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之凤凰劫》(253) 你心中可有了意中人?

    或许是林幻那本书籍的缘故,我这些天即便是道长来了也不怎么出屋子。叶冥暄也未曾来敲门,只有道长带了酒说找我解解酒馋,而叶冥暄毕竟毫无酒量。
    从未见过叶冥暄如此生气,他对林幻那般不讲情面,只怕对我也有责备。林幻尚且都让他几分,何况以我区区修为。见我不出门,道长长叹一口气坐在门外便独自喝了起来。
    只是不知他打哪儿弄来的酒,味道很是香醇,我嗅了嗅着实有些心痒痒。虽然也想出去,可一来怕叶冥暄责备,二来也没颜面见他,便仍旧躲在屋子里。
    两三日再过去,我睡梦中闻到一丝香气,睁开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后再次闭目感受了番,确定不是做梦。可肚子也很是不争气的咕咕叫,我拍拍独自仍是不愿出门去。
    “丫头……”
    “府君果真在此,阿霓丫头还在置气么?”
    刚听见叶冥暄的声音,却又被道长的声音打断。
    “你查的事如何了?”
    “正如府君所猜,此事确有蹊跷。”
    随便便没了声音,我仔细确定后才出门偷偷瞄了周围,再看门边的各种小食不免心花怒放。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如今可算能填饱肚子。
    我坐在地上吃的很是满足,想来便是叶冥暄故意放到门外的,他定然也知晓我实在饿慌了。那么就是说他不会责备我了?吃了好些时候,摸摸圆鼓鼓的肚皮,心中很是满足。
    叶冥暄托道长查什么了?这事似乎很隐秘,却又很重要。想来叶冥暄主动找我,他也是给了我台阶下,我若还是躲躲藏藏不愿出门,只怕往后见面当真尴尬不已。好歹几百年的交情,自然不该因为区区画集而生分。
    心里这样想,而腿脚却早已迈开步子,怀里抱着小食边走边吃地向茶阁而去。
    茶阁外我隐约听见他们谈话,走近些刚要敲门却听见道长说:“凤凰族的那位羽蓝或许真活着。”
    许久又才听得叶冥暄的声音,“当日凤凰族皆被毁掉原身夺去命珠,无一幸免。”
    “散人几番查探,确实在鹏族发现些许奥妙。按理说天帝不会那样粗心,更不会发善心放过他,除羽霓当场判定元神尽灭外,其余者命珠皆被困于混沌钟内。”
    遂后屋内安静异常,我也偷偷蹲下身来琢磨他们的对话。
    首先,又是‘凤凰族’。似乎凤凰族是被天族诸神歼灭,那道长嘴里的羽霓又到底是谁?全族被灭,这是有多大的仇恨竟要下此毒手?
    羽霓会不会就是先前在紫竹林听到的与我同名之人?那个也叫阿霓的神秘之人?那么他们给我取名阿霓到底是如道长所说,是因为我的蛋壳色彩斑斓的缘故么?还是为了纪念他们嘴里的阿霓?
    以前我以为他们或许说的不过与我同名同姓之人,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简单。
    “他若无事,那混沌钟内的命珠又是谁的?”
    叶冥暄的话让我再次认真听着,半刻又听他道,“难道混沌钟内的命珠本就是他的,而你在鹏族所见之人也确实是他。”
    我越听越糊涂,不知道他们话里的意思。
    再听得道长一声惊异,“府君莫非是怀疑……”
    我便听不见了后面的话,或许他们发现了我,又或许,刚猜测着便见门已被打开。叶冥暄立在眼前,我缓缓抬头后又埋下头来不敢看他。叶冥暄却伸手将我拉起,看了眼我怀里的小食,脸上露出宠溺而无奈的笑容,伸手向我而来,我以为他要打我,只得微微低头闭眼,哪知他是为我擦去嘴角的残屑。
    “可是消了气?”
    消气?这话不该是我问他的么?怎么反而他来问我了呢?
    我抬眸看他,“我没有生气,我是怕你生气才不敢出来。”
    说实话,虽说他平日对我极好,可亲眼见他对林幻那样心中难免有些杀鸡儆猴的感觉。
    “傻丫头。”
    我听罢挽着他手臂,“不生我气么?不责备我么?”
