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沫封敬霆》第98章 她怎么样了?(4)

    “怜悯?”封敬霆匿笑,倏然间修长的指尖掠过一旁桌面上摆放的高脚杯,精美的红酒溢出瓶口,柔和匀称的液体在酒杯中晃动,浓烈的香醇透着淡雅缓慢渗入男人的唇迹——
    “戚轩,你我都是从尔虞我诈,利欲熏心的商场中走出来的人,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不必我多言你也心知肚明。怜悯向来只为弱者而准备,对我而言你并非弱者,任何慈悲之心还是趁早打消的好!”
    “可是封先生,暖沫小姐她并不是商界的人,对我们来说也并非是敌人,五年前您误以为暖沫小姐的父亲是害死封老爷和封夫人的凶手,所以对她加倍的折磨……”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相也在慢慢浮出水面,您也清楚暖沫小姐的父亲并非是害死封老爷和封夫人的真正凶手啊,那您为什么还是不能放宽心,对暖沫小姐一视同仁呢?”
    不管这么多年发生过什么,戚轩也是最了解封敬霆的人,当年的事真相虽未完全大白,但经过他们坚持不懈的调查。
    暖沫始终都是处于一个无辜受害者的身份,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伤害,就像五年前他眼睁睁的看着暖沫受到伤害,却无计可施的救助不了她般,来的痛不欲生!
    “暖沫的父亲虽不是主谋,但当年如果不是他背恩忘义,将我父亲推下大厦,封家一连串的悲剧也不会发生。”封敬霆修长净白的手指倏然间攥紧了杯脚,如履薄冰的眸子也从那冰封的寒冷中逐渐融化,蓦地好似地狱中幽冷的冥火。
    对于封敬霆而言父母的死是他心中撕心裂肺的痛!
    除了戚轩以及陆南宸、霍瑾延、雷湛擎他们三人,没有人知道这个外表光鲜亮丽、声势浩荡的男人背后竟有着这么凄入肝脾的痛苦。
    父母的死对他而言打击不小,但更让他悲不自胜的是每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就会想到她的父亲是杀死他父亲的直接凶手,也是导致封家所有悲剧的导火线。
    暖沫的父亲虽不是主谋,但如果不是他,封敬霆的父亲不会因为意外而死,封母更不会因为封父死亡的消息一时间情绪激动,正处于心脏病康复期的她突然丧失意识,紧接着就传来封母不幸去世的消息……
    原本一个好好的家都是因为暖沫的父亲,害得封家家破人亡,也正因如此十五岁的他不得不因为父母双亡,而抗下整个封寰集团,就连那得知消息一病不起造成瘫痪的封奶奶也都成为了他照顾的对象。
    戚轩自16岁起就一直跟着封敬霆,他还记得当时他在美国纽约流浪,也是因为自己是孤儿的原因,无牵无挂,只可惜没有一门手艺的他,在那个时候只能靠捡垃圾堆里的食物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可苍天有眼,当他惹上了地痞无赖时,是封敬霆救了他一命,可能是因为二人无父无母、同病相怜,在第一次相见时就一见如故,从那以后戚轩就跟随了封敬霆,陪着他一步一步的将封寰东山再起,直到发展成现在全国地产行业的龙头老大。
    无数个夜晚他都乐此不疲的工作,夜以继日的努力,或许也只有戚轩,才是最了解封敬霆的人……
    戚轩屏气凝神,坚毅的青目敛下,掷地有声的说服着他——
    “封先生,您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公私分明的人,我还记得有一次徐氏和封寰竞标南海那块地皮,在那之前徐氏项目的负责人因为意外刺伤过您,但您还是没有假公济私与徐氏的对敌万氏联手,将错误的底标价有意泄露给徐氏。”
    “封先生您对曾经伤害过您的人都能不计前嫌,可为什么平白无辜的暖沫小姐,却要受到您这样的对待呢?”
    “戚轩——”封敬霆攥紧杯脚的手指再次变地松懈,愤惑的情绪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逝,只是那彰显在眉宇处的冷冽还是那般的不易让人亲近。
    “正如你所说,暖沫并非商界的人,即便我不同等对待也并无罪责,更何况——”封敬霆深邃的壑眸微醺,倏然后糙厉的手指在杯脚处轻微拨动,蓦地唇角微扬,深不可测的令人难以捉摸,“一只圈养的猫儿,放纵太久生出了野性,想要她变得乖巧,不费点心思,又怎么让她变得唯命是从?”
