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贵妃再开口的机会,萧妃温柔的开口,替白灵解围。
终于遇到个‘熟人’,白灵嘴角的笑容也真诚几分。
再如何讨厌动辄行礼的规矩,白灵还是福身道:“多谢娘娘美言,能替娘娘和公主看诊,是臣女的荣幸,当不得情分。”
“好了,你们是要去给太后娘娘拜寿吧?晚些时候,本宫让人去接你,正好也让你给本宫和十九公主复诊。”萧妃道。
皇后本也没打算多留白灵等人,便示意他们可以跪安了。
慈宁宫内,前来拜寿的命妇及千金们不少,但能坐在太后身边的,还是皇室宗妇,以及太后母族辈分高的老封君。
白灵再次跪拜,同样得太后问话了几句。
但太后这里,并没人为难白灵,只是因为太后的态度,才多看了白灵一眼。
一个没有后台的郡主,自是不需要费心思。
皇家一向喜欢做面子情,故而杨家虽然没落多年,皇家的恩赏却不断,太后自也是关怀几分,连带着白草也备受关注。
谭雪华一直乖巧的立在杨老夫人身后,尽量展现自己温婉知礼的一面,可惜的是很少有人注意她的存在。
白灵则是被安排去太后的小花园里赏花,白灵也不愿意硬凑到人群中去,便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喝茶吃点心。
不多时,萧妃派来的人,便来接白灵过去。
“站住!”白灵低眉顺目的跟着宫人走,却不想在即将离开慈宁宫之际,被娇纵的女声拦住了去路,“白灵,本公主在叫你,你敢当听不到吗?”
“公主?”
白灵抬起头来,疑惑的道:
“看你的穿着,并非是我东汉国的公主装束啊?怪不得如此没有礼貌,在慈宁宫内大呼小叫的,不妥不妥!”
“这是南宛国的公主,你还不行礼?如此与使臣说话,你好生放肆,来人……”愔雅公主并不知白灵是谁,但不妨碍她借机卖好。
“皇妹,这里是慈宁宫。”雅阳公主不是第一次见到白灵,自是要为未来表嫂解围。
白灵抬眸望去,只觉得眼前的公主眼熟,却也不好盯着看。
“臣女并不知南宛国后宫可以干政,连公主也能出任时辰,多有得罪还请南宛国公主见谅。”
白灵标准的福身,却也仅此而已。
“不知南宛国公主叫本郡主停下,所谓何事?本郡主还要给萧妃娘娘和十九公主请脉,南宛国公主若无事,请让路,莫要耽搁了东汉国的贵人,即便您是使臣也担待不起,您说是也不是?”
白灵眯眼假笑,句句讽刺明珠公主扯虎皮。
明珠公主怒不可遏,却不敢再慈宁宫大放厥词,以免坏了两国邦交,她死也难以赎罪。
“既然南宛国公主无事,那本郡主便告辞了。”
朝雅阳公主的方向躬身行礼,白灵礼貌的道:
“臣女告退。”
对明珠公主自称本郡主倒也没错,毕竟东汉国是大国,而南宛国只是个小国家。
但对本朝公主,该有的恭敬却不能少。
“宫宴上见。”雅阳公主浅笑。
“是。”白灵应声,却不明白雅阳公主为何对她释放善意,但总比愔雅公主那样的好,便也回以笑容。
待白灵离开之后,愔雅公主嘲笑道:
“皇姐对这个乡下郡主倒是友善,就是不知道能有什么值得相交的。不如皇姐和我说说,也省的妹妹得罪了厉害的人物。”
“吉祥郡主虽然出身乡野,却是有功与社稷,种植出冬小麦,让百姓丰衣足食,也让国库更加充盈。且吉祥郡主医治萧母妃和十九妹,身为皇室公主,难道你我不该对她礼遇三分吗?”
见愔雅公主不屑的模样,雅阳公主也不气恼。
“皇祖母昨日曾说过,对吉祥郡主的赏赐轻了,可见对她的重视。皇妹有贵妃娘娘疼爱,自是不怕得罪了。可皇姐不一样,不得罪人才是生存之道。”
说罢,雅阳公主上前几步,朝几位小国的公主做了个请的手势。
前半句话,雅阳公主故意大声说的,也是警示这些公主们不要再找白灵的麻烦。
后半句话则是小声说的,至于愔雅公主会如何理解,雅阳公主也不在意,只能多留意着些,也好有个牵制。
白灵去了萧妃那里,自是要给萧妃和十九公主请脉,倒是很顺利。
萧妃身边还有萧家人,便提议让白灵去偏殿里休息一会,免得宫宴上会累着,白灵自是求之不得。
偌大的宫宴,白灵脸熟的人都没几个,即便是曾经在萧家认识几个贵女,可今日的场合也不一定能被安排在一处。
便是萧穆晴进宫了,白灵也未能遇到。
白灵睡醒后,发现萧穆晴在外间里,不由得诧异。
“知道你入宫,本该是陪着你一起过来的。不过想到你可能会陪着白草姐姐,便没有打扰,还是刚才过来见姑母,听说你在偏殿里休息,这才寻过来的。”
萧穆晴解释了缘由,笑意盈盈的走到白灵身边,挽着她的手臂。
明明是很亲和,可白灵就是有别扭的感觉。
或许是萧穆晴的笑容太过完美,反倒是有着难以言喻的疏离之感。
“怎么不叫醒我?等了很久吧?”白灵歉然询问。
“就一盏茶的功夫,怕吓到你,所以便没去内寝。”萧穆晴答道。
“宫宴是要开始了吗?”白灵岔开话题。
其实白灵进了偏殿之后,真的没有睡意,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
用意念在空间劳作了一会后,白灵有些疲惫,便喝了点灵泉水假寐,不曾想真的睡着了。
“是的,便是你还不起身,我也要去唤你了。”
萧穆晴掩嘴轻笑,悄声道:
“其实我很羡慕你,在宫里还能睡得着。我不是第一次来参加宫宴了,可还是谨慎小心的,真的很累。”
“我这人,就是心大。”白灵轻笑道。
两人说笑间,已然到了摆宫宴的宫殿。
后宫妃嫔要等宾客都到了之后才会过来,皇帝若无紧急事情处理,则会陪着太后一同过来,以示孝道。
按照规矩,白灵是郡主,位子在皇室宗亲下首,接下来便是按照朝中地位区分。
杨家得皇家照顾,位置倒是靠前一些,可和白灵还是有些距离。
毕竟如相府或是一些世家的位置,要更靠前一些。
可皇后体谅白灵,便将她的位置安置在杨家前头,倒是能让他们姐妹说说话,也省的无趣。
“我去和母亲知会一声,一会便来陪你。”萧穆晴解释完白灵的位置为何在这里之后,便歉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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