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凡根》287.不做学生，要坐天下

    王凡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所有人都看向王凡，有人欢喜有人愁。
    他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就像戏中的主角或反派，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
    他到青州，青州成为他的囊中物，轻而易举；他到这里，这里成为他的新战场，逆转形势。
    和他同一阵营的，喜欢他，信任他，依赖他；和他不同阵营的，厌恶他，憎恨他，害怕他。
    但是，总有人例外。
    山间麟儿望向天空的王凡。许久不见，那张清秀的脸上，已褪去了年轻人该有的青涩、奔放和常常挂在嘴边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沉稳、老练和一丝含而不露的狠戾。
    他被陷害，被通缉，背井离乡，远走西荒，一定经历了很多苦难，才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这些磨砺改变了他外在的同时，是否也改变了他的内心？
    现在的他还是那个善良、勇敢、充满正义的王凡吗？
    他还会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不惜得罪江湖门派而出手吗？
    他还会因为看不惯恃强凌弱，宁可拿不到超神学院的学籍而打抱不平吗？
    心里又有一些苦涩，他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我离开他，是因为他和若溪在一起，为什么见不到若溪，他和若溪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一去不返，从来没有找过我，因为被通缉，我不怪他。可如今近在咫尺，他没有看我哪怕一眼，是真的把我忘了吗？
    愁思辗转，万千情感又怎能轻易舍弃？
    冷飞察觉到山间麟儿的心思变化，叹了口气。
    无论他对山间麟儿怎么好，山间麟儿心里只有王凡一个人。
    哪怕王凡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山间麟儿也不肯从心底将王凡抹去。
    人离开了，心还牵挂着。
    王凡到底有什么好？
    山间麟儿这么做值不值？！
    他和王凡是曾经的同学、战友和兄弟，他羡慕王凡的本事，但绝不欣赏王凡的为人。
    不齿王凡始乱终弃！
    为山间麟儿感到不值！
    暗下决心，如果有机会，不论打不打得过，都要替山间麟儿出一口气。
    院长也凝视王凡片刻，想从王凡的眼神中找回那个熟悉的学生。
    在见到王凡之前，他一直在想，王凡是我的学生，学生做错了事，那是为师的过错，我没有教育好，更没有保护好王凡，我有责任让王凡回归正途，不再受到伤害。
    然而，他失望了，王凡的眼神很陌生，已找不到从前的影子。
    不禁产生疑问，他还认我这个院长吗？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劝劝他。
    上前一步说道：“王凡，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上过来，我还认你是超神学院的学生。”
    这么说，一方面敞开超神学院的大门，争取王凡，另一方面顶住皇家的压力，力保王凡，即便王凡杀了太子，举兵造反，犯了谋逆的大罪。
    他知道这很难，当初在金銮殿上，出征之前，皇上早就把这条路堵死了，不允许他顾徇私情。
    但只要有一线可能，他就一定要挽回王凡，哪怕因此获罪。
    谁都能看出来，王凡为什么杀太子，为什么会走上反叛的道路。皇家本身有错，王凡造反是被逼迫的。
    让皇家认错绝无可能，但让王凡将功赎罪，再联合大臣们力保，也许可以免除王凡死罪。
    而且，王凡有能力力挽狂澜，只要浪子回头，就一定可以为平叛立下大功。
    院长坚信，王凡本性善良，是能够挽回的。
    王凡已不记得院长容貌，听他说话的语气，知道他是院长。
    若在以往，院长这句话也许会感动王凡，但是现在，王凡失去记忆，哪里还记得院长的恩情，一眼就看出院长这是在打感情牌，无非是想让他归降。
    心想，我在青州招降了郡守、将军二十余人，凭的全是实力，你动动嘴皮子就想劝我归降，不是白日做梦吗？
    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推翻大夏，我们拥有的是整个天下，我会在乎是不是超神学院的学生？”
    一旁的木流云微笑着点点头，对王凡的回答很是满意。
    刚才还怕王凡顾念与院长的旧情，心思会有所动摇，以至于发生什么变数。看来，担心是多余的。
    做超神学院的学生，怎么能和坐拥天下相提并论？
    这个回答很王凡，很霸气！
    院长呆了半晌，王凡的话很冷酷，很无情。在王凡心里，与超神学院，与他这个院长，好像没有任何感情，只有赤裸裸的利益。
    他不是当初那个王凡了。
    摇摇头，“你可以不在乎超神学院，但英雄当怀柔天下而不是征服天下。你当初加入超神战队，曾立誓要保家卫国，可还记得你的初心？你现在叛国谋逆，可是违背你的诺言？”
    王凡不愿意再听院长讲什么大道理，摊牌道：“我在北戎战场殊死拼杀，已完成了我的诺言，是楚氏将我继续为国靖忠的大门关闭。从楚氏有了杀我之心那日起，我与楚氏就势不两立。
    “我不会对楚氏抱有任何幻想，他们也永远不会改变心意。今日，有他无我，有我无他。让我跟你走，可以，只要这天下易主。”
    天下易主！
    说来说去，王凡是铁了心要反。
    院长明白，任何规劝都是徒劳的，怒道：“想要天下易主，就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话没说完，一道黑光袭来。
    废话说得太多了，王凡早已按捺不住，开启杜门，龙血爆发，举起墨瞳剑就斩。
    既然你说从你身上踩过去，那你就躺下吧。
    院长身形未动，手上刺出一根硬木长矛。
    硬木长矛速度太快了，犹如射出一颗灵石弹丸。
    王凡已向前冲出，无论如何也无法躲闪。
    眼看硬木长矛就要刺中胸口，一股旋风围绕周身刮起，将硬木长矛弹开，绞碎。
    更多的硬木长矛刺出，旋风也越转越快。
    院长瞬间刺出一千根硬木长矛，没有一根能突破旋风。
    旋风急转，木屑纷飞，王凡离院长越来越近。
    随着王凡发起攻击，双方强者陷入混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