    “可是封先生,暖沫小姐她是人不是宠物,她——”戚轩的话还未说完,从楼下就上来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封、封先生不好了,暖沫小姐她……她晕倒了!”老人急促的声音落下,封敬霆攥紧酒杯的手指倏然变地僵硬,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在他遒劲有力的手腕下‘碰!’的一声放到一旁的桌面上,蓦地他伟岸、深沉的孤影就行色匆匆的往别墅外赶去了。
    ——
    欧式的卧房像是宫殿般富丽堂皇,错落有致的装潢好似墨守成法着‘奢华’二字,宽敞靓丽的大床柔软的好似一摊泉水,在暖和、华丽的被褥下,暖沫孱弱的身影气若游丝的安然入睡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
    “医生,她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如果需要,我立即命人备车!”封敬霆见家庭医生从一侧站起,心急火燎的立即上前刨根究底的追问着。
    “封先生您不用这么紧张,这位小姐只是受凉了而已。”医生平易近人的不由分说道。
    “受凉?怎么可能……”封敬霆微蹙眉心,一贯淡定的面容终于还是变地一触即发的紧绷,“医生,你要不再仔细检查一下?如果真是受凉,怎么可能晕倒?而且,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封先生,请问您和这位小姐的关系是?”大概是医生也是第一次见到封敬霆这么急不可耐又紧张的一面,不由自主的让他对二人的关系也产生了迟疑。
    “不好意思,封先生的私人问题概不作答,更何况这似乎与您来检查这位小姐的身体状况并无关联!”戚轩见医生如此八卦,紧皱眉根间替封敬霆化解困窘。
    医生一愣,这才发现局面有些尴尬,“呃,是这样的封先生……我刚才问您的那个问题不是有意的,只是因为这位小姐的身体状况有些难堪,如果您不是这位小姐的家属的话,就有些难说……”
    “她到底是什么病?”面对封敬霆的视若无睹,医生再次陷入困窘——
    “呃,这个……”
    “还不快说!”封敬霆一声怒斥,医生心神不安的直冒冷汗!
    “回、回封先生的话,这位小姐她受凉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她现在正处于女性经期阶段,再来刚才我给这位小姐看病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她的手脚是冰冷的,舌苔也呈薄白色。”
    “所以我刚才会问您与这位小姐的关系,主要是想知道这位小姐的病症,比方说,这位小姐是否会在经期时经常痛经,另外是否下腹坠胀、腹部也会感到寒冷吗?还有,她的月经是否经常失调?经期间血色是否为暗红甚至还会呈现黑色?以及她平时白带多不多,脉沉紧不紧?”
    “……”这些事,封敬霆他怎么可能知道!
    再来医生的这些问题,也让封敬霆的脸上呈现出了几丝的困窘……
    “如果这些症状她都有,那会怎么样?”封敬霆心孤意怯的紧盯着医生。
    “封先生,如果这位小姐真有我刚才说的那些情况,那……可就不太乐观了。”医生净白的手指推了推架在鼻梁处的眼镜框。
    “怎么说?”封敬霆紧迫的微蹙眉角。
    医生诚心正意的叹了口气,“以这位小姐所有呈现的病状来看,她得的可能是妇科疾病中的‘宫寒’,这种病如果不加以调理,严重一点会导致女性不孕,甚至习惯性流产,宫外孕,发育不良,胎儿畸形等病状。”
    “我看封先生您这么紧张这位小姐的身体状况,想必这位小姐在您心中一定有着重中之重的分量。”
    “既然如此这位小姐已经不重视她自己的身体了,那么还希望封先生您时刻监管着她喝药,以中药来调理宫寒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想要病情改善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急不得,所以无论如何药一定不能停。”
    “我知道了,医生。”封敬霆攥紧了双手,仔细聆听着。
    “哦对了,封先生还有一点您一定要记住,这位小姐一定不能再受凉了,特别是在她经期的时候,凉水和有关一切制冷的东西都不能再碰,最好在她特殊期间时刻用热水热敷腹部,还有……”说着说着,医生向封敬霆靠近了些,平稳的声脉线也拉的越发的小声——
    “行房之事特殊期间,千万不能有明白吗?”
    “……我知道了,受凉这种事不会再有下次了!”封敬霆紧迫的情绪中夹杂着几丝的后悔莫及。
    医生抬眸,再三叮嘱,“最重要的是行房!特殊期间绝对不能行房!一定要记住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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