    叶冥暄偏头笑着看我,“又非你错,何况即使是你的错,那也是他林幻未能尽责,疏忽了我的交代。”
    我低着头,余光瞥见道长在屋中一脸笑意。
    似乎犯错是我的家常便饭,以至于我犯了错他们也行以为常并不会多惊讶。
    “其实也不怪林幻,他也是一心想帮我。”
    “他不是帮你,而是借你之手捉弄于我。”
    嗯?
    林幻真的是这个意思么?
    呵,瞧瞧我这天真的小脑袋,竟然以为是他好心好意帮我还被牵连误会,然后帮我受罚。
    见我心中不快,叶冥暄可能觉得我好不容易出来,先前也着实吓到了我,便说带我去集市逛逛。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所以连带着道长一同去逛集市。
    出门便遇见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也是气派。街上但凡路过的无不驻步观看,也不知那花轿里的新娘子怎样一番美丽。我好奇,便非得央着叶冥暄与道长陪我去看看。
    我们不在受邀宾客名单之中,自然无法同去见证新人行礼。好在我们是修行之人,叶冥暄一个隐身便能避人耳目。此时见他们在一声声吆喝中敬天地,谢生养,夫妻拜完成行礼,在场者无不拍手祝贺。
    若说以往我自然不懂成亲之意,可至从来到人族,我时常去听说书先生讲故事,自然也就懂了许多人族道理。见他们的此刻,又让我想起了那日的梦境,我捂着脸偷笑。
    道长转身看来问道:“可是看到什么稀奇事,竟然笑成了这模样?”
    我偷偷走到道长身旁,“道长,我以后也会如此穿戴,然后被人称作新娘子么?”
    道长抚着胡须哈哈大笑,见他不说话我忙揪着他的拂尘。
    “那你心中可有了意中人?”
    意中人么?
    我疑惑地看着道长,道长对我肯定的点点头,“成亲之礼,定当与意中人才算美满。”
    意中人便该如说书先生嘴里的那样,同甘共图,生死与同的人。
    我抬头看着叶冥暄,正碰巧他也看着我,我一脸笑意地对着道长指了指叶冥暄。
    道长带着好奇,又很是意味深长地看向叶冥暄,片刻又是仰头捋着胡须朗声大笑。却留我满脸好奇,所谓意中人便是能护我周全的,也能对我不离不弃的,可不正如他这样的么?
    此时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丫头,成亲不可儿戏,理当慎重。”
    那是我不慎重了么?还是叶冥暄觉得我不慎重?
    回头之际,我似乎见到人群中有对男女也很奇怪,他们似乎也是隐了身,手中各自拿着卷册看向行礼的新人,我惊疑的“咦”了声,刚想要说话时那二人也正转脸朝我们的方向看来。
    就在这时,叶冥暄抓着我的手一转身便离开了那热闹的地方。
    市集中依旧热闹不已,想着方才奇怪的两人,而为何叶冥暄要突然将我带走?
    “刚刚那俩人不像凡人,似乎也是仙身呢。”
    “那是司命兄妹。”
    司命兄妹?那又是什么?是天族的么?
    嗯?这声音?
    我转身看去,当真是林幻。
    似乎哪有热闹,那就有他,怎么我在哪儿他都能找到?
    “还敢来?”
    叶冥暄的语气未带任何情感,林幻却转动着手中长笛轻声说道:“我是冲着仙气去的,哪成想你们也在,难怪那屋顶仙气缭绕。”
    叶冥暄再未说话,林幻却走到叶冥暄身边挤了挤他道:“还生气呢?”
    或许林幻太厚颜无耻,竟能让叶冥暄彻底失去耐心,也果真是不简单。
    “这样,以后阴山之事我定多多相助。”
    叶冥暄淡看他一眼,并未多搭理。
    此刻我也无心搭理他们,转身进入一个铺子。里面大红大绿的,有凤冠,有霞帔,整个铺子皆是成亲时所用之需,我再看那红盖头,自然就欢喜不已。
    林幻左右看了一圈,一管长笛敲在我手背上,脸上鄙夷却又满带坏笑:“到底是看了那新人行礼,还是看了画集,你这雌雄模糊的竟也起了这心思?”
    我一怔,回头怒瞪林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扫兴。一把扔掉手中的红盖头,转身离开。那店家慌忙上来招呼:“姑娘可是哪里不如心意么?”
    见我不曾回他,店家又抓着叶冥暄道:“二位是要置办新婚之需么?不知所需何物?”
