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之我是圣主》第七章 八云的抉择

    远处
    躲在拐角的八云，暗自哭泣了起来。
    了解了事情原委的她，自责不已，原来就是因为自己的胆小，才会产生心魔，如今这个妖怪不仅要杀了师父，还要杀掉她的亲人。
    眼看伊度就要一拳挥向圣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八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喊道：“不要啊。”
    “伊度。”
    “求求你放过老师。”
    那携带着死神之威的拳头，让圣主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就在那最后一刹那，那拳头停在了他脑门前，视如死敌的两个人都愣了，同时停了下来，八云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八云，我要杀了他，他是鞍马家族派他来杀我的。”伊度咧着大嘴，一脸蔑视的望向圣主，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他可是陪着八云一起长大的，在八云的意识里，杀死他不跟杀一个臭虫一样简单吗？
    “八云，你不能听他的，否则他会害死你的，今日本座要和他一决雌雄，帮你铲除心魔。”圣主表面镇静，实则心里慌的一皮，他可是刚收的徒，现在都还没互相熟悉呢，八云不会听信谗言，欺师灭祖吧！
    伊度挥舞着血色爪牙，一爪子按在暗弱的龙头上，压的圣主频频吐血，“少废话，就是你想杀了我，然后你们鞍马家族好继续操控八云。”
    “为了所谓的家族复兴。”
    “在我看来，这都是狗屁，我要杀光你们，八云怎么会听你的。”
    “我本身就是八云的一部分。”伊度桀桀笑道。
    “你休想，你今天必死无疑。”全身破碎，染满紫雾的圣主，唾了他一口。
    “你说什么？”伊度腐烂的指骨死死捏着圣主，指甲倒刺进他的灵魂中，恶狠狠道：“八云，快发动你的能力杀了他。”
    惶恐不安的八云，勉力撑着书架，才能勉强站住，看来真的是伊度把他吓极了，八云看着凶神恶煞的妖怪伊度，和危在旦夕的老师，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放过老师和我的家人。”
    八云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哭泣声，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图书馆里，织出一幅暗灰的悲哀，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原本的负面能量，消散于虚无。
    八云颤抖着啜泣道：“是我。”
    “是我找老师杀死你的。”
    “在我的梦里，永远都有一个妖怪吓我。”
    “我每天晚上都害怕做梦，甚至很多天不敢睡觉，都是母亲陪着我。”
    “所以，我想要修炼，我想要成为父母眼里最棒的孩子，成为忍者。”
    “可。”
    “我，我好害怕啊。”
    八云说着再也支撑不下去身体，滑倒在地，她的手颤抖着，缩成一团，害怕极了。
    “伊度，求求你放了老师和我的家人。”
    “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从小太懦弱，太没用。”
    “让爸爸妈妈，所有人都不喜欢我，讨厌我。”
    ……
    原本有强大能量支撑的伊度，一瞬间就像气球一样蔫了下来。
    听到这一句话，妖怪愣住了，伊度彷佛失去了精神支柱，一下子瘫倒在地，“原来要杀死我的是八云。”
    “为什么？”
    “我在八云心中只是个妖怪么……”
    “可是，我就是你啊。”伊度哀嚎道，怪物的眼角流出紫色的泪珠，如雨般喷洒出来，彷佛不会停息的喷泉。
    “是我阻碍了八云么？”
    他嘶鸣着，哭喊着，哀嚎着，他的身子愈发虚幻起来，在地上挣扎着，翻滚在狭窄的通道中，一排排书架被他撞到，但他视若无物。
    “原来八云。”
    “你…”
    “根本就不需要伊度呀。”
    圣主有点没想到，他慢慢恢复身躯，飘了起来，伊度的力量来源，全都建立在八云的身上，但是八云认识到了内心的黑暗面，并决定保护家人的时候，失去负面情绪力量的伊度就已经必死无疑了。
    八云接近崩溃的情绪也完全崩塌了，朝伊度跑去，她哭喊道：“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伊度。”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好似感觉到来身边的八云，伊度停止了翻滚，原本凝实但现在接近透明的他，只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
    他用尽全力，蠕动着身子，将八云抱在了怀里。
    “八……”
    “八云，你要好好的。”
    噗的一声，好似水泡破裂，伊度最后一丝气息，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伊度。”八云看着飘散在头顶的紫色雾气悲鸣道。
    “呜呜呜……”
    “能杀死他的，只有八云啊。”
    看着飘散在图书馆里的伊度，圣主心里复杂难明，重重情绪混杂在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
    “老师，是我杀死了伊度么。”
    看着一脸愁眉不展的八云，脸庞上许久未干的泪痕，圣主也很无奈，世上总有这些不能两全其美的事情，老虎也是条生命，但是去保护他，也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啊，不过人家这也算是第一次杀人，相比起来自己还没杀过鸡呢，也说不了八云。
    那条虚黄色的小龙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得动弹，叹道：“伊度他。”
    “八云。”圣主想了想，继续说道：“他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世界上的。”
    “每个人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心魔，只有打败心魔，你才能变得更强大，你要战胜你的懦弱，你的胆小，你的恐惧，如果你想成为忍者，你必须要学会先割舍。”
    “可是，为什么是他死啊，他就是因为我诞生的啊。”八云愣愣的说道。
    圣主盯着可怜楚楚的八云，若有所思道：“因为他是你的邪恶一面，为了防止邪恶的他作乱，你就必须打败他，守护你在意的人，否则如果伊度伤害到你的家人，你会如何感觉呢？”
    “我…”
    他要严重纠正八云的思想，像伊度这样的，就完全不能同情，他对八云说道：“八云，一定要振作起来，你这次不就保护了父母吗？”
    “我也可以守护别人吗？”那黯淡的眼珠里，总算是有了一丝神气。
    圣主点头道：“你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再说了，你还要为本座找回失去的符咒呢，不许自暴自弃啊。”
    “忍者…”
    “守护…”
    八云紧锁的愁眉舒展了开来，她想起了刚才拼死战斗的那只黄龙，为了她不顾死活的模样，现在又来劝导她，好像生命之中，真的出现了一缕阳光，将之前灰蒙蒙的世界照亮。
    她握紧了小拳头喃喃道：“老师，我要成为忍者，我要成为对你最有用的人，为你找回符咒。”
    “啊，你不应该守护你父母吗？”这教育方向不是走歪了么，怎么守护就成了要成为对我最有用的人。
    “因为老师保护了我和我的家人，所以我要成为你最优秀的弟子，为你找到所有的符咒。”八云缓缓站了起来，就好像要戴上红领巾的少先队小朋友，鼓着涨红的小脸喊道：“我也要证明给伊度，给老师看。”
    看着慢慢站起来的美少女战士，眼里燃起点点星火，那强烈的上进心，圣主真的是感觉受宠若惊，真真不怪我，我真没有诱/拐未成年少女，警察蜀黍不要来找我啊，但是他不能打击少女的积极性啊，毕竟找符咒是他龙生第一件大事。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恢复了一下形态，毕竟现在为人师表，还是要注意在弟子面前的光辉形象，特别是像这样一个小迷妹，“本座相信你能做到的，说不定本座有史以来最有用的弟子就要诞生了。”
    “弟子-鞍马八云忠诚度+10，目前65。”系统叮咚弹出。
    圣主有点惊讶，没想到居然及格了，看来只有进行嘴遁才能提升亲密度啊，鸣人诚不欺我啊。
    又是叮咚一声，他进入系统，原来是系统奖励到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