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光阴》第四十九章 最终真相（本卷终章）

    “秦九重？”
    预言大臣念着这个名字，略微有些惊讶地说道：“你秦九重是云秦帝国的皇帝，是混沌八脉之一，是混沌仙王的后人，你祖上和永夜是死敌啊，没想到你和章鱼头还能和谐共处？”
    坐在一号位上的永夜淡淡地说道：“混沌八脉，说白了其实就是混沌仙王为了整合当时时空海的混沌万族，为人族开创发展前景，尝试着用人族血脉包容异族的产物。”
    “没错。”秦九重说道，“混沌八脉，其实就是人类和当时掌控时空海的八个主流异族混血繁衍出来的八脉后人，混沌仙王利用自己的仙人血脉，强行包容异族的血脉，衍生出可以传承的仙人血脉。”
    永夜补充道：
    “当今时空海的主流观点是：混沌仙王将自己最强大的八种仙法分别制成八道混沌血脉，繁衍出秦氏八族，这是完全错误的。”
    “如果这八种神通全都是混沌仙王所掌控的，他完全可以将八种神通融合到一道血脉里，完全没有必要分成八股血脉，平白削弱了自己后代的实力，也引发了后续不同分支之间的矛盾。”
    “所以事实就是，混沌八脉的仙人血统并不是来自混沌仙王，而是来自于八个永夜宙时期称霸时空海的诸多异族，混沌仙人只是用自己的仙人血脉包容了这些异族，让这些异族繁衍出人形的后代，融入人族。”
    “一个非常鲜明的例子，当今还存在着的月秦，圣秦，仙秦，包括之前覆灭的云秦，他们最崇拜的并不是混沌仙王本人，他们对混沌仙王最多只是尊敬，他们最崇拜的，其实一直都是他们的母祖。”
    “这位母祖，就是这一脉第一个和混沌仙王结合的雌性先祖，是所有这一脉混沌后人共同的母亲，也是整个仙人血脉神通的最终来源，每一个混沌八脉膜拜的母祖都是不一样的。”
    “比如传承最成功的月秦，他们膜拜的是母祖月姬。当初的云秦一族，膜拜的是母祖云娘。再往前的魔秦一族，膜拜的是母祖魔妃。还有从龙秦一脉衍生出来的魔幻侧龙凯帝国，他们的神庙里祭拜的，也是当初的母祖龙后。”
    “值得一提的是，从圣秦一族分裂出来的血氏一族，他们膜拜的是母祖圣女，血琉璃就是利用母祖圣女的精血培养出来的实验品。”
    说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血琉璃。
    因为她就是那个用母祖圣女的血脉培育出来的实验品。
    血琉璃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我继承的就是当初母祖圣女的能力，母祖圣女也的确不是人类。”
    秦九重说道：“所谓的云秦帝国，其实是魔秦一脉和云秦一脉合并之后的结果，而魔秦一脉的母祖魔妃，追溯到永夜宙的时候，其实是永夜大人的女儿！只不过母祖魔妃和永夜大人的理念不合，所以分裂了开来，投靠到了混沌仙王这里。”
    “哇！这剧情我喜欢，主人公娶了反派大佬的女儿，击败了大魔王，成为了英雄！”
    “话说，永夜老大的女儿是不是也是一个触手怪？那就是说，混沌仙王居然还娶了一个章鱼头当老婆？”
    坐在七号位的纪黎忽然兴奋地拍起掌来。
    秦九重骷髅头当中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用沉重的声音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准确地说，我和永夜大人，有着非常非常微薄的血脉联系。当初，我也是在半步超脱的境界上被同样半步超脱的纯净仙王击败，是永夜大人救下了我，并引领我走进了乱之国。”
    台面上又是一阵沉默。
    坐在三号位的预言大臣黑衣人见没有人再发表意见，便开口道：“那么轮到我介绍自己了，我的名字大家应该也都听过，我可没有前面的两位大哥那么厉害，也没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我只是一个本分的学者。”
    “你们可以叫我，黑格尔！”
    一直在聆听的血琉璃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圣贤书院有史以来的第一天才，黑格尔啊，真是奇怪呢，我记得传闻中，黑格尔是自杀的吧。”
    “没错，我的确是自杀的。”黑格尔淡淡地说道，“因为对我而言，知识就像是粮食一样，如果我没有办法汲取知识，我就会想断了毒品一样痛苦，当我将时空海当中所有学科的所有知识全都学习完之后，我感觉前途灰暗，就自杀了。”
    纪黎笑着说道：“好有趣的特性。”
    黑格尔继续说道：“乱之国能够给予我学不完的知识，所以我就加入了乱之国，我现在正在攻读的是基础哲学，没错，我在做的就是科技侧文明在至奥时代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会在多久之后的将来陷入绝对理性死局，或者是从理论层面实现超脱。”
    “我不在乎什么正确与错误，正义与邪恶，守序与混乱，我只在乎真正的知识，只要我还渴求知识，我就会留在乱之国当中，因为这里有着超脱级别的知识。”
    纪黎好奇地问道：“我们乱之国还有超脱级别的知识吗？”
    黑格尔点了点头，说道：“乱之国本质上和万界法庭有点类似，并不是一个原生与时空海的势力，而是一些超脱者们在时空海外的世界里组建起来的组织，时空海当中的乱之国，只是超脱世界的乱之国的一个投影罢了。既然是投影，自然会留下超脱者的影子，这就是我汲取知识的来源。”
