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乏的身躯,进得罗府。
鸿睿第一眼便是瞧见那立于檐廊之下,一双巧目正凝望着自己的若逦。
一丝微笑,带着那柔美的风情,暖暖的,化开了这满院的冬日之寒。
凝神对望,那无尽的话语与思念,早已化为一泓秋波,印入对方心底。鸿睿缓缓踱步至若逦身前,瞧着她微凸的小腹,若逦一手撑着后腰,一手轻抚小腹,脸庞绽开的笑意,让此刻的鸿睿欣喜之下却又带着无尽的激动。
正欲上前拥抱若逦,却被若逦悄悄推开,眼神微瞄之下,屋内几个丫鬟已是悄悄掩嘴跑开。
若逦笑道:“夫君,欢迎回家!”
鸿睿挠挠脑袋,笑道:“突然之间唤我夫君,还真是感觉有点不太习惯呢。爹娘呢?”
若逦掩嘴笑道:“在客厅等着你呢,快去吧,莫让二老久等。”
鸿睿与若逦迈步进得客厅,罗母正指挥家丁摆着餐桌,而罗父正捧着一壶好茶,“呲溜呲溜”不时呷上两口,一脸的满足样。
鸿睿进得客厅,高呼一声:“爹,娘”,远远的便已跪倒在地,“咚咚咚”三个响头直叩的罗母心疼不已,忙上前扶起鸿睿道:“睿儿啊,爹娘正盼着你回来呢,听说早上你们便已入城,为何现在才回?”
“娘,白天出了点事,孩儿一时抽不出身,直忙道现在才回。”
“回来就好,睿儿,今晚陪为父好好喝两盅!”
......
餐后,众人尽欢,在罗母再三催促下,鸿睿搀着若逦向卧房而去。
刚行至卧房门口,于放从屋顶闪身而下。
鸿睿无奈笑道:“你下次现身可否打声招呼。”
“是。”
于放又闪身跃至屋顶,只听到屋顶传来一声“我来也”,于放的身形闪身一跃,复又出现在鸿睿身前。
若逦“咯咯”娇笑出声,道:“于放,鸿睿刚回来,你就以这种方式迎接鸿睿?”
于放挠挠脑袋,轻声道:“最近儋州城颇为不太平,我调集了人手驻防罗府各隐蔽之处,近日来,已观察到数拨行迹可疑之人,见族长归来,特前来汇报。”
“哦”,鸿睿皱眉望向于放道:“今日,我刚进城,便遇到百姓拦街,言其家人失踪,此事甚为蹊跷,目前你等可有消息。”
“禀族长,此事经众鹰调查,已查得些许端倪,今日时辰已晚,待明日详细向族长汇报。”
......
卧房之内,暖炉散发着暖意,将整个房间烘烤的如同暖春之时。
鸿睿环视着熟悉的房间,忽然见得桌案之上有件婴儿的肚兜,遂上前取来一观。
鸿睿笑道:“瞧不出,我家若逦还有如此手艺,对了,刺绣最为费神,可莫要动了胎气啊。”
若逦笑道:“婆婆平素里不许我出门,闲极之下,才找了些针线绣些花鸟打发下时间。”
“对了,瞧你绣的这些图案都是些花鸟,莫非,肚里的是小兔?”
“谁知道呢,我也就图一乐,夫君莫要瞎猜。”
鸿睿走到近前,忽然蹲下,两手环抱着若逦的腰肢,一只耳朵已是轻凑到若逦小腹之处。
若逦顿时羞红了脸,啐道:“夫君,你这是作甚?”
鸿睿笑道:“我听听我家小兔的动静,说不定,她这时候正在偷听我们谈话呢。”
俩人正说着,忽然,窗外传来破空之声。
只听得窗外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紧接着数道怒喝声从屋外响起。
鸿睿忙将若逦护于身后,手中已是握着一把暗器。
约莫盏茶功夫,屋外传来于放的声音。
“有贼人入院,已被赶走”。
鸿睿顿时心头火起,思忖道:“这儋州城短短时日便如此混乱不堪,定有一股势力在恶意破坏。既然你胆敢扰我家人,便瞧我用何等手段治你!”
......
烛火已灭,万籁寂静。
而鸿睿与若逦,此刻正在床上一诉衷肠。
可好好的衷肠却在谈及樊冰心时,陷入了尴尬。
鸿睿轻咳一声道:“若逦,此事你便不用劝我了,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当初曾立下誓言,要用尽一生来守护你,怎可轻毁誓言?”
