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我相信你。”程清道。
程越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放开了她,往外面走去。
“哥,你小心点。”程清对着他后背喊道。
程越扬了扬手,道:“我知道了。”
白修远走到她的身旁,道:“清儿,你肩膀现在感觉如何?”
“还好,已经恢复很多了。”程清道。
白修远道:“但是一月之内,你还是不能动武,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程清平静地问道。
“我是想说,陪你回去可以,打架的事情,请教给我们。你就保持一下,像这几天的状态就好了。”白修远道。
程清有些意外地挑眉看向他,问道:“你居然不阻止我?”
白修远笑道:“正如你了解我一样,难道我就不了解你吗?要你看着你兄弟陷入险境而不管,那不是比杀了你还要难受?”
程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好,算你说对一个。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说说看,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当然是越快越好,等你哥哥回来,确认了答案,就是我们回去之时。”白修远道。
“这么聪明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见再见。”程清扬了扬手,提步便走了。
“哎哎,怎么就这样走了。”漆雕烈叫程清没有叫住,顿时觉得有些莫名。
白修远摇头笑道:“你就不要再叫她了,快回去准备吧,我想,过了今天晚上,明日一早,我们就要走了。”
“这么快?!”漆雕烈惊讶道。
陶良宇攀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外头带,道:“哎,可不就是这样?军师的话你都不信了,他猜师父的心思可是猜得最准的。”
“哦,对,说得也是。”
……
此时的安平城外,佛光寺。
褪去了四爪蟒袍的一身青衣的赵无垠站在寺门之前,他的身后追来了皇后等人。
寺内的僧人双手合十,迎了出来,问道:“施主有何事?”
“这位小师父,能否帮我通传一声?我想见清河郡主。”赵无垠诚恳地问道。
“施主稍等,小僧这就去禀报。”僧人施了一礼,往里去了。
皇后在苏嬷嬷扶着之下,走上前来,气得凤钗乱颤,道:“你跟本宫说你要出家,结果你跑到这里来,就是想见程清一面?”
赵无垠冷冷地道:“我的事,与皇后娘娘无关。”
皇后心痛地承受不住,退了一步,顿时泪眼婆娑,哭道:“垠儿,你叫本宫什么?”
“虽然尚未出家,但我心已许佛门,自然要了却凡尘之缘,我已不是你孩儿,唤你一声“皇后娘娘”,有何不可?”赵无垠冷冷地道。
皇后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娘娘!”
苏嬷嬷惊吓地连忙扶住。
皇后望着赵无垠未动的背影,哭得肝肠寸断,说不出话来。
苏嬷嬷痛心疾首地:“太子殿下,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可是您的亲生母亲啊!”
“哼,我母亲?若是因为是她生下来的,那么,我这条命,她随时来取都可以,我不会反抗,但若是想阻止我出家,那就请回吧。”赵无垠冷冷地道。
“太子殿下!”苏嬷嬷气得颤抖,指着他道:“你太让人失望了!”
赵无垠转过身,眼神仿若结了冰一样看着她那张老脸,冷笑道:“让人失望?让谁失望?你?或者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这么多年来,她做过的坏事,几乎都是你在旁边撺掇。我今天能走到这个地步,也是拜你所赐,多谢了,苏、嬷、嬷。”
这一席话,吓得苏嬷嬷瞬间噤若寒蝉,脸色大变,全身颤抖,手脚冰凉。
这时,去禀报的僧人走了出来。
赵无垠转过身,面对僧人。
僧人对他行了个礼,道:“对不起施主,主持说郡主在闭关研读佛经,暂时出不来。”
“看来是天意。”赵无垠感叹完这一句,道:“小师父,我要剃度,请问主持在何处?”
“这……”僧人看到听到这句话以后就晕倒的皇后,心生怜悯,双手合十,礼貌地问道:“施主不若考虑一下?”
“我是来赎罪的,不用再考虑了。”赵无垠道。
僧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小师父,有何不对?”赵无垠问道。
僧人诚实地道:“施主眼露仁慈,不似大奸大恶之徒。”
赵无垠淡淡一笑,道:“这可能是因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吧。”
僧人点头,道:“施主,请随我来吧。”
说完,便带头往里走去了。
“太子殿下!”
苏嬷嬷见之,慌忙从皇后身边爬了过去,拽住赵无垠的衣摆,哭喊道:“这些都是苏嬷嬷的错,求求殿下,千万不要去出家,求求太子殿下!您要是出家,皇后娘娘怎么办?”
“原来是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僧人神色未变,对两人略略施了一礼。
赵无垠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力扯回了自己的衣摆,对僧人道:“小师父,带我去见主持大师吧。”
“请。”
僧人继续往里走。
赵无垠也往里面走去了,苏嬷嬷本要再抓住他的衣摆,却被他巧妙避过。
苏嬷嬷见抓不住,干脆跪下来磕头,喊道:“求殿下,不要出家!求求殿下,不要出家!”
僧人听见声音有些不忍,可是见赵无垠没有一丝动容的样子,便随手拉了一个路过的僧人,道:“师兄,请你救救那位老施主。”
被拉到的僧人看到他所指之处,双手合十便是一礼,然后朝着苏嬷嬷走了过去。
僧人带着赵无垠继续往前走。
慧济主持就在佛堂前面,看到赵无垠走过来,对他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主持大师。”赵无垠双手合十也行了一礼。
僧人对慧济道:“主持,太子殿下想要出家。”
慧济露出慈悲的笑容,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
僧人合掌一礼,转身走了。
“施主是否真的放下凡尘俗世了?”慧济问道。
“是。”赵无垠斩钉截铁地道。
“那,倒下的皇上,和岌岌可危的赵国天下,太子殿下也想放弃?”慧济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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