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烈火燎原》第40章 陕州失陷

    祖宽与左良玉退守陕州。进了陕州城，左良玉与祖宽长舒一口气，二人下令军兵埋锅造饭。这下子，所有军兵都跟到了家一样，他们纷纷脱去盔甲，并把战马上的盔甲一并卸去。
    虽然已经进入寒冬季节，但军兵穿着一身铁甲打仗，里面还是被汗水给浸透了。士兵吃过晚饭，开始睡觉。左良玉与祖宽让陕州城原先的守备率兵一千守卫陕州城，而自己都到各自房中呼呼大睡去了。
    入夜，天上开始飘起鹅毛大雪。整个陕州城陷入黑暗与沉寂之中，偶尔能听到守城军兵窃窃私语之声。
    天交四鼓，连守城的军兵都开始陷入盹睡的状态。他们不知道，李自成的军队已经将陕州城悄悄地包围了起来。很快，义军悄悄爬上城头，迅速解决了守城的军兵，开始向内城聚结。
    城内有巡更下夜的军兵，饶是义军动作十分轻微、迅捷，还是被发现了。一阵急促的梆锣之声，紧跟着有人高声喝喊：“贼兵杀进来了！贼兵杀进来了！”
    这大半夜的，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就把左良玉与祖宽给惊醒了。二人急忙穿戴上马，各拿兵刃杀了出去。此时，长街之上、官军与义军已经打了交手仗。由于在灵宝城官军已经被打败过一回，再次交手，官军的心中难免会有阴影。官军且战且退，义军节节向前。
    祖宽手使独角娃娃槊，带兵直奔东门。没别的，现在还得逃。祖宽迎面遇到李自成手下的大将刘宗敏。
    祖宽不认识刘宗敏，刘宗敏也没有见过祖宽。二人见面，各自都吃了一惊。祖宽身高过丈，刘宗敏也是膀阔三庭。祖宽手中的独角娃娃槊，刘宗敏从来没有见过，他心里核计：“世上还有这样的兵刃吗？看这件兵刃，足有六七十斤，来将的力气定然不小。”
    祖宽见刘宗敏的合扇板门刀也是吃了一惊，这口大刀可谓出了号了，刀头加刀杆足有一丈五尺，看分量也有五六十斤。
    两人的犹豫也就是打闪认针的功夫，既然碰了面，那还等什么。刀、槊并举，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祖宽被震得两臂发麻，胯下乌锥豹往后退了好几步。
    刘宗敏更差，手中大刀被震得好悬撒了手。刘宗敏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胯下战马好悬没有卧了槽。
    祖宽不敢耽搁，带着手下的军兵往下败。当祖宽败出陕州十几里之后，突然听到后面马队声音越来越想，他心中暗惊：“难道是贼兵追上来了吗？”
    祖宽越想越气：“人都常说穷寇莫追，怎么还有人追起没完了？难道以为你家将军真得怕你不成？”
    祖宽拨转马头，横槊拦在官道的正中间。这时东方泛起鱼肚白，借着晨曦的微光，祖宽这才看清来的不是李自成的军队，而是左良玉。
    祖宽这才放下心，当左良玉来到切近，祖宽不由得笑出声来。但见左良玉头上无盔，光着头就跑出来了。
    听到祖宽的笑声，左良玉先是一愣，随后大怒道：“祖将军，你这是何意？”
    祖宽一指左良玉的脑袋，左良玉这才明白，脸上不由得一红，但随即一指祖宽冷笑道：“祖将军，你的战靴为何只有一只啊？”
    祖宽往自己的右脚一瞅，脸上也是一红。自己的右脚没有战靴，也不知道是自己出来匆忙，压根儿没穿，还是跑丢了。刚才一路奔逃，精神紧张，故此没有发觉，左良玉一提醒，这才感觉右脚冻得有些发木。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视无言。过了好半天，祖宽首先说话：“左将军，这下面我们要去哪里落脚啊？”
    按左良玉的心思，都不想搭理祖宽这个大老粗。但是这冰天雪地的，老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左良玉沉思良久，说道：“我们只有投奔洛阳了。”
    左良玉与祖宽再次向东撤退，来到洛阳。左良玉与祖宽来到洛阳，两人立刻写下请罪的折子叫人送到河南巡抚陈必谦的手中。这陈必谦早就得到禀报了，气得这位新上任的巡抚大人暴跳如雷。陈必谦就纳闷了，祖宽、左良玉两位赫赫威名的总兵官，怎么连打两次败仗。但如今用人之际，陈必谦只是在书信上责备了两个人，并没有实质性的惩罚。陈必谦不敢隐瞒战况，自己也写了一封请罪的折子，连夜将灵宝、陕州两地丢失的事情报于兵部。
    张凤翼接到陈必谦、左良玉、祖宽三人的请罪折子，吓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天，张凤翼将奏折成交给崇祯皇帝。
    崇祯一见火冒三丈他狠狠地将奏章仍在地上，口中大骂道：“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
    崇祯发完了火，冷静了不大离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唉？不对啊？卢象升跑到哪里去了？朕不是命他总理陕西、山西、河南等地军务的吗？怎么没有他的消息？”
    张凤翼急忙回奏：“启禀陛下，卢象升如今还在湖广剿贼脱不开身。”
    崇祯立刻下旨：“撤去卢象升湖广巡抚一职，命其立刻带兵入河南，阻击叛贼，不得违误！”
    圣旨传到湖北郧阳，卢象升不敢怠慢，立刻带兵赶赴河南。此时，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带兵二十万，号称三十万大军，直奔洛阳。
    河南巡抚陈必谦听说义军大举进攻洛阳，立刻慌了。洛阳乃是河南的军事重镇，里面住着几家重要的朱姓王爷。如果洛阳丢了，自己的人头也就丢了。陈必谦带兵五千星夜兼程够奔洛阳城。
    到了洛阳，陈必谦先把祖宽与左良玉叫到一起，嘱咐二人：“二位将军，洛阳非比灵宝与陕州。洛阳失陷，我等必定罪无可恕，还望两位将军人人奋勇，各个当先。打退逆贼，早日平定中原内乱。”
    祖宽与左良玉二人都觉得脸上发烧，天天在外面吹嘘自己多么有能耐，真正与义军交手，皆是大败而逃。二人插手施礼：“末将等必效死命守卫洛阳城。如若洛阳城失陷，甘当军令！”
    陈必谦点了点头：“二位将军有如此决心，陈某欣慰之至。”
    陈必谦一方面积极准备守城的各种工具，一方面让左良玉、祖宽分兵两拨日夜守城。有巡抚大人亲自坐镇洛阳，祖宽与左良玉都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