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疆古煞之巫葬》264 曹满很高兴

    满腔的热情,满眼的泪水,满心的喜悦
    都在曹满趴地上的一瞬间荡然无存。
    啥情况?
    咋虎爷见了小耗非但不高兴,反而这般嫌弃和厌恶呢?
    “虎爷,你,你咋踢我?”曹满委屈的问道。
    “虎爷怕臭,不踢你踢谁?”段虎淡淡的回道。
    打从见到曹满那会儿开始,段虎就被对方身上那股臭味熏得很不舒服,闻上去就像刚从粪池里掏出来的一样。
    只是那会儿段虎心情格外激动和开心,也就没怎么理会,直到曹满不争气的撒了泡尿
    撒就撒了,你丫的还想扑过来抱人,虎爷不踢你踢谁?真要被你抱一下,恶心都能恶心死爷爷!
    “哦”
    曹满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哦个屁,还鸭子呢,麻溜的给虎爷起来,又不是毛娃子赖床!”段虎没好气的说道。
    啥?
    小耗就“哦了一声,咋就成鸭子了?
    这话听着新鲜
    和洪泉一样,曹满纠结了起来,心里默念着鹅叫鸭子叫,转眼眼珠一亮,看来是找到了答案。
    心里装着事自然动作不利索,现在想通了,曹满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抬头一看,冷曼正站在他的身前。
    “嘿嘿,小曼”
    曹满一笑,刚想打声招呼,忽然眼珠子一愣,紧紧盯住了对方的
    那个部位。
    “你看什么呢?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
    曹满的目光火辣辣的让人害怕,冷曼脸颊一红,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胸部,恶狠狠的吼道。
    “不是,我说小曼,你胸前咋有一个巴掌印?”曹满急忙解释道。
    “关你屁事!”冷曼发狠的把身子转了过去。
    不转还好,转身后曹满眼珠瞪得更大了,为啥?
    还能为啥,冷曼的后面上还印着一个大巴掌印呢。
    当即曹满就火了,大声霸气的吼道:“小曼,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对你毛手毛脚的?你告诉耗子哥,我非剁了那个王八蛋的爪子不可!”
    曹满仗义的吼声换来的不是可人儿温柔的轻声细语,而是热辣辣的一个打耳光子。
    连出手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曹满就感到自个儿的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等摔在地上后,他才明白自己是被对方给扇趴下了。
    哼哧两声,曹满站起来就想辨理,这时段虎来到了他的身旁。
    “曹耗子”
    “啥,啥事?”
    “你刚才骂我是王八蛋,还说要剁了虎爷的爪子是吧?”段虎阴恻恻的声音听得令人汗毛倒竖。
    “没,没有啊等等,是你摸了冷曼!虎爷,你太不仗义了,明明有了阿妹,你还对小曼出手动脚,花心大萝卜!我要告诉阿妹,你是个花心大萝卜!”
    面对生命和自由,也许曹满胆瘦了点,但是面对纯洁的爱情,他可以不惧生死。
    “我去你娘的花心大萝卜!”
    段虎抬手对着曹满就是一巴掌,那叫一个清脆响亮,绝不比冷曼抽得那一巴掌逊色。
    一个巴掌打下去,曹满足足转了三圈半,没等站稳呢,洪泉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小耗,可以啊,俗话说得好,耗子出洞人人喊打,看你耍得这么开心,少了洪伯咋行?”说完,洪泉轮起巴掌补了一下。
    反正其他人都打了,也不差他这一下,何况不打的话,手心发痒怎么的都不是滋味,还是先过了手瘾再说。
    曹满一脸三巴掌,胖脸变包子,日火烧脑门,苦中有滋味。
    等等,三巴掌?
    咋多了一巴掌!
    刚才被巴掌扇得有些懵头炸脑的曹满这会儿意识清醒了点,仔细琢磨一下滋味
    嘿!臭不要脸的老倌,小曼打我是因为她害羞,虎爷打我
    那是他人粗性子野,曹爷爷不追究,但你呢?
    你算老几,顶多也就老葱一颗,敢打曹爷爷?爷爷瘸了你的老腿!
    急了眼的曹满上去就想练一趟当年混街头时的绝技,啥绝技?
    花花太岁拳!
    咋叫这名字?
    嘿嘿,来历可大去了!