    “那你为何不选择万界法庭？”血琉璃问道，“万界法庭应该也有超脱者留下的痕迹吧。”
    黑格尔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因为万界法庭的总部对所有人都是开放的，我完全可以自由出入，而乱之国则是封闭的，如果我不担当这个九卿之位，就接触不到我想要的知识。”
    血琉璃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万界法庭封闭掉，你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加入万界法庭？”
    黑格尔笑道：“当然，我的原则便是如此。”
    血琉璃继续问道：“所以，当初苏云得到断魂之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圣贤书院墙上的断魂之光传承，是你留下的吧。”
    黑格尔淡淡地说道：“断魂之光的传承是我师父的遗愿，我只是按照我的师父的遗嘱做了这个布置而已，至于后续的发展，我也没有想去干涉过。倒是那次我在圣贤书院禁锢幽姨的时候，曾有想过顺手带走苏云的，只是当时手持灭世之力的小紫就在旁边，我不敢做太多的逗留。”
    这个时候，坐在一号位的永夜开口说道：“黑格尔是我引领进来的，他对乱之国做出的贡献，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我觉得，谈论所谓的忠诚都是假的，大家做的事才是真的，这一次，若非黑格尔的谋划，我们完全不可能如此兵不血刃地解决掉苏云这样一个心头大患。”
    统御大臣开口了，其他人的质疑自然也就消退了。
    黑格尔望向了第四位上悬浮着的那个蓝色立方体，说道：“该你了，老兄，该怎么称呼你，水立方？”
    随着黑格尔的呼唤，蓝色的立方体缓缓地变化了形状，一点点地变成了人的外形。
    紧接着，整片空间里开始回荡起了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大家好，我叫不工，是一个超脱者制造的傀儡！”
    坐在一号位上的永夜补充道：“不工并不是诞生在时空海内的，他是来自修真文明高度发达的其他大世界，经由一位超脱者大能之手制造出来的，机缘巧合之下坠入到了时空海之中，并在与人类的相处过程中，逐渐引发了精神觉醒，蜕变成了一个机械生命。”
    不工对着诸位同僚微微躬身，做出了一个拟人化的行礼动作。
    纪黎感叹地说道：“有趣啊，一个傀儡居然可以这么强，那他的主人究竟是什么程度的存在。”
    永夜淡淡地说道：“超脱者都是各自大世界的至强者，想想我们时空海超脱的那些人物，纯净仙王和混沌仙王都是超脱者当中偏弱的存在了，只有那位灭世仙王在能在超脱者当中排的上名次，据说她能在所有超脱者当中排进前三之列。所以，一个超脱者的傀儡能强到这个地步，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黑格尔说道：“也不知道能够排在一切超脱者第一名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永夜伸出触手，做了一个摊了摊手的动作，说道：“这个我倒是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切的一切，所有超脱者，所有生灵当中，最强大最无解的，便是我们乱之国的顶头上司，乱仙王！
    “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超脱者，一切的事物的对立面，只不过乱仙王并不是从我们这一方世界超脱的。”
    血琉璃眼带笑意地说道：“看来我们有一个了不得的靠山呢！”
    “乱仙王组建的乱之国只是一个松散的组织，他平日里也不会给予过多的关注，所以，不用期望乱仙王对我们施以援手，我们是一群自生自灭的存在。但即使乱仙王不怎么关注乱之国，万界法庭却依然需要联合大量的超脱者才能与之抗衡。”
    黑格尔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射向了第五位九卿，说道：“这位同僚，毁灭大臣，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奇你的来历，因为经过我的推算，你居然是我们乱之国当中最强大的一位。”
    黑格尔这话一说出来，顿时有些人就变得不服气了，那颗黑紫色的圆球顿时成为了众目矢之。
    紫色的圆球渐渐地褪去了它的外壳，只见一个少女正缩在圆球里，抱成一团。
    少女的双目紧闭，眉目如画，一头紫色的长发披散在背上，将全身都裹了起来。
    就在圆球破开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回荡起了一个魔幻的声音，层层叠叠，四面八方，无处不在，无法阻隔，似乎远在天边，却又似乎近在耳边，如怨如怒，如泣如诉，这个声音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魔力。
    “诸位，你们以为，万界法庭为何会平白无故地追杀小紫呢？”
    “你们一直以为我用了什么手段陷害小紫。”
    “殊不知。”
    “小紫是乱之国九卿这个结论。”
    “它本身就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