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狂兵》第一百四十五章:闲话

    一行四人从山谷里走出来就花了将近一天一夜，根据手上导航仪的显示，如果没有载具的话位于与W干达边境的“鬼市”可就要错过了。
    也许是幸运女神看在他们倒霉了这么久的缘故，恰巧就让他们遇到一只科考队并在其帮助下顺利回到了首都多多马。
    不知是不是在路上对纳斯克忽悠太过，在抵达之后这个家伙与杨不饿匆匆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就拦了辆车往总统府的方向直奔。这让三个人苦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至于后果会如何，杨不饿可懒得理会。现在他们的时间非常的紧迫，距离“鬼市”开市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星期，所以他们得赶紧往那边赶，提前做些必要的布置是必要的，所以时间上怕来不及。
    几个人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给手机充上电后就立刻联系契涅科夫那个家伙。这时候已经与之前约定的时间晚了好几天，不知道这个家伙如今还在不在这里。
    电话很快被接通，不出所料话筒里就铺天盖地的一阵牢骚话。在告诉了对方地址并让其准备辆车之后，三个人这才歇下来吃点东西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莫名其妙被卷进这大堆麻烦中来，可是累坏了这三个家伙。小眯不到半个小时，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不用说肯定是契涅科夫找上门来了。
    “亲爱的杨，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最忠诚的生意伙伴给抛弃了呢。”
    打开门就见这家伙语气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深闺怨妇都没有这般幽怨的眼神。
    “不就是出了点意外晚两三天嘛，用得着摆出这副模样出来，至于嘛？”
    杨不饿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去为他倒杯水。
    “你知道的，我指的并不是这个。”
    “嗯？那是什么事能把你愁成这样？”
    契涅科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吞吞吐吐的，这么急赶过来就知道这家伙找自己有事。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
    杨不饿很好奇，这个家伙平时话最多，这嘴巴就跟机关枪一样打开了就没法闭上，今天倒是吃了哑药了转性子。
    “你要的武器装备都在下面车上，恐怕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就当是大赠送不收钱祭奠我们的友谊吧……”
    “你小子是不是发烧啊，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最后一次合作是什么意思，要从良上岸做正经生意啦？
    有什么话就说，别跟只温吞蛤蟆一样。这可不像你啊。还祭奠友谊，你是专门来埋汰我的是吧，那要不要拿把剪刀过来割袍断义啊？”
    见到这家伙奇奇怪怪的，沙发上躺着放空的张小凡也直起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平时这家伙可不是这样的，那话多得让人想用针线把嘴巴缝上，古灵精怪的一看就是有事。
    “其实你们这次的装备根本都不需要跟我采买，现在你们自己内部就有很好的渠道，那个卡那扎西的确很会做生意。”
    听话里的意思，杨不饿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听这话卡那扎西是得罪你了？别不好意思，在哥几个最困难的时候是你拉了一把，这份情我们是不会忘的。在L比亚要不是你冒死把船开过来，现在我们也没命在这里说话。
    卡那扎西怎么你了，要
    是他有什么做得过份了我替你做主。”
    杨不饿说这话的时候可是没有半点虚情假意，自己兄弟几个人的命确实是人家救的。这架势人家是告状来了，所以他也认真起来。
    “你小子说话就不能别大喘气行不？不饿说得对，卡那扎西那小子要是哪里做得过分了用不着你开口我替你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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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契涅科夫，张小凡心里也是挺看好的，别看一直以来都是合作关系，但是感觉上就没把他当外人。
    这会儿见杨不饿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契涅科夫赶紧上前就把手机抢过来。
    “别别别……不关卡那扎西的事，是我自己。事实上是现在基本我手上已经拿不到多少便宜装备了，以前的那些货源现在都被你的公司吞下……”
    经过契涅科夫磕磕巴巴的叙述才知道，原来卡那扎西那个家伙生意头脑可不是一般的了得。
    用传销的方式来倒*卖军火这条路自掌权以来这段时间来那是高歌猛进，刚开始在没有稳定的供货源头的情况下是通过契涅科夫进的货。到后来由于数量越来越庞大，看在杨不饿的面子上这家伙就直接让其跟供货商直接对接，只是收取一定的中介费而已。
    可无论是卡那扎西还是契涅科夫都严重的低估了传销这个模式的传播力，以至于一两个供货商的枪支弹药根本不能满足庞大的市场。
