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妲乙为陈小斌弹奏了一段欢快的曲子,然后问陈小斌:“刚才那段曲子,你听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这个?”
脸上浮现出一副苦恼的表情的陈小斌迟疑地说:“怎么跟你说呢?看起来我没有产生任何幻觉,也没有看到任何环境。可是听着这样愉快的曲子,我感到非常高兴。”
妲乙拍了拍手,皱起了眉头,轻笑道:“没错!刚刚我只是演奏了一下,不会造成幻境,你自然感觉不到。你看我怎么弄出幻境来呀。”
陈小斌立刻身体前倾,离妲乙也只有一步之遥。
“我们都拥有精神力量!你现在能把精神强化到你所想的程度吗?”
妲乙说,直直拿起食指,拿给陈小斌看,“你看没有,我的食指上面还有什么?”
“灵魂?”
陈小斌觉得今天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一天,自己居然用肉眼看到了那个灵气。
他想知道,上一次见到灵气,还是青帝给自己设下聚灵阵的时候。
“是的!“
妲乙张开五指,陈小斌发现她的五指全被点燃了,五团灵气缠绕着她。
“这一次,我要多放些灵气给你看!就是你的肉眼,一点也看不清!”
妲乙加强了手指的灵气,瞬间十个手指都被灵气包围了。接着,她的手指触到了绕梁,陈小斌发现绕梁的整个部分被灵气包围着。
“看,别眨眼睛!动动耳朵,动动眼睛,认真看。”
妲乙提醒着陈小斌,他立刻从腹部调转暖流,流入眼耳。
陈小斌双眼双耳紧闭,妲乙这才开始弹奏。
同样的曲子,同样的欢乐,但陈小斌却有着不同的感觉。
视野中的景象开始虚化,周围的景象突然改变,陈小斌走到户外。
他身穿白衣,腰上系着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还坠了一枚玉佩。
这一边景色恰到好处,自己站在河边,妲乙就像垂尾侍女一样在旁边弹琴助兴。
河中荷花开得恰到好处,粉红白三色娇嫩欲滴,恰到好处。
河里还有人乘船穿梭于其中,不知是花儿的娇嫩,还是人比花美。
风儿一吹,虽有蝉鸣却不知烦心,绿柳摇曳,姿态万千却不嫌妖娆。
炽热的阳光当空,洒下的的确是斑光,只觉得趣味无穷。
突然间,小河桥头走过一群二八少女,好像是趁时间好玩儿,一个个薄纱遮面,却赢得岸上才子的频频回首。
陈小斌忍不住咧嘴一笑。
“不要只顾眼前的幻境,更要用心去看!”
“是谁,如此熟悉?你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了吗?”
“陈小斌是谁?没有,我是陈小斌,我要干什么呢?你是谁,在哪儿?”
陈小斌还在梦境中,妲乙给他的幻象他还没出来,那声音真是熟悉!
“陈小斌,你不能看破这幻象,就不能造幻象给别人!”
那个声音继续以引导为基础。
幻想?什么样的幻想?我现在看到的是幻象?
陈小斌觉得那声音是他自己的脑子里发出来的,他拼命地摇着头,试图把声音从他的身体里赶走。
“陈小斌,快想想你是谁!“那个声调里含着怒气。
听到这个声音,陈小斌很生气,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剧烈的疼痛却还没醒过来。
“怎么了?我现在怎么会在幻象里了?所有这些都是那么真实,一定是我的错了。”
看到眼前的一切,陈小斌闻到了荷花香,听到了琴声,看到了美人,触摸到了杨柳,这一切怎会是幻境。
如果这是幻境,那么什么才是真实的?他禁不住反问,继续努力将那把声音装进耳朵里。
“那么你仔细观察,看看眼前的情况。你闻到的是什么花香味?你所听到的是谁说的话;你所看到的美人儿是否美丽相似;你所触碰的杨柳是否仍然触碰?”
陈小斌听了这番话,想找出反驳的证据。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害怕的场景。
他闻的不是花香,而是另一种幽香。
琴音在眼前根本就听不到,因为弹不上去。
桥头的美人,居然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神态一致,像是木偶。
触碰到的杨柳不再粗糙,而是滑腻如蛇。
全世界,都变了!
女孩接着说:“你看眼前这个女人,长着这张麻子,一脸油腻,一口黄牙,眼睛突出!”
陈小斌转过头,果不其然,面前的琴女不再是温婉可人,而是变得面目狰狞。
正如女人说的,一脸麻子,一脸油腻,一口黄牙,眼睛突起!
“啊!我已经完全进入了幻境中了!”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陈小斌冷静了下来。
一冷静下来,世界立刻变得模糊。
“我是陈小斌,来自21世纪的我!”他慢慢地回忆起来。我是牧羊人,今天我正在听妲乙弹琴呢,正准备学无双的琴艺,正准备学着如何创造幻境。”
听着陈小斌的话,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眼见杨柳不见,荷花也不见,上面各色的人都不见了。
眼见为实,桌子就是桌子,房梁就是房梁。
不是那个小女,而是妲乙,在跟前弹琴。
“这个?
现在还在疑惑的陈小斌,现在真分不清哪个是幻想哪个是现实。如今他终于明白了庄周梦蝶的感受。
庄周梦蝶,醒来后,不知自己是在梦境中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梦见了蝴蝶!
“好!不要耽搁,全神贯注,这一次不要再进入幻境之中了。”
她的两只手并没有停止,仍然在表演。
这一次陈小斌终于看清了,妲乙的双手上覆盖着灵气,但灵气却不是聚集在双手上,而没有行动。
反之,灵气却变得非常细小,几乎看不见!
在这些灵气中,陈小斌听到自己耳朵里飘荡着不同的声音,并且,渐渐在自己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小结界。
陈小斌觉得自己就在茧里面。“怪不得幻境能如此真实,本来,这些灵气是通过听觉溢出,寻找到需要制造幻境的物体。接着,在物体周围做一个茧,从五感开始,好像是在里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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