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将军H》001:尸骨未寒

    我爸死的那天,下大雨。煤矿的同事来家里通知时,我正在复习功课,准备中考。
    冒着大雨赶到出事现场时,一圈人围在临时搭起来的茅草棚边上看热闹,我冲进人堆里钻到最前面,三具尸体躺在枯黄的稻草上,暗红色的血流了一地,他脸上身上还沾着细碎的黑煤渣子。
    张秀春拽着镰刀冲上去抱着我爸的尸体嚎啕大哭,脑袋上沾着玉米地里的杂草,哭得惊天动地,以死相逼要煤矿领导给个说法,顶梁的男人死了孤儿寡母怎么过日子。
    最后煤矿赔了十五万的安葬费了事,张秀春才安排我爸的后事。那时候遗体已经在家里停放了一个星期。夏天招蚊子,遗体腐烂得快,尸臭四处飘荡,我催促张秀春赶紧安葬我爸,她一盆水泼在我脑袋上,指着我鼻子骂,“你个小娼、妇!你爸死了,没有安家费你跟你弟弟以后吃屎吗!没眼力见的狗东西!”
    水珠子顺着头发和脸颊往下掉,张秀春瞪着我叉腰大骂,想想也是,全家靠我爸挖煤支撑生活,现在他死了,房梁断了。
    我爸下葬当天,张秀春哭得惊天动地,一路号丧哭喊着“杨建国你这没良心的男人,丢下两个小的让我怎么半啊我的冤家啊!”整个村儿的人都被她感动了,说她可怜,年纪轻轻就守寡,还得照看两个拖油瓶。
    当天晚上,我一直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些天没落下的眼泪,在夜半无人的时候滚烫而下。
    这时候,隔壁房间传来嗷嗷的叫声,阵仗特别大。我以为张秀春舍不得我爸走半夜哭,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去敲门叫她别哭了。可当我走到她卧室门口,里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我顿时懵逼了。(l$gt;gt;gt;棉、花‘糖’小‘說’)
    “瞧你白天哭喊的样子,我他妈还以为你真心疼你那不中用的男人!演得像模像样的!”男人粗犷的声线说。
    张秀春嘻嘻笑,打情骂俏的那种,和平时的粗声粗气判若两人,回答男人说,“我不哭伤心点儿,那整个村儿的人都看着呢!”
    “给老子叫一个!杨建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婆娘被我睡了大半年!”男人淫笑着说,“是老子厉害还是他厉害?说说!”
    张秀春嗯啊地反嘴骂男人说,“你个死鬼!这事儿还用说吗?他要是好,我能跟你好上?”
    男人哈哈大笑,骂张秀春浪,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散开了。
    我站在门口,一阵战栗。
    那时候我已经十五岁,中学的生物课上讲过男女那点事儿,我知道张秀春和野男人在干什么。
    我忍无可忍,羞耻感促使我冲进厨房,拎来剁红薯喂猪的刀一脚踹开房门,野男人和张秀春正嗨,门都被撞开了,两人还没停下来,野男人回过头来看我时,我已经拎着刀冲上去,气势汹汹。
    我踩着乱丢的衣服上前,对准野男人砍下去,脑子里想的全是我爸死的时候满脸的黑煤渣子,还有灵堂前他的黑白照片。
    我爸尸骨未寒,张秀春就跟野男人鬼、混,这事儿兜谁身上都没法忍。听他们的对话,这苟且的事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真恶心!
    菜刀天天剁红薯喂猪,锋利得很,乱刀砍下去野男人躲得快,身上开了花,鲜红的血冒出来,野男人哇哇大叫,从张秀春身上起来,毫不避讳丑陋的地方,在昏暗的灯光下叫嚣,用一种恶心的姿、势。张秀春赶紧扯了被子裹着身体,叫我滚出去,伸手扯床头的睡衣,惊慌失措。
    那时候我还小,没学会怎么骂人,只知道气急了刀子对着张秀春,猛地一刀落下去,砍到她抓衣服的手指,剁下来一小块皮肉,张秀春鬼哭狼嚎,瑟瑟缩回去,往角落里钻,抄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砸我脑门儿。
    野男人顾着身上的伤没反扑我,等他缓过来的时候,我踩上床抓着张秀春的头发,扬起菜刀骂她,“我爸才死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张秀春你要不要脸?我爸才下葬啊!”读书人,骂人都这么含蓄,这就是十五岁的我。
    张秀春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吓傻了,微微下垂的胸、部被长挡住一部分,但依稀可见身上被男人啃、过的暗红,但她的泼辣的凶悍依旧,趁我哽咽的时候反手抓住我手腕儿,我立即跟她挣扎起来,但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哪里抵得过庄稼女人的气力,张秀春三两下就把我手里的刀子抢掉扔在床下,我不服气,还要跟她纠缠,张秀春侧脸骂一边穿内裤的野男人说,“你穿个锤、子!还不快点来帮弄死这小娼妇!”
    野男人提上内、裤,立即冲上来帮张秀春摁着我,张秀春撒开手去捡衣服穿,我这才看清楚,这野男人是村里开麻将馆的周昌明,平时我爸不上班的时候都去他家铺子上打麻将,两人还称兄道弟的,想到这里我就恶心,气不过,拽着周昌明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周昌明啊地大叫,一拳头揍在我脑袋上,我疼得快晕过去了,但死咬着周昌明的胳膊不松口,周昌明就一个劲儿地揍我,我死也不松口,周昌明疼得厉害,骂张秀春说,“你穿个鸡吧,她要咬死老子了!”
    张秀春急忙冲上来,抓着我头发扯,用钢丝发卡戳我身上,我忍不住疼终于松开嘴,没等我缓过神来,张秀春已经骑在我身上,一手抓着我头发,一手快速又用力地扇我巴掌,扇得我都懵圈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不知道被她打了多少下,反正最后我脸都肿了,牙齿割到口腔,嘴里全是血。
    那股子腥甜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啐了一口带着的唾沫送给张秀春,换来更凶猛的拳头和揪扯。
    “别他妈打了!现在想想怎么办吧!这死丫头撞见咱俩的事儿,还不得捅出去?得让她闭嘴!”周昌明把张秀春拉开,气呼呼地看着我,我没力气地躺在床头,恨恨看着面前这对狗男女。
    我缩在床头,菜刀就躺在床沿下,趁着张秀春和周昌明没注意,我悄悄做起来,看准了下手。但我的动机被周昌明看到,他快速上前来,厚实的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把我打瘫在床上。
    我睁开眼睛时,周昌明拎着菜刀站在跟前,一脸猥琐地看着我,在撕扯的过程中,我的衣服被张秀春扯烂了,夏天的睡衣布料薄,她力气又大,衣服经不住折腾,我终于明白书上说的衣不蔽体啥感受了。周昌明盯着我看,眼神里全是猥琐和下流。
    张秀春朝我吐了口唾沫,吸了吸手指上的血,瞪着周昌明说,“谁叫你今晚偏要来?我说了这死丫头聪明你不信!”
    周昌明扣了扣鼻孔,猥琐地看着我说,“我看丫头也不小了,身材也有了,要不——反正早晚都是要给人——”周昌明顿了顿,贼兮兮地看着张秀春说,“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嘛!”
    说完,周昌明阴冷一笑,扔下菜刀立即冲上来扒我的衣服,我奋力挣扎,明白他想对我做什么,一个劲儿的乱踢,但是我太小了,一米五五的个子,小小的一坨,根本不是周昌明的对手!
    “噗”的一声,我单薄的衣裳被他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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