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医时代》243 毒蛇咬人

    回到学校，胡凌风见郑好脸上被挠的一道道血槽，说：“这好像不是打架打得，你这是怎么回事？”
    时诚信这次当了逃兵，自知不是什么光彩事情。看到胡凌风问起郑好受伤事情，就讨好胡凌风。
    把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都说了。郑好想要解释真相不是这样，胡凌风哈哈一笑，拍拍郑好肩膀，说：“你不要解释了，我都知道了，改天有机会我会让你好好幸福的。”
    经过这场打斗，胡凌风、李开运、杨琛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反倒最不被看好的郑好，最病怏怏的郑好，奇迹般的打败对方，挽救了他们。
    这场打斗输的最惨的要数崔新泰了。他花了好几百元请的几个社会地痞，满因为经此一役会给自己驳回面子。让胡凌风从此抬不起头来。
    马上就要成功时候，却功败垂成。郑好拿着一截破棍，用了几招很拙劣招式，让自己输的一塌糊涂，输的莫名其妙。
    更让人懊恼的是，因为郑好的一口呕吐物，造成他二度烧伤，在医院里住了数天。
    出院时候脸上被厚厚的纱布包裹，仅仅露出看东西的两只眼睛，呼吸的两个鼻孔，吃饭的一个嘴巴。远看像是外星人，近看像是大粽子。
    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些有强烈腐蚀性的呕吐物为什么在郑好胃里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为什么没有让郑好胃穿孔。
    郑好连着三天请假，去寻找丁丁。每天早晨临出门，带一瓶水，买六个馒头。从学校到曾经遇到丁丁的郊区大约有七八十里，需要倒两次公交车。
    为了尽快找到丁丁，他每天坐最早一班车，到了那个地方，往往还是漫天星星。
    郑好躲到废弃厂房的破墙后，密切观察着公路上的人来人往，希望能够再次看到丁丁。
    饿了，就啃两个馒头，渴了，喝些带来的水。晚上八九点钟再回去。就这样，一连等了三天，却连丁丁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第四天郑好再次请假时候，班主任李文很生气，他说：“郑好，你父母给你钱来清水，是让你每天请假出去玩吗，倘若这是你父母的意思，你还来请什么假，不来上学都可以。”
    请假是不可能了，郑好只得凑星期天出去，连着去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任何收获。郑好不死心，他又凑空去清水的其它地方寻找，甚至中午，他也会放弃午休，出来到街上找找。
    就这样连着几个月，不要说是丁丁，甚至是那个胖女人和凶恶男人也没有再露面。要找的人凭空人间蒸发，没留下一点痕迹，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后，一无所有。
    郑好深深自责，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能抱紧一些。为什么就不能拼命呼喊，为什么……？
    可是一切都不能重来，一切也不能假设。他不相信鬼神，可是在冥冥中却无数次祈祷，希望唐树贵在天之灵能够保佑他尽快找到丁丁，解救孩子脱离苦海。
    这段时间在外面寻找丁丁，郑好感觉自己有精神了，走路有使不完的力量，肚子痛的次数少了，程度也轻了，对镜自观，脸色较之从前健康了，重新焕发了年轻人应有的光彩。
    这一切变化让胡凌风感觉惊奇不已，他对郑好说：“喂，郑好，最近没见你吃咸菜，出去吃什么山珍海味了，感觉像是脱胎换骨似的。”
    郑好苦笑，暗道：“什么山珍海味，还不是六个馒头就些开水。”
    但是胡凌风的话却让郑好若有所思，肚子疼，没有力气，难道是吃咸菜吃的，咸菜除了致癌，还有这么些严重副作用吗？他在高中时吃过咸菜，可是从没有出过这种情况呀。
    郑好带着疑惑中午又试着吃了一次咸菜，果不其然，肚子痛下午加重了。
    确定是放在橱子中的咸菜有问题，咸菜是他在市场上亲手买的，并没有看出质量问题。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郑好有些困惑了。
    打饭时候，郑好把咸菜随手丢进了食堂回收桶。这是学校规定的，剩菜剩饭必须丢进专用回收桶，不然有人看见汇报上去会被罚款的。
    学校利用这些回收的食物垃圾，经过加工消毒处理后，喂养兽医班养的几头猪，五六只狗，还有五头牛等兽医教学用的家畜。
    牛是食草动物，但是郑好从来没见学校买草料。真不知学校请的饲养员怎样把这些垃圾食物给牛喂下去。