    这些供货商那都是些什么人，无非是一些国家军队中的实权人物。看着淘汰下来的枪支这么好销，自己也当起了二道贩子通过某些隐性外交渠道从其他国家弄淘汰军火。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次两次之后那些有存货的国家自己就能找上卡那扎西不用给人多赚一层，慢慢的也就形成了自己的关系网，这也等于是彻底挖了契涅科夫的墙角。谁也不是笨蛋，有大批量购买力的家伙在谁还会看得起小批次的买家。
    光棍点来说就是契涅科夫销售能力不行，被供货商彻底淘汰掉了。这军火市场上什么最赚钱，那就是二手装备了，如今他虽然能够从生产商哪里拿到货，但那只能是全新的装备，价格和利润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卡那扎西有自己的运输渠道，两厢冲击之下某个老牌军火商就彻底歇菜了。
    了解了具体是什么事情后，杨不饿也是哭笑不得。这要真细算起来还真不是卡那扎西的错，充其量就是有点不仗义，看上去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
    但在这期间他也是非常震惊，按照契涅科夫的说法，这短短的两三个月以来卡那扎西那家伙岂不是把低端二手军火市场给统一啦。别看这只是些淘汰枪械，那赚起钱来还真不少。
    如今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杨不饿也好处理得多。说到底最初起步时还不是契涅科夫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给介绍供货商的。
    “就为了这点事儿特意装出这副熊样找我告状？”
    被杨不饿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契涅科夫就知道这戏被看穿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咧着嘴傻笑，摆明就赖上了。
    “小样，还是那副德行。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由于卡那扎西的军火生意是你带上轨道的，加上我们的交情在里面公司一次性补偿你5000千万美金的劳务费。
    第二，军火生意分你一成股份，不
    过你得把手上其他大宗军火的渠道分享出来，毕竟卖枪哪里有卖坦克战车赚钱。”
    这两个条件乍一看就应该选择第一条，毕竟那可是一次性支付5000万美金啊。契涅科夫知道那些二手军火的利润，这已经相当于将这段时间赚的钱七成都分给了他。当然，这里面更多的是杨不饿的情义，如果拿了这些钱，那么他知道以后和他们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合作伙伴的关系。
    而第二条看起来是血亏，不但没有5000万美元，自己还要搭上那些大宗军火的渠道。至于那一成利润肯定是不值钱5000万的，可这也可以理解为以后就跟喜羊羊佣兵是自己人了。
    这是杨不饿给契涅科夫出的考题，究竟是当合作伙伴呢，还是当兄弟他自个决定。
    而对于这个问题，契涅科夫想都不用想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条，跟杨不饿做兄弟。不为别的，就凭他这段时间来的所见所闻。毫无疑问，跟这样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做兄弟，他十二万分愿意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选择第二条。什么大宗军火，哪有那么多人买坦克战车，有那个钱谁买二手的。待会我就把联系方式给卡那扎西发过去，你可不知道啊……”
    见到这家伙又恢复了往日的碎碎念，杨不饿赶紧挡住其话头。
    “行了行了……把楼下的车子和装备留下，你自个去找爱丽丝吧。以后在军火这个项目你跟卡那扎西一块负责。但总体上还得提醒你一下，咱们只卖二手货，千万别牵扯进那些大军火商的角逐里面。
    这只船小，可经不起太大的风浪。钱够花就行，风险太大的买卖我们不做，得罪人的事咱也不干，猥琐发育，千万别浪。”
    不是杨不饿过分谨慎，而是现在身边的不稳定因素太多，最直观的就是那些退伍的雇佣兵。龙蛇混杂，良莠不齐的，现在却又人人加入到军火的传销大军中来，这可是个随时爆发的活火山，指不定那一天就把自己这些人给吞个干净。想到这里，他也打算事了之后得去F国公司总部看一下，直到现在作为背后大老板连自己公司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几番收拾之后，杨不饿三个就在契涅科夫的目送下离开了多多马直往W干达边境而去。
    在车上的这段时间，他也联系远在F国的爱丽丝，把契涅科夫的事情跟这个大总管通了一下气。由于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底下那些雇佣老兵，所以少不得要多嘱咐肖恩和沃德两个家伙要加以约束和甄别。
    在此期间，关于4号生命之水在国际上的影响爱丽丝也反馈了一些十分有用的信息。
    其中之一就是除了M国跟一些没有多少历史跟脚的国家之外，其余的包括Y国，A及，Y度，特别是华夏都是强烈反对的。所以这次“鬼市”有可能带着不可预测的变数。
    杨不饿知道，之所以会形成两个阵营这或许是跟那些所谓的“传承者”有关。对于这三个字，他第一次听说是在Y利亚山道那只熊罷的口中得知，而第二次是在T尔其，那时鬼狐佣兵小队的那个女人在注射生命之水后就曾说过得到的力量会媲美一般的传承者。
    所以如此猜测的话应该是生命之水的出现威胁到或者挤压了这个群体的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