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凡根》203.我欲灭夏，可敢助我？

    “你是妖族，妖族中赫赫有名的狐族。”王凡已经嗅到子月身上兽血的味道。
    他吞噬过上百种异兽之血，子月的血是另外一种味道，异香中夹杂着迷幻。
    这个世界除了人族以外还有妖族。
    所谓妖，来自于兽类。
    兽类中，开启灵智者为妖兽，妖兽修行到一定程度，化形成人的便为妖。
    妖兽中，被人类驯服者称之为灵兽，比如王凡接触过的飞龙、猛象、独角兽、龙驹以及小狗雪等，都是特殊的妖兽——灵兽。
    妖族中，幻术深入骨血的，唯有狐。
    不过，能化形成人的妖族极少。狐族灵智过人，是其中的佼佼者。
    且妖族一旦化形成人，便能与世上的巅峰强者抗衡。
    五千年前，丰与瑶刚刚化形的时候，就能随意在世间行走，仅用百年时间便拥有睥睨天下的能力。
    龙凤龟麟的血脉更高于妖，未化形前为神兽，化形后称之为神族。
    神兽、神族都已经消失了。
    像王凡、纳兰彩衣、冷飞、山间麟儿这样的，属于混血，血脉比不上神族，但修到一定程度可与妖族媲美。
    王凡第一次与妖族近距离接触，嗅探她的气息，打量她的容颜。
    她很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身材略显丰腴，却凹凸有致，一对玉兔呼之欲出，如雪压梅。
    头绾飞云髻，鬓插水晶簪，项挂玲珑串，身着粉衫裙，肌若凝脂肤似玉，目含春水，面如桃花，苍蓝色星光水眸，勾魂摄魄，一颦一笑皆牵动人心。
    子月离王凡很近，口吐幽兰，“青丘山涂氏。”
    不需要任何幻术，轻轻一句话就足以让任何男子耳红心跳。
    王凡也不例外，尤其神魂中那股邪恶的念头一个劲地煽风点火，怂恿他做些什么。
    但他哪有这份心情，冲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静静地看着子月。
    子月纤纤玉指划过王凡脸庞，“这里是青楼，何必这么克制？”
    随即坐回到床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欲灭了夏国，你可敢助我？”
    王凡愣了足足有三个呼吸，不相信这话出自一个风尘女子之口。
    就像听到小孩子说，我要天上的星星你摘给我一样，感觉有些荒唐。
    “你是认真的？”
    “我很认真。”
    “为什么？”
    “为了国仇家恨。”
    子月语气平缓，仿佛在说一件平常小事，“你可知青丘山在何地？”
    王凡怎知青丘山在什么地方，印象里只在传说之中。
    “在夏国的青州。”子月自问自答。
    青州？
    那也是我的故乡。
    王凡怅然若失。
    子月望向远方，“那是一片开满桃花的地方。小时候，我和哥哥姐姐们常在桃树下玩耍，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哥哥姐姐们不知道去哪了，就剩下我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天突然就黑下来，紧接着火光冲天，又是雷电又是风雨，杀啊杀啊的声音越来越响。我偷偷向外望去，桃花落了一地，血流成了河，哥哥姐姐们倒在树下，被一些身穿铠甲的士兵杀死了。
    “我很怕，爷爷说，月儿不要怕，爷爷送你去一个地方，如果爷爷不去找你，你就不要回来。等你化形成人的时候，再回来看看。
    “爷爷说完，不知道用什么法术将我送走，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十分安静，四处都是荒山野岭。
    “后来我知道，那儿叫西荒，离青丘山有几万里。一个姓楚的男人定鼎九州，建立了夏国。青丘山已经成为夏国的国土，可能也不叫青丘山了。”
    子月看着王凡，“我现在化形成人了，你说我应不应该回去看看？”
    王凡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当年楚氏建夏，灭了诸多小国，怎能没有恨？
    不过，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哪有是非对错，况且千年已过，皆成历史尘埃，又何必纠结？
    只得说道：“回去看看自然是应该的，不一定非要发起战争。”
    “呵呵……”
    子月冷笑道：“你让我放下灭族之恨？”
    “是的。”
    王凡说道：“如今物是人非，报仇有何意义？”
    “那是没有发生在你身上。”
    子月正色道：“易不群你杀不杀？”
    “我必杀之！”
    提到易不群，王凡满腔仇恨，又不愿参与子月的计划，“你若不肯助我，我自己去寻便是。”
    子月笑了，“你帮不帮我，我都会助你。”
    王凡不明所以，还是站起来施了一礼，“那就多谢了。”
    “不必谢我。”
    子月也站了起来，在王凡耳边轻声说道：“杀易不群便是灭夏的第一步。”
    “你说什么？！”王凡一惊。
    子月笑着说道：“易不群就是西塞边关的将军，秦风。”
    “将军……”
    王凡已经猜到了，他在西塞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易不群，唯有军营没有寻过，以易不群的修为和善变的易容之术，还真有可能位列将军高位。
    子月步步紧逼，“你杀了夏国太子，夏国可能已经在对付你了，你又要杀夏国的戍边大将，你说夏国会怎么看你？”
    冷笑道：“必欲除之而后快。”
    “你早已是夏国的敌人了，你不对付夏国，夏国也要对付你。想想看吧，是到处躲藏，还是与我共谋大事？”
    王凡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子月说的没错，夏国不可能放过他，到现在还没有找他可能另有原因，但若以为藏在天行派就能躲过夏国的报复，显然不太现实。
    他再强也强不过夏国一国之力。
    原先的想法是易容改名，实在躲不过去，就往西荒深处走。
    现在看来，这些终归都是下策。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拔刀相向！
    王凡下定决心，问子月：“你有这个实力？”
    子月说道：“西荒中有很多从夏国逃离的江湖门派，其中不乏大宗大派，他们都答应与我合作。我的麾下还有很多妖兽，就等我振臂一呼。”
    “你有什么目标？”
    “你们人族谁当皇帝我不管，我只要与人族和平相处的青丘国。”
    子月深吸一口气，“改变历史的时刻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