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凡根》329.道歉与告白

    “这些长老真不像话，你帮了大裂谷这么大的忙，他们还要刁难你。”雷圣龙忿忿不平地说道。
    “随便他们。”王凡出了神庙，飞身而起，直奔后山。
    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什么花园，他悬停半空，大声说道：“小凤凰，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说句话好吗？”
    不远处，山间麟儿和冷飞闻声来到院子里，山间麟儿望着半空中的王凡，又爱又恨。
    冷飞摇了摇头，“小凡一走就是两年半，回到大裂谷不先来看你，却去找小凤凰，太不像话了。”
    山间麟儿喃喃说道：“那是哥哥的心结，一天解不开，他就一天不高兴，希望小凤凰能够原谅他吧。”
    冷飞叹了口气，“麟儿你太善良了，总是替别人考虑，若他俩和好，小凡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吗？”
    山间麟儿揪紧衣襟，挤出微笑，“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不会那么执着了。”
    神庙中，一位长老气愤地说道：“成何体统，那里可是圣地，难道就任由他胡闹？”
    他们听不懂王凡的夏国语言，只听到王凡在大喊大叫，这是长老们不能接受的。
    煜长老说道：“我们都了解他的实力，刚才也知道了他的想法，他为了神女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前去阻止，必然交恶，说不好会有一场恶战。大裂谷已经千疮百孔，若内部再起纷争，我们能够承受得了吗？”
    他看得明白，“神女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这个莫离与神女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不找到神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如让他闹吧，闹够就不闹了。”
    众长老摇头叹气，无可奈何。
    煜长老说的不错，大裂谷刚刚经历过战斗的创伤，不能再承受另一场打击。真要和莫离闹翻，打起来了，不但少了一个帮手，还树了一个强敌，对大裂谷百害而无一利。
    王凡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动静，又喊了一句：“小凤凰，你出来啊！”
    后山一片寂静，只有几只飞鸟惊起。
    “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
    王凡早已看清其中的关窍，落到一块高大的岩石前，伸手按向岩石，岩石上荡起火红的涟漪，由红变黄再变白，温度越来越高。
    这是一个法阵，能量来自于火，不但有守护功能，还会对强行入阵者发动火攻。
    王凡没有松手，手心不断喷吐黑色闪电，疯狂毁灭着法阵的能量，火红色的涟漪渐渐变得稀薄。
    “王凡，你要干什么？！”纳兰彩衣嗔怒道。
    “你终于肯说话了。”
    王凡松开手，对着岩石认认真真说道：“当初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找回记忆后才知道，那句话伤你有多重，我无时无刻不在责备自己，迫不及待想找到你，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花园中，纳兰彩衣平静地坐在一把藤椅上，望着法阵外的王凡，面无表情。如果早点儿听到这三个字，也许会让她有什么想法。
    但是，整整四年过去了，这三个字在她心里已经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以为说了这三个字，我就会原谅你吗？
    伤我有多重，你怎么可能体会得到？
    王凡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感觉好受很多，心想，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一定要把心里话说出来，“你知道吗小凤凰，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他的回忆有些苦涩，“我从小孤苦无依，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在孤独园里，每个孩子都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不愿意与别人交往，只是默默舔舐伤口，幻想着被好人家收养。我也是这样的。可是，一次又一次失望了，谁会收养没有灵根的孩子呢？”
    他望向煜长老那处宅院，心存感激，“山间麟儿是我第一个朋友，只有她愿意跟我一起玩耍，鼓励我不放弃希望，让我有勇气考取神武学堂，又帮我获得真龙血脉，从此走上修仙之路。她是我的贵人，我不能没有她。”
    宅院中，山间麟儿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句话王凡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今天听他对别人这么说，感觉格外温暖。
    王凡回过头来郑重地说道：“小凤凰，你是我第二个朋友。”
    脑海中浮现出与纳兰彩衣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们有过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画面定格在青云城外，“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来到我的身旁，而那时，我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傻小子，呵呵，被仙女姐姐救下的感觉真好。”
    回想起纳兰彩衣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你很美，美得让我觉得不真实。可是，看到你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我想说，不要破坏仙女姐姐的形象好不好？”
    说到这里，王凡忍不住笑了，“那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让我觉得，你我之间不会因为出身不同，教育不同，修为不同，而产生任何隔阂。”
    纳兰彩衣没想到王凡会讲这些事情，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当年，他不就是个小屁孩吗？
    王凡从青云城相遇讲到幽冥山探险，从超神学院讲到北戎抗敌，“我们一起摸爬滚打，出生入死，你都记得吗？”
    纳兰彩衣的心里渐起波澜，又怎么会忘记呢？
    “我知道，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你冒死保护过我，这份情谊我王凡如何敢当？”
    “但是，换作我，我会同样如此。”
    “我始终坚信，我们之间的友谊是牢不可破的。”
    “我后来有了更多的朋友，但此生不渝的，唯有你和山间麟儿。”
    “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你恨我一辈子我也没有任何怨言，但我要说一声，你对我真的很重要，请不要不理我，更不要离开我。”
    一句句真诚的话语让纳兰彩衣站起身来，为之动容。
    王凡轻声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愿意听吗？”
    纳兰彩衣飞奔到法阵入口，隔着岩石看到王凡的口型，说的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