    林幻噗嗤笑道:“可不是他俩要置办新婚之需。”
    我赶紧回头看着店主,满眼怒意指了指林幻后又指着叶冥暄道:“是他想与他置办。”
    留店长在后满是惊讶不已,我甩手离开,道长无奈一声浅笑随我而来。
    ————
    虽然知道林幻是与我开玩笑,但我却无故有些不开心。也不知是因何缘故,虽说对于凡人成亲之事颇为向往,但我拿着那成亲所需之物时心中又颇为感慨。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见我独自进屋后叶冥暄便也与道长继续商讨事情,林幻坐在杏树上吹笛。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想着白天偷听道长与叶冥暄的谈话内容辗转反侧。
    我总觉着是和我有关的,正如林幻所言,越简单的事情越是神秘,我的出身确实太过潦草随意了些,或许我毫无记忆才会那样信了道长的话,可听林幻那样分析后似乎也觉得太过简单。
    我脑海中时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片段,虽然陌生却又熟悉,是我不曾经历过,却又感觉似曾相识。
    越想越觉得头疼,我索性起身离开府宅,留身后杏树上的林幻惊疑的喊了我一声,我并未理会他。我独身前往那庙观的梧桐树,捧着头看着观里。我很想进去,却又害怕进去。
    或许是林幻那本书籍的缘故,我这些天即便是道长来了也不怎么出屋子。叶冥暄也未曾来敲门,只有道长带了酒说找我解解酒馋,而叶冥暄毕竟毫无酒量。
    从未见过叶冥暄如此生气,他对林幻那般不讲情面,只怕对我也有责备。林幻尚且都让他几分,何况以我区区修为。见我不出门,道长长叹一口气坐在门外便独自喝了起来。
    只是不知他打哪儿弄来的酒,味道很是香醇,我嗅了嗅着实有些心痒痒。虽然也想出去,可一来怕叶冥暄责备,二来也没颜面见他,便仍旧躲在屋子里。
    两三日再过去,我睡梦中闻到一丝香气,睁开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后再次闭目感受了番,确定不是做梦。可肚子也很是不争气的咕咕叫,我拍拍独自仍是不愿出门去。
    “丫头……”
    “府君果真在此,阿霓丫头还在置气么?”
    刚听见叶冥暄的声音,却又被道长的声音打断。
    “你查的事如何了?”
    “正如府君所猜,此事确有蹊跷。”
    随便便没了声音,我仔细确定后才出门偷偷瞄了周围,再看门边的各种小食不免心花怒放。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如今可算能填饱肚子。
    我坐在地上吃的很是满足,想来便是叶冥暄故意放到门外的,他定然也知晓我实在饿慌了。那么就是说他不会责备我了?吃了好些时候,摸摸圆鼓鼓的肚皮,心中很是满足。
    叶冥暄托道长查什么了?这事似乎很隐秘,却又很重要。想来叶冥暄主动找我,他也是给了我台阶下,我若还是躲躲藏藏不愿出门,只怕往后见面当真尴尬不已。好歹几百年的交情,自然不该因为区区画集而生分。
    心里这样想,而腿脚却早已迈开步子,怀里抱着小食边走边吃地向茶阁而去。
    茶阁外我隐约听见他们谈话,走近些刚要敲门却听见道长说:“凤凰族的那位羽蓝或许真活着。”
    许久又才听得叶冥暄的声音,“当日凤凰族皆被毁掉原身夺去命珠,无一幸免。”
    “散人几番查探,确实在鹏族发现些许奥妙。按理说天帝不会那样粗心,更不会发善心放过他,除羽霓当场判定元神尽灭外,其余者命珠皆被困于混沌钟内。”
    遂后屋内安静异常,我也偷偷蹲下身来琢磨他们的对话。
    首先,又是‘凤凰族’。似乎凤凰族是被天族诸神歼灭,那道长嘴里的羽霓又到底是谁?全族被灭,这是有多大的仇恨竟要下此毒手?
    羽霓会不会就是先前在紫竹林听到的与我同名之人?那个也叫阿霓的神秘之人?那么他们给我取名阿霓到底是如道长所说,是因为我的蛋壳色彩斑斓的缘故么?还是为了纪念他们嘴里的阿霓?
    以前我以为他们或许说的不过与我同名同姓之人,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简单。
    “他若无事,那混沌钟内的命珠又是谁的?”
    叶冥暄的话让我再次认真听着,半刻又听他道,“难道混沌钟内的命珠本就是他的,而你在鹏族所见之人也确实是他。”
    我越听越糊涂,不知道他们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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