    太岁俗称祖宗,至于花花嘛
    一拳打得你满脸桃花开,姹紫嫣红灿烂无限,二拳打得你花开富贵满地找牙,三拳
    没第三拳,否则就要叫花花花太岁拳了。
    所以说,祖宗打人花开富贵,这就叫花花太岁拳。
    曹满拉开了架势就想动手,不过拳头还没打出,对面洪泉轻喝一声,戴着银丝手套练了一趟霸王拳。
    何为霸王拳?
    西楚霸王力盖世,拳似流星断山河。
    一式千钧万夫勇,敢叫日月坠云图。
    老头双拳舞动开来,速度那叫一个风驰电掣,随意的出手一拳,都能带出虎虎生风之威,脚下一踏,碎石崩裂,土灰飞溅
    曹满看的是目瞪口呆,老家伙,你这是给曹爷爷玩下马威呢?
    不好动手啊!
    就他的花花太岁拳还敢和霸王拳比拼?恐怕还没出手,对方一个王八气冲过来,都够他喝一壶的。
    “呃,洪伯好身手,人老筋骨强,耗子甘拜下风。”
    曹满又不是憨腚,虽然海子叫他是憨腚。
    眼看势头不对,不服软难道还要挨揍吗?
    “呵呵,孺子可教也!”洪泉得意的点点头,甚是开心。
    只是这话听在曹满的耳中,咋那么耳熟呢?
    去你的孺子可教,要不是曹爷爷尊老爱幼,非打得你狗吠猪哼,连你家祖公都认不出你来
    故人相逢喜中乐,一段小插曲后,四人终于聚在了一起,至于是喜还是乐?
    这个
    因该是喜也有乐也有,悲痛夹杂,皮骨受罪,总而言之,各种滋味都有吧。
    “小耗,你刚才又是哼又是喘又是噗的,是咋回事?咋能发出那声气来了?”洪泉疑惑的问道。
    “我胖,所以跑起来又哼又喘的,至于噗嘛”
    曹满耍着脑袋,俩大脸盘子左右一动,肥肉打在腮帮子上,嘴里一出气,还真带出了“噗噗”的声响。
    曹满是个乐天派,心宽体胖,不怕被人笑话,他这一动,顿时乐得洪泉哈哈大笑。
    曹满也挺开心,因为他已经弄清楚了冷曼身上的巴掌印是咋回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裤裆太湿,被尿浸湿后冷嗖嗖的很是难受。
    “曹耗子,你咋会出现在这里?究竟发生啥事情了?”段虎疑惑的问道。
    不提还好,一提,曹满脸色委屈得就像没糖吃的毛娃子,说出来都是满满的辛酸泪。
    “虎爷,磨盘大的至尊蛤蟆王见过没?”
    “白浆浆的蛤蟆潭见过没?”
    “猪大的帝尊耗子王见过没?耗子这回不仅大开眼界,而且辛酸苦辣全都尝了一遍,唉”
    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的血泪和汗水。
    “去!那有啥稀奇的。”
    段虎没出声,出声的洪泉,一听他那声儿,就知道老头一肚子的不屑。
    “我说老头,你咋还不乐意了呢?”曹满很敏感,当即问道。
    “没啥不乐意的,只是你遇到的那些玩意根本就不值一提。”洪泉回道。
    “不值一提?那你说个值得一提的我来听听!”曹满卯上了劲。
    “鳄鱼大的鬼蜥蜴见过没?还他娘的祖宗八辈都在一起,上来就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清!”洪泉嘚瑟的问道。
    “呃那又咋样,当初我在常家老宅还遇到过血刹,那玩意可害怕了,专吃人的眼珠子。”曹满不服输的攀比起来。
    “那玩意算个球,洪伯当年大粽小粽红毛僵白毛僵都见识过,你见过没有?”洪泉顶起了牛。
    “呃我在荒庙下的将冢里还斗过血将,知道啥是血将吗?这家伙力大无穷还是不死之躯,吸口尸气就能满血复活。”斗嘴,曹满不在话下。
    洪泉点点头,“血将是可怕,但比起之前洪伯遇到的百足巨僵还差点,耗子你不知道,百足巨僵是上百个尸粽变化出来的,光是身长就不下数十丈,那家伙,上百张血盆大口,就问你怕不怕?”
    其实老头想问的是服不服?
