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坂之相遇》第二十四章 登台对决

    西野七濑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周身的气质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一样，擦了厚厚粉底的脸上仍然遮盖不了那淡淡的黑眼圈。
    “昨晚熬夜打游戏了吗？”站在她身边的澄川倒是还算精神，却总也有点心不在焉。
    “不是，只是翻来覆去的失眠，快三点才睡下。”西野揉了揉眼睛，趁着没有摄像头拍过来的空档，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多历练一些也许就习惯了吧。我们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我可能很久，很久都习惯不了。这种场合什么的这可是在akb全团的场子表演诶。”西野苦笑道，因为睡眠不足而混混沌沌的脑子里除了昨晚拼命练习的一单舞蹈外，连早上吃的是什么都忘记了。
    澄川点头，拉住了西野的右手，就像那时一样轻轻的握了握，给予她微不足道的支持与鼓励，而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早已被掐的发红。
    “requesthour”是akb组合从08年开始每年都要例行举办的活动，由饭投票决定，从所有曲目中挑出最经典的那些进行表演。是相当有影响力的活动之一。
    从最开始进门开始，乃木坂的孩子们露出了最亲切有礼的笑容，一边鞠躬一边看着那些明明和她们同龄，年轻的脸上却写满了自信的少女们，咬牙不让自己被这股劲人的气势所压倒。
    即便已经紧张到手心不断冒汗了，却还是努力的记下那些冲自己露出笑容的偶像界的前辈们，此刻最意气风发的姿态。
    有哪个偶像团体的第一次表演，是在公式对手的舞台上啊！
    此刻在心中疯狂呐喊的斋藤飞鸟，收起了平时在团内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样子，表现得像个腼腆内向的孩子，站在一堆姐姐们后面，近距离的看着那些“电视上的人”。
    前田敦子，大岛优子，渡边麻友，松井玲奈，指原莉乃一个个的点着这些平成偶像时代最优秀的代表，原本就有些惶惶不安的心里更加没底了。
    比第一次选拔发表，不，比甄选发表时还要更加剧烈的心跳猛烈撞击着她的心房，小小的身体忽冷忽热，针扎似的如芒在背。嗓子干痒，舌尖发木，好像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只能有些徒劳的拉着桥本的手，桥本毕竟是大人了，承受压力的能力比这个十三岁的小妹妹好了太多，此下只能拍拍她的头，轻声说着没关系。
    不过，这怎么看都太嚣张了吧。如果不是运营提前告知，这是跟akb运营提前协商的计划，真的以为她们这么多人来场子了。
    虽然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这多少让人有些无力。
    akb，ske，nmb，这三个akb组合的组成部分平时王不见王，也只有这种时候才难得一聚。此刻更是按照队伍围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圆阵，等着表演前必不可少的打气部分。
    “要上咯—！”akb之魂高桥南的嗓音清亮而富有穿透力。
    “噢！”
    穿着各式各样精美的演出服，彼此拉着手的少女们短促有力的回应，在这个并不算小的后台隐隐产生了回音震荡的错觉。
    乃木坂成员们仍然穿着那被她们之前吐槽无数的窗帘布造型制服，一脸的局促不安，夹杂着数不清的茫然。
    霸王龙和小鸡崽子的区别都算是温柔的说法了。
    明明站的并不远，一道巨大的天堑却残忍的将她们划分成了两个世界。这是她们第一次这样清楚的认识到，运营给她们立下了一个在现在看来，荒谬到惹人发笑的目标。
    等下的表演，一定不可以发抖或哭出来。
    而站在边角的生驹，脸色难看的像要吐出来。
    而她们的圆阵，小小的围成一圈，眼角余光都能看到周围人的侧面，轻易的碰到彼此手的距离，就连声音都赌气似的喊的比平时还要大了几分。
    输人不熟阵，她们可是乃木坂啊。
    等真的站在台上那一刻，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举着akb荧光棒的饭们，明明看不清面目，却觉得心底仅剩的那丝勇气也要消耗殆尽。
    “大家好！我们是乃木坂46！”
    排好队形，舞蹈开始。
    凭着无数次排练而形成的肌肉记忆，舞蹈总算是顺利进行下去了。扯动着早已笑的僵硬的面部肌肉，看向那些挥舞着棒子，喊着口号的akb饭们。
    不和谐的声音，有。
    加油的声音，有。
    这首歌竟这样漫长，跳完后聚在一起冲台下挥手的成员们，纷纷松了口气。
    可是—————
    重头戏是下面这句话。
    “我们乃木坂46有不得不超越的目标，那个目标，就是，就是akb48。”
    说到一半就忍不住哭出来的生驹，仍是强忍着泪水，混着台下零星的鼓励，说完了这句话。
    少女站在前方的瘦弱的身影，为所有人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第一波重压。
    看着如此真挚而勇敢的生驹，澄川竟然鼻子一酸，将那股流泪的冲动强压了下去。
    “谢谢大家的支持，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akb桑仍然是不可逾越的大山”
    少女接下来的话顺畅了很多，而声音却从头到尾都颤抖的语不成调。
    结束后的所有人，都哭了。生驹更是在白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今天真的辛苦她了。
    澄川被西野和飞鸟挤在中间，左右环视都是一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脸，仰头叹了口气，眼底干干的哭不出来，手下微微使劲将那两颗小脑袋往自己的身上一靠。
    今晚的制服还是手洗一遍再扔洗衣机里吧。
    这明显是运营的策略，提高话题度，顺带可以吸一波饭就更好了。她们以后被拿开跟akb比较的机会只有更多，虽然不太可能继续同台表演，但音番综艺之类的，还是不能够太过懈怠。
    要是连最开始的压力都撑不住的话，以后的路更是寸步难行。
    总归是要面对的，一回生二回熟，那个渡边桑好像对我们印象很好的样子，也没什么前辈架子，要是
    “小凉。”
    白石一脸凝重的看着这个明明抱着两个哭的惨兮兮的女生，却毫无要哭的意思的人，在心底盘旋许久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你要是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哭的话，晚上回宿舍可以抱着我哭。”
    “你跟生驹一样大，老是憋在心里可不好。”
    “akb桑是很强，但我们加加油吧。”
    白石同学，在说这话的时候可以把你脸上哭花的妆容拿水洗掉吗？
    明明是综艺里的段子不要真的代入到现实啊！
    谁要抱着你哭啊！
    我澄川凉从没有这么脆弱过！
    你抱着我哭还差不多！
    “澄川，我今晚可以跟妈妈说不回家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抱着我哭也可以。”
    飞鸟扬起小脸，哭的发红的眼里全是认真。
    澄川一把捏住了那肉嘟嘟的小脸，咬牙切齿“再过一百年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