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汉服可倾天》一百零七、郡主的真正意图

    过了初时的惊喜,望着李度远去的背影,秦羽霓的心思复杂,你究竟是什么人?
    昨日在靖月司的眼皮子底下救走越青伶,一路上就想过很多。
    无论郡主,还是云中郡衙门,在靖月司面前都要小心行事,尤其是郡主那样的人,也会被人软禁在家中,就连自己手下人在门外被伏击也没见到有人杀出来接应。
    可是为何他方才怎么敢那个样子和靖月司的人说话?
    结合先前王兴月对自己的客气,秦羽霓心中越来越疑惑。
    秦衣楼这一年经历过的种种,原以为是郡主府的面子和暗中助力,到得现在,恐怕是另外的势力一直在庇佑着自己呢!
    心情复杂的不止秦羽霓,此刻,见到意想不到的人,躲在角落的唐婉纱惶恐不安。
    不是说三皇子殿下不敢违抗女帝的命令,带着所有人回京城去了么?
    不是说郡主的事情一了,就即刻安排我与三殿下在云上京不期而遇的么?
    为何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若是让他得知我与他的死对头合伙算计他的长姐,他会怎么办?
    他会要我的命吗?
    我现在已经被赶出了唐家,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呀!连最后一点希望也要破灭么?
    唐婉纱跌跌撞撞,逃也似地跑回自己的屋子,反锁了门,泪如雨下。
    后背紧靠门边,身体颤抖着滑落。
    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鸵鸟似的躲起来的小姑娘。
    秦衣楼的库房外,郡主谋反的“证据”随意地丢弃在空地上。
    “阿弥陀佛啊,全都丢在这里啦?方才那些官老爷,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这会证据都不要就走了?”
    “我们该怎么办?”
    “这哪里知道啊?哎哟喂,都是些催命符啊!”
    “要不请示咱掌柜吧!”
    “秦掌柜?掌柜的?咦,人呢?展演的功夫就不见了。”
    伙计们群龙无首,拿不定主意,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柳怡如咬咬唇,站出来道:“来几个人,都拿去烧了吧。”
    “大管事,这些都是衙门要的东西,咱们就这样拿去烧了?”有人哆嗦着问。
    “拿去烧了,这些所谓衙门的人根本就不在意。”
    他们不过是想要个由头对付郡主而已,方才郡主动手的消息一来,那个领头的什么御史扭头就走,丝毫没有半点耽搁——
    郡主本人都已经杀出来了,何必多此一举再找什么证据!
    “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柳怡如举头望着向院中这片方寸天空,不无遗憾地说道。
    秦衣楼现在是什么情形,秦羽霓现在是什么心情,李度现在无暇顾及。
    街道上李度的属下和王兴月带来的人相互对峙着。
    孟鸾、杜剑星、毛易山一众人伤痕累累,眼中冒火,好似刚从地狱杀出来的恶鬼。
    王兴月的人感受到对面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无一不是心中战栗。
    难道说,三皇子李度和郡主合谋造反的事是真的?先前推事院这边从上到下压根是不信的。
    现在么郡主不是都直接抄咱老家去了么?
    “所有人听令,即刻随我去甲六客栈!”
    李度凌空越过街巷,声音远远地飘过来,孟鸾等人立刻就走,连一个眼神,一句狠话都没有留下。
    什么个情况?这边就不管了?
    “推事院的人也随我来!”
    王兴月箭步出了秦衣楼,也下命令道。
    尽管心中疑惑,推事院的密探还是快步跟上
    甲六客栈所在的坊市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一列列武侯全副武装,向客栈方向奔行。
    来不及撤走的小贩被混乱的人群推到在地,摊子货品滚得到处都是,被踩烂了不少。
    孩童在街边扯着嗓子大声嚎哭,街边的门内跑出来年轻的妇人,一把抱起孩子躲回宅子,男人飞快的拴上门。
    在这混乱的风暴中心,倾云郡主李悦一身劲装,一马当先,手中的银枪好似蛟龙出海,迅如雷电。
    拦、拿、扎、刺、搭、缠、圈、扑、点、拨
    战阵上练出来的枪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杆银龙似的长枪无人敢挡。
    “张俊山!给本郡主滚出来受死!”
    杀到客栈门前,郡主一声呵斥,单手抖出枪花刺出,枪头如毒蛇的信子,挑飞门前三五人的兵器后趋势不减,精准地扎在两扇厚重大门之间的缝隙。
    “咔嚓!”
    大门后粗大的门栓应声而碎!
    飞身而入,门后躺了一地的人,方才负责顶门的密探们都做了无用功。
    张俊山藏在一间客房里,小心透过窗户的缝隙张望。
    若是陆松还在这里就好了,若有一个即将踏入大宗师之境的高手坐镇,此刻又如何会如此狼狈?
    “张俊山!”
    “狗贼!”
    “出来!”
    李悦入了客栈,身后跟着几个侍卫高手也一路杀进来,护住李悦的退路。
    到了狭窄的地界,李悦手一拧,银枪从中断开两节,左手短枪,右手银鞭,双手舞得密不透风,周身只见一团银光乱舞。
    李悦继续杀向客栈内,无人敢触其锋芒。
    “殿下三思!”
    面前多了个玄色衣袍的少年,神色复杂的望向李悦。
    一枪一鞭横指李度,郡主冷言道:“你,让开!”
    李度眉宇间尽是忧色,摇摇头,踏步上前。
    “殿下,你若心中不平,大可以和陛下去说,又何必要出此下策?”
    “陛下面前,本郡主自然会去,但是我要带着姓张的狗头去!我要好好问她,究竟为何要纵容这样的人胡作非为!”
    李度脚步不停,上前握向李悦的枪头,使劲抽了抽,纹丝不动。
    李度叹了口气:“唉,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
    “当年——”李悦眼神闪过一丝怅然,“哪有这么容易就忘呢?”
    “所以你就打算让这天下生灵涂炭,无数百姓随你去送死吗?你看看城外那些难民,经历过一场瘟疫还不够吗?他们可是你辛苦运筹才救下的呀!”
    郡主讶然,疑惑道:“生灵涂炭?你在说什么?我何时要让他们去送死?”
    李度愣了愣,见得长姐的表情不似作伪,出声问道:
    “你救下他们不是为了笼络民心,招募叛军谋反?”
    “怎么可能!”李悦蹙眉,叫道,“张俊山栽赃我的,不会连你也信了吧?”
    李度偏了偏头,长姐不是要谋反,那
    “我只要张俊山狗贼的命,然后自缚双手,亲自到母亲面前请罪。”
    李悦气鼓鼓地说完,抬眸环视客栈的二楼。
    “狗贼别躲了,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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