    曹满别扭得有些坐立不安,心里虽然是服气,但面上能这么讲吗?服软岂不是显得他太窝囊了。
    “行了,扯那些没用的玩意干嘛?曹耗子,接着你刚才的话说,别再东拉西扯在这玩嘴炮。”
    段虎不耐烦的几句话算是帮曹满解了围,他感激的递了个热情的目光过去,换来了段虎的一声冷哼,还有就是洪泉瞧不起的一双白眼仁。
    重新酝酿一下情绪后,曹满耷拉着苦了吧唧的胖脸,接着把他的艰辛旅程诉说了一遍。
    当时曹满逃出来后,没多久就迷失在了盘根错节的山肚子里,主要是因为他追着小耗子踩,一时踩得挺开心,等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在哪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下曹满可就懵头了,生路在何方,出路在哪里,他咋知道?
    没办法,他只好吓琢磨着乱走了,哪有路他往哪走,哪有洞他往哪钻,好在手上有电筒,不至于双眼抓瞎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
    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最危险的莫过于身后一直紧追着的尸僵关雄飞,低低的吼声,沉重的步伐,阴恻的寒气以及无形中的紧迫和压抑感,几乎逼得曹满抹脖子的心都有。
    虽然这一路上曹满凭借自己灵活的身躯东躲西藏,并没有再遇到尸化的关雄飞,但心理的压力却倍感煎熬,无时无刻不被强烈的恐惧包围着,心态稍差一点,非发狂发疯不可。
    后来也算是曹满撞了大运,脚下没留神从一个石窟窿里摔了下去,这一跤摔得他鼻子声气都没发出几声,便双眼一闭在黄粱美梦中和周公谈论人生去了。
    等他睁眼的时候,耳旁没有了步步紧逼着的尸喘和低吼声,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曲里拐弯的石道道。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因为洞窟崩塌产生了巨大的响动,曹满也不会顺着声儿摸了过来,更不会被恶搞他的洪泉和段虎吓尿了裤子
    曹满说得口干舌燥,一回头发现冷曼正用着幽怨的目光看着他,目光中似乎还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呃小曼,你咋了?”被盯着有些冒汗的曹满小声问了一句。
    “谁是你的小曼?死耗子,从今往后你离我远点,敢靠近我弄死你!”冷曼炸毛般怒吼了起来。
    平白无故挨了顿雷,曹满双眼呼哧呼哧眨了两下,似乎还没弄清楚是啥状况。
    这是咋了?
    曹爷爷又没惹你又没逗你,咋就发这么大的火呢?比原来还暴力,真把自个儿当男人婆了?
    “虎爷,小曼她咋了,怎么这么大的火?”好汉不吃眼前亏,曹满把脖子一缩,找段虎寻求答案去了。
    “嘿嘿”段虎龇牙一笑,黑脸坏笑,咋看咋耐人寻味。
    笑个屁的笑!没看曹爷爷等着听信吗?
    曹满脸色一沉,心里老大不高兴。
    “曹耗子,我们借一步说话。”
    段虎示意一声,把曹满拉到了一旁,随后咬着耳朵说了一阵极为轻细的碎碎语。
    冷曼俏脸挂霜,脸色冷的比寒冬腊月里的北风都冰凉,看着段虎在给曹满咬耳朵,憋得胸口都大了一圈,那气呼呼的模样,不用点火都能自个儿炸开。
    “哈哈哈,我的好虎爷,你真是我的的亲爹,耗子这辈子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曹满兴高采烈的样子看得冷曼顿时炸毛,不用说,段虎肯定把打赌的事情告诉对方了。
    看着对方上一眼下一眼,美滋滋乐嘻嘻,就像在瞅着自己媳妇的贱样,冷曼吃人的心都有。
    这么浓烈火辣的目光,冷曼不炸毛才怪。
    本来心情就差到了极点,不想还有不识趣的家伙在旁边正扇着阴风点着鬼火,就听洪泉乐呵呵的问道:“小曼,洪伯啥时候可以喝你的喜酒啊?”
    姑奶奶让你喝黄泉酒!
    冷曼一抖手,银针飞射而出,正正插在了洪泉的脑门上。
    “哎呦”
    洪泉疼得痛吼一声,抱着脑门翻滚到了一旁。
    好在银针没毒,扎得也不算深,仅仅只没入脑门半寸不到的距离,可这也受不了啊,那疼痛的滋味足够洪泉在地上翻滚九圈。
    再次翻滚吧,洪爷爷!
    滚一圈不咋地,翻两圈扛得住,三圈四圈不算多,没个九圈不尽兴
    洪泉抱头翻滚,冷曼阴脸吓人,曹满大嘴直张,段虎呢?
    这黑脸正抱着手哈哈大笑着呢!
    看见没?
    虎爷咋说的,曹耗子一来保准热闹,哈哈哈,想不热闹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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