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大康,在北京的一家古董店做掌柜。
其实我们老张家的人在古代是名门望族,负责给高官贵族画画像。
秦国时期,我的先人曾为秦始皇画出了一副震慑天下的古画像,据说就是因为那副画,秦始皇就赐给了他百亩良田。
不过到了我这一代,我们家会绘画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我更是一个画笔都不会用的人。
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我毕业之后被王胖子介绍到一家古董店打工,没想到,一打就是五年。
我记得当时我并不愿意出来,但是王胖子就像是打了鸡血,我不来,他硬是把我从床板上拖了下来。
这五年,我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古董,有的时候甚至只是一双绣花鞋,不过,古董这一行有真品也有赝品,全得靠一副好眼力来识别。
没生意的时候,我就在店里闲着,偶尔也看看家里祖传的几幅画,其实有一幅画,我却觉得很奇怪,甚至偶尔做梦都能梦到它,仿佛那一切就是在我身边发生过的一样。
这幅画,奇怪就奇怪在,画上画的一尊佛,不过这尊佛却是背对着我们的,谁也不知道这幅画的真容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总感觉这幅画跟我很亲近,仿佛这幅画是我亲自画出来的一样。
小时候我问过爷爷,那副画为什么要画一个背对着人的佛像,佛不都应该是慈祥的面庞照拂着芸芸众生吗?
每当我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爷爷都会拒绝回答,甚至有时候会对我发火,让我不要打听这画的事儿,尤其是画像上画的人是谁,更不要跟别人提起这幅画。
有时候我也会偷偷的问看管我们张家祖祠的老人,他曾偷偷地告诉我说这幅画承载着一个千古之谜,我还小,最好不要打听这事儿。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关于这幅画的事儿我慢慢的也就开始淡忘了。
不过我万万没想到,正是因为这幅画居然闹出了人命。
几天前,店里来了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人。
我以为他是要买我们店里的古董,就问他看准店里的哪个古董了。
这老头却摇摇头,他拿出来一个复印件来问我们这里有没有复印件上的东西。
看到复印件上的东西,我一下就愣住了,这复印件上的画正是我家那张藏着诸多秘密的画,不过我记得爷爷跟我说过,这幅画只有我们家里的人知道,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幅古画,那他这复印件上的画是哪里来的?
这个人拿来的复印件一时间引起了我的警觉。
我摆了摆手,对他说:“抱歉,我没见过这样的画。”
他看了看我,接着问我:“小兄弟,你真的没见过?”
我对他摆了摆手,接着说:“没有,你走吧,我要打烊了。”
我对伙计王莽使了一个眼神,示意王莽把他轰走。
王莽点点头,不过这老头却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说:“兄弟,你别发火,那个我再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姓张,叫张大康?”
我有些恼火的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跟我说:“兄弟,实不相瞒,我是你一个朋友介绍来的,我找这幅画已经找了很久了,正好我和你那个朋友熟悉,我们喝酒的时候他说你这里有这幅画,你看,你出个价,我买上。”
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朋友?哪个朋友?”
他讪讪的笑了笑说:“姓王,是个胖子,戴着一副眼镜。”
我挑了挑眉头:“王胖子?”
他一拍手,笑着说道:“对,就是王胖子。”
他又说:“张先生,我知道你平日里也做一些私活,您只要开个价,不论多少钱,我肯定买下您那副画。”
我彻底恼火了,小时候因为我这幅画的事儿,差点没被爷爷打死,现在爷爷离开了,我虽然不知道那幅画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但是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冲着王莽喊了一声:“送客!”
王莽点点头,上去把那人推出了门。
在门外,那人连着喊了几声,我没回答,他这才放弃了。
本来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当天晚上,我给胖子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介绍这么一个人来这里。
胖子还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愣了半天才问我:“啥玩应?老子身边的朋友那有那么老的,你在跟我扯什么?”
我一下子愣住了,胖子竟然不知道这事儿。
挂了电话,我的心里很浮躁,我这个人很少会用真名去办事儿,这次那个人进来之后问了我一句:“您是叫张大康吗?”
如果不是胖子告诉他的,那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当时这个人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探头探脑的,时不时地还会往后面看上一眼,好像在看什么人。
越想越觉得乱,我干脆就不去理他了,浑浑噩噩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谁知道几天后的半夜的时候却出事了,家里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祖祠里的那幅古画不见了!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想起之前那个人来我家买画的人,我一阵恼火,想着肯定是这孙子没买到画就打听到了我家的位置,然后偷走了那幅画。
只是我还是有点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还有,就算是他,怎么能打听到我我家的位置?
要是他选择偷我家的画,为什么不早点去偷,何必来我这里转一圈呢?
不过这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他也不容易,我安慰家里的那些兄弟,告诉他们不要紧张,马上回去一趟,顺便赶紧报警。
顺便我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了过来,让他也来一趟。
当时那个人正是因为说了王胖子的事儿,我才没有一直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后来我越想越不对,才给胖子打了电话。
没想到画居然被人偷了。
不过我们家周围有监控,到也不怕,只要报了警,这东西也很值钱,警察应该会全力侦破。
胖子期初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的说我扰了他的好梦但是听我说的事儿急,他也不敢耽搁时间就匆匆的来了。
我回家的时候,警方的人已经赶到了。
他们调查了一下,又从现场取证,从视频中调出了那个人。
没错就是这王八犊子。
胖子一直黑着脸,不用想也知道,我刚才跟他说了那番话,胖子肯定也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自然很生气。
他这人性子直,一旦恼火,马上就会显现在脸上。
我想说两句话,胖子却说:“这王八犊子,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草他娘的。”
他气的话都说不上来了。
不过警方的人却很震惊。
我见到那警察直勾勾的盯着视频画面上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顿时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问他:“警察同志,怎么了?”
那警察抬起头来,满脸狐疑的看着我说:“这人……怎么可能呢?难不成是闹鬼了?”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就问他:“警官,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警察抬起头朝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说:“他,他前几天就已经死在了敦煌,不可能啊,难不成他诈尸了?你们确定,这……这画是今天晚上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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