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虎听了老朋友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没了,斜侧着脸,眼神望着窗外不时路过的人和车,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话锋一转,不再讨论洪涛的事情,而是说起了他们内部的工作问题。
“老樊,你怎么也开始糊涂了,就是因为风向要变,我们才得抓紧这最后的机会,否则等风真的吹起来,谁知道到时候是个什么情景。再忍几年是没问题,可忍不是重点,重点是到了关键时刻我们手里得有拿的出去的东西,说白了就是钱。到了咱们这个位置上,没有个几百万怎么往上挪啊,挪上去也是个空壳,除了担责任狗屁也拿不到。可是这些钱从哪儿来?靠你我的工资攒?还是买房子换?这次的机会抓不住,就像你说的那样,这几年就都没法出手了,说不定一下子就是五年、十年,谁说的准呢,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也没意见!”
白宇宁别看长得文文静静,可他的性格脾气一点都不文静,每到他认为关键的地方,就会说的声情并茂,就差手舞足蹈了。
“也对,那就干,大不了脱衣服回家,前怕狼后怕虎的,啥事儿也干不成!”樊小虎好像也被白宇宁的情绪感染了,手在方向盘上重重一拍,算是下定了决心,必须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那他……”见到老朋友想通了,白宇宁也就不那么激动了,伸手指了指正在远处街边走得像只螃蟹的嚣张身影。
“当然是继续跟喽,今晚咱俩可有的受喽……你还别说,这家伙长得其貌不扬,可桃花运真不错,身边的女人扒拉一个是美人、在扒拉一个还是美人,就连大洋马都给骑了。她们都看上他啥了呢,真是想不通啊!”
看到那个人影,樊小虎也直皱眉,好多面没见过这么走路的了,这要是放到二十年前,走不到地安门就得打起来四五次。姿势太招恨了,就好像他第一,连天带地都得排第二一样。
可你还别不服,先不说这种走路姿势谁能学出精髓来,就说人家对付女人的手段,抛开工作不提,就得双手挑大拇指啊。
有钱有背景有相貌的俊男帅哥身边能围着一群美女那不新鲜,泥坑里的小蛤蟆,还是个癞蛤蟆,身边要总是有几只天鹅围着,才叫开眼呢。
“听浩义说,这家伙和刘家的大闺女混到了一起,是不是真的?”对于这个问题,白宇宁好像也没啥发言权,相比起来他对洪涛的了解最少,可以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一切信息都来自道听途说。
“有可能是真的,我在队里见过一次,虽然只是站在楼道里远远的看,也能看出他们俩关系挺亲密。不过赛瑞那边又说他和于世达的女儿交往挺紧密的,到底那边是真那边是假,光靠观察也弄不清,真是头疼!”
一起提这个事儿,樊小虎的眉毛就皱到了一起。假如洪涛再和刘家扯上太近的关系,那调查工作不用问也得遇到更多阻力,想一想就令人头疼。
“刘家会舍得让女儿嫁给个四十多岁的老头?他们不是于世达这样捞偏门的过客,根基全在国内,不能说百分百门当户对,也不会找个街头混子当女婿的。我看这里面肯定有诈,要是这么算起来的话,孟津这位表弟确实算个人物,都会拉大旗作虎皮了,还玩的挺顺手,肯定不是个新手,有点意思啊!”
做为一起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搭档,白宇宁总是习惯性的站在樊小虎身边充当智囊的作用,他的头脑和分析能力也确实要强一些,越是遇到难题就越能冷静。而樊小虎则属于个人魅力比较高,比较容易把身边的同事团结到一起,想一个方向使劲儿,执行能力也比较强的角色。
他们俩在一起很互补,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个管人一个管事儿,一加一大于二。也正是靠着这个优势,才能在队里站稳脚跟,令大多数人信服,逐渐取得了话语权。
“他这是要干嘛?大晚上去理发,真TM是个怪胎!”说话间,洪涛已经迈着螃蟹步走进了路东边的一间发廊,这里是地安门大街,两边都是商铺比较繁华,樊小虎干脆把车驶进了路西侧的停车场,这样不太容易引起关注。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啊,他的头发用理吗?再短就该刮秃瓢了吧!不成,我还是过去看看吧,你和他照过面不方便,给我当后援!”
白宇宁也觉得洪涛的举动有些反常,一个大闲人白天不出来,眼看都晚上九点多了,反倒出来理发,不太合乎情理。更让人纳闷的是,就那一头比胡子长不了多少的短发,干嘛非得特意出来修剪修剪,这就更令人起疑了。
为了确认一下这个发廊里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也可能是被心中越来越浓的好奇心驱使,白宇宁决定要近距离观察一下目标,到底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样。
“你留心着点,这小子不是一般的贼,是个他妈笑面虎!”对于同伴的举动樊小虎没有拦着,从警将近二十年了,什么样的嫌疑人没接触过,必要的侦查能力和眼光还是有的。
不过还得叮嘱一句,这次的目标虽然不是啥穷凶极恶之辈,可只照过一次面、说过一次话,就能感觉到有些与众不同。估计这还得感谢孟津,要是没有他在一边背书,恐怕对方啥真实面孔都不会显露,那样就更麻烦了。
实际上樊小虎和白宇宁都想多了,或者说他们把洪涛预估的太复杂了。心思一多吧,就容易看啥都可疑。洪涛来发廊确实是剪头的,和这个发廊里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哪怕是熟悉的都没有,因为他也是第一次来,看到装修不错,有点档次,就进来了。
结果还碰上了黑店,当他说要把头发修剪修剪,让人更精神更利落,那位操着一口南方口音,还掐着兰花指的男大工就一脸嫌弃的表情,从两片无须的薄嘴唇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二百!
二百就二百,倒不是洪涛钱真多到可以随便挥霍的程度了,而是时间有点晚,再去找别家保不齐就关门了,谁家拉晚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千年不遇就这么一次,权当享受一次高消费,也算对得起这颗脑袋。
它成天帮自己编瞎话、琢磨坏主意坑人,头发也是脑袋的衍生品嘛,给头发多花点钱不冤,万一脑袋一高兴,说不定又能想出个好点子,那可就不止二百块钱喽。
他是想得开,也豁得出去,这可苦了随后跟进来的白宇宁。进发廊盯梢,总不能像进饭馆那样随便点两个便宜饭菜就坐一个多小时。
这里的最低消费已经被洪涛给抬了上去,修修板寸都二百,你说你的小分头要五十合适吗?即便大工乐意,洪涛也不干啊,所以也得跟着一起享受高档护法服务了,而且这笔钱还没法报销,全得自费。
光二百块钱自费就完事了吗?今天谁跟踪洪涛算谁倒霉,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位剪完头,出门正赶上一辆五路公交车出站,那嗓门那速度,一点都不像个刚花了二百护理头发的人,反倒和赶火车回家的农民工差不多,三步并作两步,一个箭步就扒住了车门。
本来公交车都出站了,司机也不打算停,可是看到这位身手如此矫健,嗓门还这么凄厉,就好像被车轱辘碾着脚一般,还是把车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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