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外的一家小饭店里,王锡明这才得空问曲朗自己心中的疑问。
曲朗看着上来的包子说:“我们边吃边说吧。”
王锡明说:“你是怎么想到那个柜子有问题的?警察也现场勘察了三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曲朗咬了一口包子说:“因为这个美人滴没有任何的去处,只能在这些地方想了,兰婷婷一看就是不知情的,她一味地认为是胡进东的过错,却恰恰证明了自己没事,她要是真有事,不可能如此的理直气壮。”
“其实,一开始我还有点怀疑那个小助理,因为她毕竟是王总的小跟班。”
曲朗点头说:“嗯,我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越来越觉得,王实这人是一个性特别骄傲的人,让他因为这样的事来求自己的小助理?面子上挂不住不说,他信奉的原则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他也不可能找自己的弟弟。”
“这下,他弟弟被他给毁了。”王锡明有些惋惜地说。
“每个人都有侥幸心理,他们认为自己制定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但没有一个计划是完美无缺的,正是这些缺口,才能让我们着手……”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完美的案件吗?”王锡明急问:“你在国外这些年,有没有最后也没破获不了的?”
曲朗点头说:“当然,这个是有的,也不是案件有多复杂,而是阴差阳错吧,反正有的案子大白于天下,但当事人早就不在了,你说,这案子算破吗?这些年,不管哪个国家,在外逃的人有多少?数不胜数,这些案子,就算是破了,也不能结案,很无奈。”
王锡明点头表示认同,但同时有些疑惑地说:“你说说,兰婷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是有心计的?会算计的?还是真的单纯简单的?”
曲朗笑了,说:“她就是这样一个复杂体,有某些方面一般人都被她蒙骗了,她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不管好坏,总是有人吃她这一套。但她又有单纯又简单的一面,当然,她心里的小算盘也是打得很精的。”
王锡明无可奈何地说:“反正谁碰上这样的女人谁倒霉。”
每当一个案件结束后,曲朗总是要调整心态,用饱满的精神再投入到下一个案情中。
夏一航与付国良约好,他们三人在锦园庆贺曲朗完美破获了这起案件。
当夏一航与付国良兴趣酒杯的时候,曲朗认真地说:“咱们先说好了,名义上是为我庆功,是不是一会儿又是我掏银子?”
付国良不怀好意地把酒喝光说:“你以为呢?你一个资本主义国家过来的人,当然要付出资本的代价。”
夏一航也把酒干了,还频频地点头。
曲朗不干了,说:“那我成了你们吃饭的冤大头?只要顺利破获一起案件就要请你们一顿,那你们有什么由头请我呢?”
付国良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我跟你说吧,就你们这位大队长,他破获的案子成功了,却悄无声息地扣下了,很怕被别人知道,他不像你,你喜欢大张旗鼓。”
夏一航笑得打了身边的付国良一拳说:“你呀,颠倒黑白你的强项啊,我能和曲朗大侦探相提并论吗?人家是独立办案,我是群体智慧,我可不敢搞突出,那样我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曲朗也把酒干了说:“别开玩笑了,你的案子到底怎样了?”
“你问那个?”夏一航一时没明白。
曲朗想了想说:“就是那个贩卖儿童案,还没着落吗?”
“能不能别提这个案子?只要一提我连酒都喝不下去了,这个案子从前年我就开始抓,到现在也没个眉目,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狡猾的对手,只要露出一点点的线索,立刻就掐线,搞得我们真的是……别提了,现在局长见了我脸都是黑的,尤其是……”
看夏一航愁眉苦脸的样子,曲朗却笑了,说:“这类案子一般都是需要长期跟踪才能有些头绪,这一切正常,再说了,你手头的还不够你忙的?”
夏一航摆了摆手说:“不是那么回事,我告诉你,前几天在四川附近,又出现了大面积买孩子现象,但就是追查不到源头,但源头就是指向了我们市,而我们却一无所知,你说从省里到市里再到局里,有不头疼的吗?”
曲朗沉思着说:“这事可真有点太奇怪了,这么多的孩子被卖了出去,却没人报案丢孩子?既然源头是我市,怎么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呢?”
夏一航不高兴了,说:“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高见呢,你说这些跟没说是不是一样?这个案件最糟糕的就是只有那么一个线索还断了。”
“你说的是那个姓陈的小子?”曲朗问。
付国良点头说:“对,就是他,我们刚掌握他是小头目后,他就自杀了,为此我们把专案组的人员都调查了一遍,没有一点结果,为了怕再次泄密,我们现在只剩下四个人了,但还是不行,刚有一点线索,只要你一调查,立刻就销声匿迹,好像他们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哥俩说得正欢,付国良不干了,他不满地说:“真拿你们没办法,你们俩要是说一些桃色的案件,让我开开眼也还好,说这些没边没际的事,是来喝酒的吗?原来……”
他一指曲朗说:“你没回来的时候,他还好一些,这回可好了,你俩是臭味相投了,本来就要好,得了,下次再吃饭的时候,我才不来呢,成了陪衬的了……”
曲朗与夏一航相视一笑,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气得付国良又给他们满了一杯,看着他俩喝下去,才算罢休。
“你最近怎么总是出差?每次回来还灰头土脸的?你不是在乡下又安了一个家?”夏一航冲着付国良说。
“你可算了吧,我不是跟你说我在乡下开垦了一片荒地吗?现在也算是成规模了,你家的菜少了我的功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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