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钟认识这个人:“泰特教授,下午好。”
“下午好。”泰特是研究魔力源方面的专家,他从上到下打量了眼前的人,“一个多月没见,你变得更神秘了。”
——他说的是魔道方面的神秘。
“知道。”
“虽然这些话不应该经我的口说出来,但是……我想小北极那个熊应该也不会主动跟你说。你知道学院里有很多六阶的人类大魔法师吧?”
“没有。”
木钟眼珠子晃了一下,他有想过,但是——
六阶是‘人类’这一物种的极限。
交代完后续的事,迈克·迈里斯脸色纠结了一会儿,问道:“木钟,你现在是三阶,你有没有想过六阶以后的事?”
……
“呵~呵~”
“不是我有意怀疑你,谁让你上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木钟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他摇了摇头:“哎,你不信就不信吧。”
按照他的人生经验来判断,这种人要么不是人类,要么未来不做人类。
彼此接触了几个月,迈克·迈里斯愈来愈怀疑对方是不是正常人类,他总觉得这个人的灵魂像是有几个层次似的。
“人类有你这样的?我不信!”——玩笑话。
“好吧,我是纯种的人类。”
“要。”
“迈克教练,你都问了这么多遍了,还要问吗?”
“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纯种的人类吗?”
“我知道了。”
“一法通则万法明,你已经粗通各种格斗技巧,再练下去没什么意义。”
“可我还有好多兵器没练过诶?”
“你的训练目标已经达成了。”
木钟抹了一把汗:“迈克教练,怎么了?”
他叫停了对方:“木钟,停下,你过来。”
“我不止一次怀疑,这家伙,真的算人类吗……”
迈克·迈里斯脸色复杂地看着正在耍双节棍的木钟。
体能训练中心。
……
然后就平淡到了五月中旬。
时间平平淡淡地过着……
木钟跟泰特教授在图书馆的对话仅仅是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在那之后,两个人的常几乎没有交集的地方。
……
“这算是收获颇丰么?”
木钟看着对方递给他的书:“《与一百种亚人的近距离接触》?”
离开了。
然后挥挥手:“那么,拜拜~”
——泰特伸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递给对方,“嗯,这本书好看。”
明白了那就没有要说的了。
“我明白了。”
“这些魔法来自各种不同的体系,甚至是现今魔法界未知的体系,能出现在一个人上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如果还能学习构建知识,我想在你学会之前,你可能会先被它们疯掉……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你是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魔法学生呢?哈哈,说这些好像也没用,我更倾向于这是对你的限制,当然,这个限制也是保护。”
“嗯。”——木钟大概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了。
“嗯?啊,不好意思,我刚刚说到哪儿了?”泰特晃了一下神,然后接上之前的话题:“关于你看不懂构建知识的事,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好理解,你不是会很多奇奇怪怪的魔法吗?”
停了一会儿,木钟见对方一直在发呆,便提醒道:“教授?”
“嗯……”泰特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的魔道只有选择小北极那一脉才能走下去,真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像是命运……”
“……是。”——犹豫了一下子。
“这个魔法是靠小北极传承给你的体系才学会的?”
“是。”
“强度最高的是‘魔力驱逐’?”
“嗯。”——点头。
他竖起三根手指头:“你现在会的魔法有三十以上了吧?”
泰特继续道:“我拿你当了这么久的例子,同样也猜想了这么久。然而不管我怎么猜,最终的结果都是回到了你的魔力源属上面。能够莫名其妙的学会魔法,这个属太疯狂了,所以必然会有限制,能学到的魔法强度肯定有一个极严格的限制。”
这个问题曾近困扰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融掉了魔法本源之后,他才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木钟摇了摇头,神色渐渐严肃下来:“不知道。”
“嗯……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先问你个问题吧,你知道你为什么无法看懂各种魔法体系的构建知识吗?”
“没有没有。”
“呵,一脸怪罪我的笑容。”
——木钟没说话,微笑以对。
肯定多少会有一点。
零零散散说了一阵,觉得差不多了,泰特便说起了最后的话题:“我偶尔讲课的时候会拿你的魔力源况当例子,你不会介意吧?”
……
泰特是位很随和的教授,木钟又擅长逢场作戏,因此,两人当下一见面,便像熟悉的友人似的聊了起来。
木钟听过泰特的课,泰特也一直对他的况很感兴趣,所以严格说起来,两个人不算是陌生人。
“你知道这个故事啊?”
“皇帝的新衣?”
“因为不管你怎么脱,总有一脱不尽的衣服。”
“诶,为什么?”
“当国王。”
“那我适合当什么?”
泰特无奈地看着他:“一肚子的歪理,木钟,我觉得你不适合当魔法师。”
被人当面拆穿了,木钟也不焦恼,他还是那样面带笑意,“哎,我总不能因为外面穿了衣服,里面就不穿了吧。”
“哈哈~”泰特爽朗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那句话怎么说的,礼貌是最温柔的假面,啊啊,你笑容是很好看,不过现在没必要。”
木钟以微笑应之:“我倒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同。”
“这些六阶大魔法师里面,就比如你熟悉的哈米尔副院长、海林教授、格金斯教授,他们其实都可以随时升到七阶,但是……人类升到七阶,会淡化甚至是丢失某些感跟**,所以他们宁愿以人类的份活到老死,也不肯升到七阶。”
“迈克教练,你想跟我说什么?”木钟感觉不太对劲,在这间学院里面,相似的事他已经听好几个人说过了。
“你不是一直在为未来做准备吗,我只是提个想法,我觉得你内在的感可能有些淡薄,或许,你也应该在这方面提前做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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