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从这产战斗中存活下来,但我们却输了。辉,你觉得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
殇站在沉浸于思考中的辉身旁,询问着辉的下一步打算。殇知道,他们正被组织追击,如果依旧停留于此的话,必然会被组织追上。而对于现在的殇等人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抵抗组织,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毁灭。
辉虽然在思考着什么,可他同样也听到了殇的话语,这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辉没有立刻回应殇,而是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碎石,默默抬起了手。
殇还以为辉是要用白炎将碎石烧尽,不过辉却没有那么做。白炎没有从辉平举着的手臂上燃起,而辉在平举手臂几秒之后,却叹了口气,放下手臂了。
“自从战斗结束之后,你就一直沉浸在哀伤之中了,辉。你脸上的那种神情,就好像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可据我所知,你早就失去了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事物。
那么,你在烦恼什么?”
殇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辉脸上的神情,他盯着辉,询问着辉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殇不知道,辉现在正因联系不到他脑海里的潇而烦恼。
其实,辉早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他隐约觉得,潇的消失和之前那场战斗有关。辉记得,自己在那场战斗中受了重伤,而那时自己已经耗尽力量了,根本没有力量去治愈伤势。可辉的伤就那样莫名被治愈了,这难免让辉猜测是潇帮助了自己。
如果说潇是依靠辉而存在,那么潇也可以放弃让自己存在的力量,帮辉度过难关。所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是潇牺牲自己帮辉换回了一次治愈的机会。
由于辉无法像那个神秘人一样随意创造出潇,他也无法让自己失去的潇回到自己身边,而这也就意味着,辉再一次失去了潇。
不过,辉失去的不只有潇,他失去的还有自己身上的力量,现在的他已经使不出白炎了。
辉记得那个神秘人之前说过,她要去处理一些难办的事情,因此会削减给予自己的力量。而这也让辉怀疑,在经历了这场恶战之后,自己的力量是否还能恢复。毕竟在战斗之后已经过去几十天了,辉依然不能使出哪怕一丁点力量。
再次失去潇的打击让辉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他现在所看到的世界没有一点生机。
辉就这样站在原地思考良久,然后才回过头来回应了殇一句。
“这一切,根本就没有意义。我为何要改变些什么,我为何要走上这样一条帮助异类崛起的道路?难道遵从善意帮助异类就可以达成自己的理想吗?”
殇听着辉的回答,他的嘴角却因为辉的话而动了一下,就好像他从辉身上看到了一出精彩的戏剧一般。
“走上这一条道路可是你的选择,怎么,你后悔了?”
“不…”
辉没有承认自己后悔,可他也一时找不出反驳殇的理由,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声了,无奈的摇摇头。
而就在这时,辉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自己的力量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恢复,那么殇必然也会对自己的力量产生怀疑。
在忧伤的影响之下,辉对前路感到迷茫,他甚至觉得,与其是把自己力量的秘密继续隐瞒下去,还不如就此说出来,任由局势朝着更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虽说这样做会产生些许不好的影响,但至少在说出秘密之后,辉就可以从这份秘密带来的压力中解脱了。
辉这么想着,他瞥了殇一眼,然后欲言又止的回过头去了。
“如果我的力量并非来源于我自身,那么你也就没有必要探寻我力量的秘密了吧。”
辉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对殇解释自己力量的真正来源。
“那也要看情况了。怎么,你搞清楚你的力量是怎么来的了?还是说,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却故意对我隐瞒了真相呢?”
殇从辉的语气中读懂了些什么,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锐利起来。
“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我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而已。我的力量来自于一个神秘人,一个始终不肯透露自己身份的神秘存在。不过我想,也许那家伙就是我们所说的神明吧。那家伙不仅能给予我力量,她还可以侵入我的脑海,控制我的精神。而在我的脑海中,我又一次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一次又一次失去她。
殇,这就是我力量的起源。我的力量是他人赠与的,并不是我通过自身修炼得到的,这种力量根本不值得你探究,你不要在我的力量上浪费时间了。”
辉解释着,他这次回过身来,没有逃避殇的目光。
而殇听着辉的解释,他脸上的神情竟没有因为得知真相而产生任何变化。
当辉解释完后,周围的空气也陷入沉寂。所幸没过多久殇就搞清楚了这一切,他对辉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其实我早就想到过这种可能性,我早该明白,这世上已经没有常规方法让我变强的可能了。不过,换个角度思考,我倒是对那个给与你力量的神秘人感兴趣,毕竟照你的描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敌得过那给予你力量的神秘人。
所以,辉,你不必为你的隐瞒道歉,我也不必为我之前对你们做过的事情道歉,毕竟我们都有着看似合理的理由。我还会跟在你身边探寻你力量的秘密,我想搞清楚,那个神秘人是通过什么方式才成为了如此强大的存在。”
殇的一番话让辉无言以对,他没想到殇竟然不迁怒于自己,他还以为殇不能这么轻易地接受这个真相。
“那个神秘的家伙,现在已经不在我的体内了,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度给予我力量了,而我也可能无法再使用白炎了。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我举起了手臂,却不能生成白炎清除地上的碎石。我在上一场战斗中失去的,不只有最重要的人,还有我的力量。
即便是这样,你也依旧想要探寻那个家伙的秘密吗?以你的性格,你现在应该清除没用的我才对。”
辉思考了一会,给了殇这样的回答。
但很显然,辉并没有猜到殇在想什么,他不知道,殇的兴趣并没有因此减弱,却反而增添了几分。其实,殇在得知这份真相后,他想做的就不光只是探寻力量了,他更想亲眼看到辉迎来的结局。
所以,殇笑了,无声的笑了。
“说道最后,你最担心的事情,不还是被我清除吗?放心吧,辉,我不会那样做。你也许是唯一和那个神秘的家伙产生联系的人,所以我怎么会清除你呢?
辉,你现在应该考虑的,就只有简单的一件事,那就是我们该怎么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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