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烈火燎原》第43章 中计

    张献忠带兵冲下九皋山，他猜得不错，祖宽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就在张献忠上九皋山不久，祖宽就来到了九皋山脚下。祖宽打量眼前这座高山良久，不由得朗声大笑。
    手下亲兵被祖宽的笑声给闹懵了：“贼兵遁入这九皋山，我们想要抓住他们，恐怕不易。将军为何要发笑呢？”
    祖宽用手中马鞭一指：“你们看，这九皋山山势险峻，易守而难攻，我们想要上山去捉他们确实不易。不过这九皋山乃是一座孤山，他们没有粮草，这天寒地冻的，又能撑得了多久。我料他们不久便会下山。我们就在这山下恭候他们便好。”
    祖宽命军兵埋锅造饭，然后在九皋山下的必经之路，挖了三道壕沟。每个壕沟深三丈，宽一丈五尺。祖宽命人将壕沟上面铺上芦席，撒上浮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壕沟的痕迹。
    祖宽心中冷笑：“张献忠，老子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到了定更时分，张献忠的军队果然杀了下来。当义军踩在壕沟之上，立刻纷纷坠落壕沟之内。再看祖宽这边锣声响亮，数不清的弓箭朝着义军射来。义军的士兵或死或伤，不计其数。
    张献忠怒吼一声：“就是拿人垫，也要给我冲出去！”
    这壕沟乃是临时挖的，相比数万义军实在是太渺小了。不消片刻，义军的尸体就把壕沟给填平了。张献忠的军队迅速冲过了三道壕沟。
    张献忠见壕沟冲过，一马当先直奔祖宽。祖宽虽是勇将，但张献忠也不白给。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张献忠手中大刀舞动如山，祖宽还真是忙活得够呛。
    张献忠手下的军兵还是占绝对优势，加上从山上冲到山下，势不可挡，虽然伤亡惨重，但祖宽的铁甲军还是无法拦住义军撤离的脚步。
    就在张献忠与祖宽杀得难分难解之际，孙可望冲到张献忠的马前：“义父，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张献忠冲着祖宽高声说道：“今日暂且留尔的一条狗命！”说罢，跟着孙可望杀出一条血路。
    孙可望就这样保着张献忠跑出十几里，这才停下脚步。后面的义军呼呼啦啦相继赶了上来。
    孙可望问张献忠：“义父，我们现在够奔何处？”
    张献忠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不如够奔汝州。汝州离这里最近，我们先把吃饭问题解决了再说。”
    张献忠带兵一口气来到汝州城外，远远望见一支人马站在官道之上。张献忠倒吸一口凉气，他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大刀。
    当张献忠来到切近，这才看清对面这支人马为首的一杆督旗之上绣着一个斗大的“高”字。这并非官军，而是高迎祥的队伍。张献忠长舒一口气。但他转念一想：“这高迎祥不是攻打巩县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见张献忠发愣，高迎祥热情地打招呼：“张贤弟，愚兄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张献忠迟疑了一瞬，立刻不亲假亲，不近假近，上前施礼说道：“原来是总头领到了。但不知闯王怎么到这里来了？”
    高迎祥简单地介绍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按照李自成原先的打算，高迎祥与李自成此时应该早已拿下巩县才对。但高迎祥与李自成不同，他作为十三家，七十二营总瓢把子，深知团结的重要性。官军与义军的交战多年，官军虽然人少，但相比义军战斗力还是要强得多。若不是辽东金兵频频攻击大明帝国，搅乱了明军围剿义军这盘大棋，义军早就被官军全部剿杀了。义军若想在夹缝中求生存，就必须团结。倘若张献忠的军队被官军剿灭，李自成是痛快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张献忠一个下场。高迎祥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接应张献忠，与其一同作战。
    张献忠见高迎祥亲自带兵援助自己，心中感激：“闯王，但不知接下来我们如何打法？”
    高迎祥微然一笑：“小小的汝州城，还经得起我们打吗？明日出兵，汝州必将唾手而得。”
    高迎祥与张献忠合兵之后，可谓声势浩大，他们在汝州城外联营四十余里，摆明了是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
    高迎祥一声令下，数万义军开始攻城。汝州守城的官军立刻倍感压力。
    就在汝州城外不到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支军队悄悄向义军的大营靠近。为首的正是祖宽。他见义军开始加紧攻城，便准备偷袭义军的大营。
    当祖宽的军队已经贴近张献忠的大营时，他一声呼哨，随即一声怒吼：“弟兄们，给我冲！”说罢，手舞独角娃娃槊，直奔张献忠的营盘杀去。
    说来也怪，这一路上几乎一个义军的士兵都没有碰上，很顺利地杀进了张献忠的中军宝帐。祖宽用独角娃娃槊挑起帐帘，往里面一瞧，里面空无一人。祖宽心中大惊：“中计了！”他赶紧下令：“撤兵！”
    这撤兵的口令还没有传下去，猛听得耳边一声炮响，紧跟着周围杀声四起。再看无数义军士兵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各个手拿刀枪，将祖宽的军兵给包围了起来。
    再看义军为首之人，正是张献忠。张献忠用刀头一指祖宽：“祖宽，如果识时务就赶紧下马伏绑，大王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祖宽坐在马上哈哈大笑：“张献忠，少要大话欺人。就凭你也想让老子伏绑，受死吧！”说着，轮动手中独角娃娃槊，罩定张献忠的顶梁猛砸。
    张献忠并不与祖宽交战，一拨胯下战马，退到了军兵的后面。祖宽带领自己的关宁铁骑左冲右突，把张献忠的大营搅了一个地覆天翻。
    张献忠见手下军兵无法拦住祖宽这只猛虎，便将手中帅旗使劲挥舞了几下。再看义军不知从哪里推来无数粮草车，这些粮草车上可没有什么粮草而是满车的石头。
    义军将粮草车连成一个圆圈，渐渐将祖宽的铁骑围在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