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溱溱秦蔚铭》第90章 不舍

    阿乐跟穆家怀也说不明白,任守知为什么会放他们回来。既然人都没事了,许默也懒得去计较,况且两人身上的伤势非常重。许默马上让秦蔚铭跟柳彦等人,将他们扶回岳城的宅子。
    秦蔚铭为许乐跟穆家怀买下的那对中年夫妇人也是极好的,在两人收监期间,竟是没有私自离开,还在宅子里守着。见着一行人回来,欢天喜地的迎出去,帮听许默话跑去请大夫。
    “大夫,我弟弟的伤势如何?”许默就站在许乐的床边,蹙着眉头看大夫帮许乐把脉。
    大夫并没有回答许默的话,而是摸着自己颔下的胡须,沉吟半晌才开的口:“夫人放心,两位公子的伤皆是皮外伤,不在要害上。待我开些化瘀的要给他们外敷跟内服,假以时日便能痊愈。”
    听完大夫的哈,许默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下来,朝着大夫福了福礼:“多谢大夫。”
    “不谢!”大夫颔了颔首,收拾好自己的细软开始起身:“对了,夫人喊个人跟老夫回医馆取药吧。”
    “好。”许默马上接话,付给大夫诊金,又看了看秦蔚铭。
    秦蔚铭会意立马抬步,跟着大夫出去。大夫的医馆离的不远,过了两条街就是了。秦蔚铭取了药,并将大夫的叮嘱一五一十的记好,才是迈步返回宅子。在他路过街边小巷的时候,被两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住目光。
    “你们怎么来了?”秦蔚铭左右四顾,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方是提步拐入小巷。走到两人跟前,皱眉启唇。
    两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二话不说,先是跪下来,给秦蔚铭行礼:“属下木左(木右)参见荣亲王殿下!”
    “出门在外不必在意那些个虚礼,你们先起来。”秦蔚铭皱着的眉头没有解开,盯着两人又开口。
    木左跟木右应声而起,站在秦蔚铭跟前维持着恭谨的动作,继续开口:“殿下,属下二人前来,乃是请殿下回京的!”
    “回京?”秦蔚铭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声音也沉下几分。
    见秦蔚铭此表情,两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闷闷的道:“想来簪玉姑娘也殿下说了,京中的情形不容乐观,若是殿下再回去。朝中大局,可就真在太子殿下手中了。况且陛下的情况,是越发的不好了。”
    “父皇如何了?”两人的话让秦蔚铭的脸色也骤然揪紧,他忽尔出声询问二人。
    二人自是不敢瞒他,如实回答:“在属下两人来之前,陛下已经被施了三次针。如今是皇后娘娘守在陛下宫里,太医说,陛下只怕熬不到今年的年关。有皇后的扶持,太子已经顺利监国。”
    “威远将军那边如何?”对于这样的结果,秦蔚铭心中有数,辗转问起顾满的情况。
    “威远将军入京谢恩后,就返回了边关。不过如今京城禁军统领乃是威远将军的妻弟,魏明堂!”木左蹙了蹙眉,似有些不解,却还是如实告知。
    秦蔚铭紧蹙的剑眉终于微微松了些,“好,我知道了。”
    说完,秦蔚铭就要离开,木左跟木右哪里肯放他走,匆忙拉住他的衣角:“殿下,您何时返回京城。眼下时局动荡,属下担心……”
    “放心吧,出不了什么大事。你们先回去,等我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自会返回!”没理会木左跟木右,秦蔚铭抬步离开。
    两人忙追上前,朝着秦蔚铭的背影又喊一声:“殿下!”
    仍旧没有得到秦蔚铭的回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视线。
    回到宅子,秦蔚铭将药交给梁叔跟梁婶,并叮嘱他们如何煎药后,就回到许乐房里。许默也在许乐房里,正端着一碗稀饭喂给许乐。
    “阿乐,你身上的上可还疼不?”许默看着许乐鼻青脸肿的模样,柳眉蹙的紧紧的,忍不住的心疼。
    许乐知道她担心,咀嚼着嘴里的稀饭,笑着回她话:“姐姐你放心吧,这些日子我跟武馆的师傅学了好些功夫呢。身子也比以前强健不少,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倒是家怀,他怎么样了?”
    “他也没事,我让你柳大哥去看他了。”许默摸了摸许乐的头,回应着他。
    听了许默的话,许乐“噗嗤”笑出声音来,“柳大哥,那估计家怀非得疯了不可。柳大哥那缠人的功夫,可是连姐姐你都没有法子的。”
    “噗!”许乐是真的将许默逗乐了,也低头浅笑出声:“果然,柳彦那缠人的名头在咱们家,不是什么秘事了。”
    秦蔚铭还站在门外,看着窗外的天光泄入到屋里,笼罩许默一身浅淡的银白。他的眸光也因那柔光,渐渐变得柔和。她的笑,开出一朵花,就在他的心里。他刚想转身就走,却不知道许默何时看过来。
    将碗放到一旁,许默踱步出来,“来了怎么不进去?”
    秦蔚铭笑了笑:“不打扰你们姐弟二人聊天。”
    “走吧,阿乐睡下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许默拉着秦蔚铭的手,与他一同离开许乐屋里。不时偏头看着秦蔚铭,眼里尽是感激。
    “咱们是夫妻,这些事情不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这么客气的。”秦蔚铭反握住许默的,感觉着她柔软的皮肤,细腻的温度。他心里的不舍,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张网,将他的心密密麻麻的圈住。
    他想着木左跟木右的话,心里不甚清楚,京城他是该回去了的。
    “老秦,你说那任守知又在搞什么名堂,他不是要二十万两银子么。怎么银子还没到手,他就将阿乐跟家怀放了。我总觉得,这事儿太诡异了。”秦蔚铭还未回过神,许默冷不丁开口。
    秦蔚铭怔了怔,答:“也许,他是良心发现呢?”
    “呵呵,别傻了,如此贪财的人,会良心发现,你想什么呢。你说,他会不会是想出别的诡计呀,眼下这岳城是他在做主,阿乐跟家怀少说还得在这儿呆上个两三年的。我好担心……”许默的担心不是假的,柳眉径直蹙做一团。
    秦蔚铭忽尔停下脚步,将许默搂在怀里,轻声道:“你不用担心,是我。我给江宁府的道台写了一封信,那道台是我的老乡,他派人下来查任守知。也许再过些日子,任守知那知府的日子,就到头了。”
    “居然是你。”许默的心松下来,看秦蔚铭的双眼亮起光,“秦蔚铭,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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