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我妈》第两百四十五章 戏4

    同桌是我妈第两百四十五章戏4“你在干什么?”
    张大爷十分不悦的撇了一眼刘花生。
    他正在认真听戏,而刘花生在旁边却搬板凳,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就是单纯的想往外坐一些而已。”
    刘花生又向外面搬了搬木椅,离张凡远一点。
    刘花生再看一眼张凡,发现他仿佛没有察觉自己的动作,仍是目光灼热的看着台上的“虞姬”。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张凡。
    刘花生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三护法站在外围。
    不仅是三护法,还有五位护法,她们六个站在戏台的外围,如同保镖一样。
    刘花生随后又将目光移到周围的位置上面,发现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四级古武者的境界。
    “这么一大批四级古武者,不是小门小派能拿出来的。这群人是什么门派的人?”
    刘花生再将目光移到台上,继续思索着。
    “五平是在演戏前一天晚上被杀的,那么他化成鬼的执念很大几率是复仇,或者,复活他的班主。”
    “应该是复仇的几率更大一些,那这样的话,这群古武者应该就是昭南派的人……”
    “能拿这么多四级武者,昭南派不愧为三十年前幽都的第一大门派啊。”
    刘花生在心里分析着现场的局势。
    “五平敢叫这么多人来,心里面估计想的是一网打尽。那这样的话,他百分之百是个三级武者啊,要不然也打不过这么多四级武者啊。”
    “不对,他如果只是刚入三级,都不见得能打过这么多四级武者。”
    刘花生现在认定五平是个三级武者了。
    “那这样的话,我还是别捅刀子了。”
    原本琢磨着,趁他唱戏唱的入迷,然后借助忘忧花的能力隐藏气息,来到台上,忽然给他来一刀。
    现在想想,这样偷袭有些不符合传统武德。
    “我是个将武德的年轻人,不喜欢那些阴险招数,没错,就是这样的,绝对不是因为五平是三级武者,绝对不是因为我怂……”刘花生自我安慰着。
    张大爷皱起眉头,语气不满:“你在哪里一个人小声嘀咕什么呢?烦不烦?”
    嘀咕着该怎么偷袭呢。
    刘花生心里吐槽一句。
    “大王,今日出战,胜负如何?”
    台上,霸王与虞姬的戏还在演着。
    刘花生见众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表演,也将目光移到上面。
    虞姬的双眼似乎含了春水,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便感觉似水柔情。
    不得不说,这虞姬太美了,美得不真实。
    霸王带着三分悲壮的语气,道:“枪挑了汉营数员上将,怎奈敌众我寡,难以取胜。此乃天亡我楚,非战之罪也。”
    虞姬轻开小步,慢慢向前走,来到霸王的身边。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在台上,不仅限于她的词,她的神情,她所走每一步,每一个眉眼,都是戏,或者,都是虞姬。
    她将纤细白芷的双手放在霸王的大手上,安慰道:“兵家胜负,乃是常情,何足挂虑?备得有酒,与大王对饮几杯,以消烦闷。”
    虞姬的美不只在于脸蛋,比如说她的手宛若葱根,白嫩细长。
    台上的戏继续对着。
    “妃子,你要警醒了。”
    “妾妃遵命。”
    虞姬轻轻行礼,接着回身吩咐侍从,“尔等也歇息去吧。”
    众侍从,“是。”
    项羽进帐,虞姬以小宫灯环照四周,见无异状,方才安心。
    虞姬这个用灯环照四周的动作,让刘花生忽然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受,有些感慨:“虞姬虽然嘴上安慰着项羽,说着相信他,其实心里也知道大势已去了吧。”
    张凡的目光仍放在台上,道:“虞姬是多么聪慧的女子啊,又怎么会看不清形势?她或许只是想,多陪项羽一段时间罢了……”
    “西楚霸王,曾经多么风光啊。”刘花生忍不住唏嘘起来,“只可惜,头太铁了,他这样的人,只适合做个将军。”
    “可惜了这么痴情的女子啊。”
    “是啊。”
    刘花生想到虞姬的遭遇,忍不住心生惋惜,喃喃低语:“可惜了。”
    诶?
    等等!
    我在干什么???
    我怎么真的看起戏来了???
    还有说有论的,我是在电影院看电影吗?
    我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捅他刀子啊!
