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良久,赫斯提亚幽幽的叹了口气,此时她心中无比茫然,一时之间思绪混乱,完全不知道能说什么。
两个相对无言。
过了好久,忽然,遥远的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雷霆声,宙斯那惊天动地的怒吼在雷霆之中回荡:“我才是神王!奥林波斯的主宰者!哈迪斯,你是想推翻我吗?!”
就见一道道流光狼奔豚突,慌乱四散而去。
雅典娜此时,却露出了笑容。赫斯提亚看了看天边,又看了看雅典娜:“小狐狸,你做了什么?”
雅典娜笑了笑,正色道:“我刚刚说的模糊的想法,赫斯提亚,我已经在实施了。”
赫斯提亚的心思一下子被拉回来:“快说!”
雅典娜道:“我们只是不想被淘汰,不想被抛弃。如果附庸了太玄仙门,那将成为事实。然而卡俄斯的大势,就是仙门主宰未来。那样的话,赫斯提亚,我们为什么不建立另外一个仙门呢?”
赫斯提亚一下子愣住了!
她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建立仙门?我们?!”
“对!”雅典娜神色严峻:“我们只是不想被遗弃而已。仙门体系的优秀,我们不得不承认,如果转换仙门体系,我们也会变得更强大。但这种强大,不能以依附为代价。那我们就建立一个新的仙门,比如奥林仙门什么的,这样,我们既遵从了卡俄斯的大势,又不必融入太玄仙门成为附庸——赫斯提亚,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办法!”
赫斯提亚不得不承认雅典娜的智慧光辉闪耀。这的确是一个天马行空,而又具备相当可行性的办法。
不过赫斯提亚仍有疑虑:“雅典娜。你应该知道,仙门不是只要有了这两个字就成。我们得有仙门必须要拥有的那些东西,比如你所说的,让我们更强大的成套的,从最低到最高的法门。没有这个,奥林仙门仍然是奥林波斯,不会因为改了名字,它就是新势力了。”
“没错。”雅典娜道:“仙门之所以是仙门,是因为它更强大更优越的体系。仙门的大体框架,我在太玄仙门的这些年里,已经大致摸清。低层次的修行法门,全套我都已经拿到手了。现在缺的,就是中高层次的成体系的法门。”
顿了顿,她道:“你不要忘了,阿尔忒弥斯。”
赫斯提亚张了张嘴:“但你这样不好,雅典娜,你会害了阿尔忒弥斯的。”
雅典娜轻笑:“是会对她有一定的影响,但最多被常威打入冷宫。你不知道常威这个人。他不会杀自己的女人。阿尔忒弥斯或许会有一段时间相当难过,但绝不会出事。我认为,这样的代价,阿尔忒弥斯是愿意付出的。”
又道:“我会找她开诚布公,我并不欺骗她。”
赫斯提亚摇了摇头:“欺骗是骗不来法门的。你也只有开诚布公,说服她,才能拿到高级的法门。”
便道:“建立仙门是个非常妙的办法。不过雅典娜,你打算把仙门建立在哪儿?用哪些做班底?”
赫斯提亚也算是考虑长远。这事还没个音讯,只提出办法,就已经考虑着具体的始施了。
“我打算去找伟大的盖亚。”雅典娜智珠在握:“把新的仙门,建立在盖亚的领域之中。那样,常威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至于班底...”
她笑起来,指了指门外的天:“刚刚那些被宙斯逐出神殿的,就是很好的选择。”
“哈迪斯呢?”赫斯提亚道:“刚刚那些家伙以哈迪斯为首。你选了祂们,新的仙门就是哈迪斯的,将与你无关。”
“不。”雅典娜道:“只要法门掌握在我手中,哈迪斯也只能做个长老。”
不久,雅典娜离开赫斯提亚的神殿,光明正大的拜访了之前找宙斯寻麻烦的那些神灵,包括阿波罗在内,整整有十多个。最后才去找了哈迪斯。
她告诉祂们她的想法,一下子给这些神灵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得到了祂们的认可。
然后她就带着这些神灵,一一去拜访剩下的那些神灵。最终,汇聚在宙斯的神殿里,向宙斯提出了这件事。
“建立仙门?!”
宙斯瞪大了眼睛:“不行!我不允许!”
这在雅典娜的意料之中。
她毫不畏惧的仰视着宙斯,道:“但是我的父亲,我不会在意你的看法。奥林波斯要永久存在下去,建立仙门势在必行。我会带着愿意与奥林波斯分割的神灵,走上另外一条路,父亲,我希望你能允许——这是一条后路。除非你真的要玉碎瓦全!”
宙斯已怒极。祂的女儿要分割祂的领域,带走祂的从神,建立新的势力,彻底不把祂放在眼里,这简直不可饶恕!
丝丝雷电涌动,宙斯已心生杀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温和的,低沉的,像自然的低语,大地的抚慰一样的声音响起:“宙斯,你应该允许雅典娜这么做。卡俄斯的决定不容更改,只能顺应。你有你的坚持,但必须要留下一条后路,这是唯一保证奥林波斯一系的血脉的永存的办法。”
“盖亚!”
所有的神灵都低下了头。
宙斯心中的怒火伴随着盖亚的声音,渐渐熄灭。祂站起来:“但是,伟大的盖亚啊,我作为神王,这是一种耻辱!”
“宙斯,你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勉强你去做什么。”盖亚的声音回荡着:“但是我希望你能安静的思考过后再做决定——是绽放出最后的灿烂从此烟消云散,还是留下一个火种,以保永存。”
盖亚的声音熄灭之后,神殿中寂静的可怕。
宙斯像雕像一样站立着,脸上好像石头一样,金色的闪电在祂的眼睛里跳跃,良久,叹息。
盖亚已经离去,但宙斯不能忽视盖亚的建议。
奥林波斯这一系,自盖亚而始,乌拉诺斯从盖亚的指尖诞生,从此有了泰坦。一代,二代,三代,延续至今。
而盖亚说的并没有错。留一条后路,不论成败,都是没有错的。
宙斯忽然充满了疲惫,祂摆了摆手:“雅典娜,我允许你建立仙门。但只能带走两位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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