,“大人,那日马栏山一事缘故是何,大人也是知晓的。民妇为了帮助大人铲除山匪,带着我们的大掌柜只身入匪窝,为官兵们探路。这才换的大人,剿匪之功劳。可是,她们却拿此事,来折辱民妇。”
    说到这儿,许默故意顿了顿,一副义愤填膺又垂泪欲泣的模样,“大人,这贞洁便是妇道人家的命,宁夫人如此说话,不就是想逼死我么。敢问大人,民妇都快人逼死了,便是还手,这又犯了哪门子的罪?”
    “宁夫人!”当日马栏山的事情,县令是知道的。
    而这一出计划,乃是许默县令还有宁诤言共同商议的。至于许默等人出没出事,县令也清楚的很。而许默言之切切,声情并茂,让县令也为之动容。
    “当日剿匪一事,秦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乃是楷模。您怎么能,拿此事来折辱她呢。再说了,当日我们派人暗中保护秦夫人,什么事儿都没有。你此举,分明就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惊堂木一拍,县令看向宁夫人的目光冷下来。
    “大人。”站在县令身边的妇人也被县令吓到,忙扯了下他的衣裳。
    “大人,宁夫人身份不凡,您可千万要三思。”
    妇人倒是提醒了县令,县令看着许默,脸色变得为难。
    “罢了,若是大人硬要怪罪的话,那民妇赔这位妇人医药费就是。”许默当然知道县令为难,便自己退了一步。
    可宁元氏岂会善罢甘休,“此事,岂是赔个医药费如此简单。”
    “那你想如何?”宁元氏话刚落完,倏被一道清凛的男音打断。秦蔚铭在宁诤言的陪伴下,缓步走进来。
    “默默,你可还好?”看到不看堂上众人一眼,秦蔚铭快步走到许默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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