    随后,刘花生又想起来上面是个三级武者。
    “算了,偷袭不符合我的身份。”刘花生自我安慰。
    “让他演完这场霸王别姬吧。”
    刘花生扭头,看向身边那个穿着戏服的老人。
    “这不仅是五平的执念,也是我的执念,我们整个戏团的执念。”
    张大爷的目光一直放在台上,似乎一秒也不想错过,他的语气多了一丝哀求,道:“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看的最后一场,霸王别姬了。让他演完吧。”
    “好。”
    刘花生收起心思,将目光移到台上。
    台上。
    霸王项羽已经回营休息了,而虞姬却从营中来到外面。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虞姬一人走在外面,看向空中,忍不住叹道:“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众将士齐声叹道:“苦哇!”
    虞姬低眉,带着些许愤懑,边走边道:“月色虽好,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声,令人可惨。只因秦王无道,以致兵戈四起,涂炭生灵,使那些无罪黎民,远别爹娘,抛妻弃子,怎地叫人不恨。正是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俘寒。”
    相比于霸王,似乎虞姬更适合做皇帝啊。刘花生在下面胡思乱想着。
    虞姬的话音刚落,戏台上再次传来声音:“千里荒芜胡不归,千里从军为了谁…”
    而且,唱声不止一遍。
    一遍唱完,又唱一遍。
    这是谁唱的?
    刘花生好奇的竖起耳朵。
    从开始的时候,台上不是虞姬唱两句,就是霸王唱两句,偶尔那些配角也唱两句。
    但是,无论是谁唱的,刘花生都知道。
    怎么还有人在后台唱?
    刘花生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不止台上,而是来源于红布后面的后台。
    台上。
    声音传来后,一个将士对其他将士招手,“伙计们,来来来……”
    虞姬慢慢退到一旁,静听其言。
    几个将士,小声讨论起来。
    “伙计们,你们听见了没有啊?”
    “嗳,伙计,听见什么啦?”
    “怎么四面敌人唱的歌声跟咱们家乡的腔调一个味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将士问道。
    接着,众将士一起看向台下,齐声道:“怎么回事啊?”
    艹!
    吓老子一跳。
    戏曲的演奏,有时候为了突出某点,或某些话,会来这样一个“预告”。
    毕竟戏曲又不是电影,电影可以通过音乐的节奏,或者画面的停顿来提醒观看者高潮的到来。
    而戏曲,一般使用反复的方法,有时候将一句话说好几遍,有时候故意提高音量,来强调某句台词的重要性。
    重复的时间,可以让台下的观众思考,也可以让他们重新将注意力移到台上。
    不过,这也让刘花生知道了,重头戏要来了。
    台上。
    “唉,我明白了。”一个将士叹息。
    “你明白什么啦?”
    “这必是刘邦得了楚地了,招的兵丁都是咱们的乡亲,所以唱出来的歌声跟咱们家乡的腔调一个味儿,你们说是不是啊?”这个将士回答道。
    这货不是刘邦的卧底吧?
    他肯定是!
    他这不就是来扰乱军心的吗?
    我要是项羽,我上来先给他来个斩首示众。刘花生在心里吐槽着。
    台上。
    一个将士听了,立刻附和道:“对,对,对……”
    对个锤子。
    我看你也是卧底。
    我等下要将你们两都给砍了。
    刘花生不自觉的将自己带入了霸王项羽这个角色。
    “哎呀,这下可危险了!”又一个将士大呼小叫起来。
    这时候,刘花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个将士又要说些不利的话。
    “怎么啦?”
    “你们想啊,自从困在垓下,咱们大王爷天天盼着楚军来救,如今刘邦已得楚地,后援是断绝啦,就剩这八千子弟兵丁,是日有损伤,再加上个个思乡,他哪还能有抵抗的力量,这,岂不是入了危险之境喽!”这个将士说着。
    你这么会推理,你咋不当名侦探呢你。
    妥妥的内奸!
    好了,你们三个一起上路吧。
    三个内奸啊!
    怪不说项羽玩不过刘邦呢。
    “项羽,你个憨憨!你还睡!还不快点起来,把这三个扰乱军心的家伙给砍了!”刘花生恨铁不成钢道。
    在台下,刘花生比项羽还急。
    台上。
    虞姬听到这几个将士的谈话,开始变得有些急躁,捏着自己的手,在营地里,来回的走着。
    “那可怎么办哦?”那个将士问道。
    你丫的是捧眼吧。
    你也是奸细,也得砍了。
    “依我看,咱们还是散了回家吧!”
    “哎,别介,别介,咱们大王爷军令森严,让他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个将士继续交谈着。
    刘花生在下面看着,忽然想起来一个成语——四面楚歌!
    “我说这对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小的时候陈爸爱讲故事,好像给我说过这个故事。”刘花生回忆道。
    听到刘花生的嘀咕,张凡从戏中出来片刻,好奇问道:“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想起来?”
    “那个时候,比起这种历史故事,我还是更喜欢喜羊羊与灰太狼多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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