“夫君,我觉着此事该从两方面考虑,其一,冰心乃一女子,且贵为公主,她抛下矜持与身份,来得家中,足见其对夫君之情刻骨铭心;其二,倘若,随着夫君的功绩日益累加之下,齐皇若有意将公主许配于你,到时你该如何推脱?若你提前娶了周国公主,齐皇便不会再做此想。”
“嗯,若逦所言确实颇为在理,可为夫总觉着......”
“唉,夫君呀,你是男人,看问题的眼光与格局历来比我一弱女子强,可此事,却为何不及为妻了呢?”
“再说,我已把难题抛于冰心妹妹,如何嫁,怎么嫁,那是她的问题,入得罗府,依旧我为正室,她为偏房,这已经是占尽冰心妹妹便宜了。”,说完,若逦掩嘴偷笑,一副得了便宜的小女人样。
“可是......”
“别可是了,男人三妻四妾可是寻常之事,再说了,我都不反对,你该偷乐才是”。
“唉,好吧,一切都听你的吧”。
......
儋州城外二十里的君山,此刻,一处山洞之中,黄道长正浑身赤裸的被吊在山洞之中。数九隆冬,一瓢接一瓢的冷水不断兜头兜脑向黄道长浇去。
此刻的黄道长脸色铁青,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只见一面容枯槁,身形瘦削之人,身着一身粗布麻衣,手执一杆烟杆,站于黄道长身前,尖声喝问道:“臭道士,说吧,你师父在哪儿闭关?”
“我乃堂堂正一教弟子,尔等宵小妄图夺我教宝典,即使杀了贫道,贫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哼,不识时务!”
那粗布麻衣之人,眼中闪出一抹冷厉之色,猛地将手中烟杆照着黄道长的胸前抽打而去。
只听“刺啦”一声,火烫的烟锅触及皮肉之刻,立时散发出一阵青烟。
“呃......”,黄道长发出一声痛呼,人已是昏厥过去。
此刻,从洞口步出一道矮小身影。
只见此人面若孩童,身高三尺余,一脸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可说出的话不由让人心底生寒。
“唉,大师兄,早说了不必如此麻烦,让我用锻魂之法,不消一刻,此人便会说出你我所要的答案。”
“哼,你的锻魂之法时灵时不灵,若将此人炼死了,你我费了半天劲便成一场空了。”
“无妨,此人嘴硬,要令其开口便唯有此法了。”
“若失败了咋办?”
“再抓一个回来便是。”
......
只见那面若孩童之人掏出一把银针,随手一甩之下,已是纷纷扎入黄道长周身各要穴之中。
只见那人将手中一枚赤红的丹药塞于黄道长口中后,从扎入黄道长周身的针尾之处抽出一根银丝,盏茶功夫,数十根银丝已是牢牢攥于那人手中。
随着一声闷哼,黄道长已是幽幽醒转。
“既然,你死鸭子嘴硬,那便尝尝锻魂的滋味吧”。
此刻,黄道长丹药入腹,只感丹田之中如有一枚火炭在灼烧一般,甚是疼痛难忍,可他依旧紧咬着牙关,不愿发出一声悲鸣。
只见那面若孩童之人,一手攥着银丝,一手轻轻弹拨,从开始一根,到两根,到三根,直到翻飞的手指如层层叠影,随之而来的,便是黄道长传出犹如厉鬼的嘶嚎。
此刻的黄道长,浑身赤红,一双眼睛已是布满血丝,他张嘴大口呼吸着,而其体内正有一团烈火沿着奇经八脉不断游走,先时由丹田缓缓游走,待入得经脉之中,随着那面若孩童之人的不断弹拨银丝,游走的速度愈发加快,顿时,经脉中的灼烧之感愈盛,直至,体内犹如在不断锻烤焚烧一般。
“臭道士,说不说!”
黄道长嘶哑着嗓子,怒喝道:“天道循环,尔等终会遭天谴!”
“哼,既然你找死,那便怪不得我了”
随着数十声“啪啪”之声响起,那数十道银丝已是尽数断裂。
而随着一声惨嚎,黄道长咽喉之中似闪出一道火光,随即,双眼暴突,已是气绝而亡。
“唉,师弟,你看,又死了。”
“这道士倒是捱的住,五内俱焚啊,一般人早已说了,唉,改天再抓一个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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