    第二天中午，突然驶进六辆警车，亮着警灯，鸣着警笛。车一停，跳下来下来十多个全副武装警察，他们很快把学校的饲养员、学校食堂的厨师及其帮工、还有兽医班的几个班主任一起带到车上拉走。
    剩下的警察带着白手套，进入学校食堂，过了很久才出来，临走前用封条把学校食堂给封上了。
    此刻正是下课时间，所有学生与老师都趴在窗口看到这惊人的一幕。
    纷纷交头接耳询问：“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学校食堂被偷东西了吗？”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到邢主任与叶校长把警察送出，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在进教学楼时候，穿着高跟鞋的叶校长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跌了一跤。摔的很不文雅，眼镜都跌掉了。
    晚上郑好睡得很不安，碾转反侧，直到下半夜才睡去。天快亮时候，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身边有一个凉凉的滑滑的东西在游动。
    郑好没有在意，翻身继续睡。过了不知多少时间，突然胳膊一阵剧痛，接着又是一麻。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咬住。
    郑好反射性“腾”的一下坐起来。猛地掀开被子。一条约一米长的蛇正紧紧咬在他胳膊上。这蛇通体白环黑环相间排列，尾巴细长。
    丑陋的身子在他身上不停扭动，郑好毛骨悚然，汗毛根根竖起，大骇，喊道：“蛇，蛇……”
    听到蛇，宿舍内所有人爬起来，灯也打开了，他们纷纷询问：“蛇，蛇在什么地方？”郑好使劲摔胳膊，蛇咬的紧，甩了几次，才把那条蛇摔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蛇蜿蜒游动，看样是要逃跑。朱运来喊：“哎吆，不要让它跑了，跑了我们以后就别想睡安稳觉了。”
    胡凌风赤脚跑到门边，拿起扫地的笤帚，过去一把压在蛇身上。那条蛇兀自不肯屈服，上身昂起，示威般“丝丝”吐着信子。
    此刻他们刚刚学完内科学。内科学最后一章是介绍有毒蛇与无毒蛇的分辨，以及蛇咬伤的救治。
    胡凌风说：“操，这条蛇有两颗大牙，一看就知道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郑好看到自己伤口明显的两个牙痕，确信胡凌风说的不错，这必定是一条毒蛇。
    胡凌风问郑好：“郑好，你没有事吧？”郑好托着被蛇咬的胳膊，看着受伤处，不停有黑色的液体渗出，整条胳膊都肿了，伤处疼痛厉害。他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说：“我感觉整条胳膊好像都麻了。”
    时诚信说：“那是中毒的表现，你这条胳膊恐怕要废了。现在毒液恐怕还在向上窜呢，咬伤你的一看就是毒蛇竹叶青，据说要是舌头麻的时候，毒液就到脑子了，人马上就要不行了。”
    胡凌风训斥说：“胡说，你眼睛瞎了吗，明明是一条黑白相间的蛇，怎么会是竹叶青呢？”
    时诚信喃喃道：“蛇应该像蜥蜴一样会变色。大概是这条竹叶青到我们这里改变了颜色，这是保护色，实际它还应该是竹叶青，没有错，我看这条蛇就是竹叶青。”时诚信随口胡诌，没有人再同他辩驳。
    郑好对胡凌风说：“快，撕块布给我缠上。”胡凌风反应过来，对对，这样可以阻止蛇毒顺着血流向上传。”
    朱运来过来帮着按住毒蛇。就在他们换手功夫，那蛇一个蠕动，大半个身子脱出，仅仅还有尾巴被压住，眼看就要逃脱。朱运来着急起来，哎呦，不好要逃了。
    胡凌风说：“把蛇压住了，不要让他给跑了，倘若跑到谁被子里，生出大蛇小蛇一窝毒蛇来，我们就麻烦了。”
    徐彪过来用拐杖向着地上的蛇没头没脑的一通击打。但都被蛇灵活躲开。
    胡凌风喊：“留下活口，不要打死了。说不定还有研究价值”。白庆安拿着簸箕过来，一把按住蛇身，才总算牢牢把蛇控制住。没有让它逃脱。
    胡凌风撕下一块被单，缠在郑好伤口上面。时诚信说：“这样根本就不管用，最好办法应该把胳膊砍掉，这样才能把命保住。”
    胡凌风骂道：“你因为这是演电影吗，说砍掉就砍掉。”郑好的确也没有这种壮士断腕的气魄。只希望这样能够延得一时是一时。
    胡凌风对郑好说：“郑好，你不要害怕。我们去找李文，他教我们中医基础理论还有内科学，在讲内科时讲了那么多蛇咬的救治方法，找他应该有办法。”
    说罢扶着郑好去医务室找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