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凤云顾怔怔看着他。
宋远玄点头,一脸认真道:“的确是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每个人的身上都会有污点。
只不过有些污点是不能容忍的,有一些却是可以容忍,你的身份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哪怕未来有人借此攻击我,那也影响不了大局。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影响到了我的前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不在官场了,我还是文益伯,还可以行商。”
凤云顾用力抱紧他,轻轻道:“值得吗?”
“你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再说一次,值得!”宋远玄应了一声,接着话锋一转:“这个世上的事,不能单单以获得的好处来论值不值得。
那样的话,人活得就太累了,而我这个人虽然也想求前程,但却更希望依着心意去活,我喜欢你,你能让我心情愉悦,我不会放弃,就是这么简单。”
凤云顾把脸贴在他的脖子处,低声道:“我知道你是读书人,所以从前的时候,我才不想和你有牵扯,就是怕你不是真心待我。
我虽然是江湖第一大宗长生门的门主,但读书人不与江湖人纠葛,我所认识的读书人虽然在杨柳阁对姑娘很贴心,但却都不愿娶她们为妻妾。
没想到你对我是真心相待,所以,我很高兴,只是我不能成为你的平妻,我成为你的妾室就好。
你以诚待我,我自然不会给你留下污点,只要你真心待我,我并不在乎身份,你是我的相公,我一定得为你考虑。”
宋远玄摇头道:“你就是平妻,这件事情不用商量了,二月初五,你与雪柔一起嫁入宋家,你提前做好准备。”
“相公,那我听你的。”凤云顾沉默片刻才应了一声。
颜丹辰在一侧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存在?”
宋远玄扭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没忘,正好你就当个见证人吧,二月初五,我一定敬你一杯酒。”
颜丹辰挺了挺胸道:“这还差不多!不对,你这是想要让我留到二月初五?”
“岐黄堂在京城之中的铺子太多了,你不想住在我这儿,那回岐黄堂就是了!”宋远玄轻轻道。
凤云顾趴在宋远玄的肩膀处,抬头看了颜丹辰一眼,勾着嘴角道:“丹辰,过了十五,相公就得去知礼城了,你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那是天下少有的雄城,而且那里的景色极为不俗,也有许多最天然的土地,你要是想种什么药材,就让相公替你种了。”
颜丹辰看着她,勾了勾嘴角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这刚成了宋家的人就替着宋远玄打我的主意了!”
“那么你去还是不去?正好我们好久没见了,我还想和你讨教一下你们的药王十三针呢。”凤云顾轻轻道。
颜丹辰这才扬眉道:“好啊!正好我和你讨教一下长生诀,那是可以让人长生的功法,我一直都不信呢,总是得找出其中的一些秘密。”
宋远玄勾了勾嘴角,颜丹辰的心性如少女,的确是很好忽悠。
下一刻,他的目光迎上了凤云顾的目光,她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对着他轻轻眨了眨眼睛。
她的媚意无双,所以宋远玄的心中不免一荡,恰恰在这时,一阵的脚步音响起,一名丫鬟走了进来。
“少爷,饭准备好了。”丫鬟轻轻道。
此时天蒙蒙亮,所以几女都没有起来,毕竟昨夜因为守岁而睡得晚。
餐厅之中,只坐着三个人,郑东儿、薛夏和兰馨,宋远玄进来时,扶着凤云顾坐下。
兰馨放了一碗粥在凤云顾的面前,轻声道:“云顾姐,这是爷让我们做的,说是你几天没吃干饭了,不能吃油腻的东西,还是要清淡饮食。”
凤云顾应了一声,笑盈盈道:“多谢兰馨了,还有东儿姐,这一看就是东儿姐煮出来的粥,小夏姐,你这么早起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宋远玄心中一动,凤云顾这番话讨好了每一个人,表现得很大气,让他不由暗自点头。
郑东儿、薛夏和兰馨同时笑了笑,兰馨挽了挽凤云顾的胳膊,轻轻道:“云顾姐,你醒过来就好,否则爷天天都很担心呢。”
凤云顾看了宋远玄一眼,微微一笑道:“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了,希望你们对我包容一些。”
“云顾,你舍命救了郎,我们都很佩服你,所以我们都认你!”薛夏轻轻道,一脸认真。
宋远玄轻轻道:“好了,吃饭吧,云顾饿了好几天,吃完早饭去休息。”
凤云顾这才低头,宋远玄的嘴角一直勾着笑,无论如何,凤云顾是他的人了。
只是她也是长生门的门主,她嫁入宋家,那么长生门的门主十有八九是做不成了,毕竟长生门可以说是最顶尖的世家,不可能以一宗之力来投靠宋远玄的。
吃完饭,宋远玄走出了宅子,站在院子之中,北风吹着,天色渐晓,寒意逼人,但他的心中却是始终火热。
凤云顾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腰身,把头搁在他的肩头处。
“刚才不是让颜丹辰陪着你去休息了吗?”宋远玄问道,同时环住了她的细腰。
凤云顾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触及到了天榜的秘密,身体很好,又睡了这么多天,不需要休息的,相公就放心吧。
这一次我与你成亲,我得回长生门安排一下,将门主的位置传下去,明日我就想起身,来回差不多要一个月,应当赶得上我们的婚事。”
宋远玄摇了摇头道:“成亲之后你再回去吧,你迈入天榜在即,白白误了时间也不合算,你可以先修书一封,让人送回长生门就是了。”
一把男子的声音响起:“这小子说得对,这件事情我同意了,而且以后你就算不是门主了,那也可以算是长生门的长老。”
宋远玄心中一顿,浮起几分毛骨悚然的味道,这把声音来得突然,他竟然一无所知,这应当是应红竹那种级别的天榜高手了。
一侧出现了一名男子的身影,腰间挂剑,一头长发披着。
看到他的第一眼,宋远玄怔了怔道:“是你?”
凤云顾却是连忙行了一礼道:“剑仙叔叔,你怎么来了?”
剑仙的目光落在宋远玄的脸上,微微笑了笑:“你都要与人成亲了,我总是得来看看这个小子配不配得上你吧?”
凤云顾的脸色一红,轻轻道:“相公人极好……”
“他的确是很有才华,而且武学天资不凡,可以说是我所见过的最天才的人了,你的眼光不错。”
剑仙笑了笑,接着盯着宋远玄道:“你竟然能够得到断天七式,当真是运气不错,看起来魔教当真是厉害,竟然能搜罗到这等武学。
天机宗在四年之前,有几名弟子闯荡江湖时死了,我在想,断天七式应当就是从那个时候流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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