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没有等到明天,立刻前往酒馆找到角落里喝酒的基德。
看着对面这位年轻帅气的容貌,路易实在没法将这家伙和柯布那张苦大仇深的脸联系到一起。
“一起喝一杯?”路易直接要了一整瓶威士忌,在基德的对面坐了下来,当着基德的面将酒开启。
“有人请客,我当然不会拒绝。”一口将杯子里剩余的酒水喝光,空出杯子摆回桌上,看着路易为自己重新倒上威士忌,基德好奇路易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说出来。”
“我对你先前说的一些话很有兴趣。”
“哦?”基德歪了歪头,端着酒杯轻轻喝了一小口:“你指的是哪些话?”
他来到天堂镇后天天都在镇子里吹牛,说的话太多了自己都记不清楚,有时候喝多了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第二天让他自己回想起说过什么都很难。
“就是梦境、图腾那些话。”路易看着面前的基德,想要判断对方接下来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随口编造的瞎话?“如果真的有图腾,那么你会选择什么呢?陀螺?”
“你指这种陀螺?”基德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陀螺,用力在桌子上一转,陀螺飞速的旋转了起来:“如果它停下来,那么这里就是现实……如果它不停下一直旋转……你应该知道,现实中不存在这种东西。”
基德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期间没有看陀螺半眼,但那个陀螺始终旋转个不停,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哦,对了,这东西叫无阻力小旋风,只是轻轻用力都能转很久,我刚才用的力气稍微大了点。”
“……”路易很想骂两句脏话:虽然我怀疑你是柯布,但你也不能变成那个小布啊?
“另外,如果我真的有什么图腾,也不会告诉你究竟是什么。”
路易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微笑:“被人知道的话,更加不容易判断自己是否身处梦境了吗?”
基德没有说话,只是用握着酒杯的手伸着手指点了路易两下,并且一副‘你很懂嘛’的表情,仰头直接将杯子里的酒水喝了干净。
“如果知道自己身处梦中,又该怎么醒来?”这才是路易想要获得的答案,如果面前的真的是盗梦者柯布,他肯定知道怎么从梦中醒来。
“正常情况下、受到惊吓、在梦中死亡、本体受到冲击或者别的什么刺况下?”
“是的,正常情况下。”基德吧唧了两下嘴,似乎是在回味刚才那杯酒的味道:“总会遇到些不正常的情况。”
基德的意思很明显,现在他们就处于不正常的情况。
路易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又看了眼那个无阻力小旋风,陀螺依旧飞速的桌子上旋转着,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好了,你问了这么多问题,我都回答了。那么作为回报,你是不是也可以回答我提出的一些问题?”
基德将酒杯放下,没有继续往里面添酒,反而是拉近了与路易之间的距离,压低着声音询问起了路易的身份:“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次接的工作,没有听说有别的人参与进来,而且我也不认为你是那些‘虚拟的npc’,如果你真的是那些npc,那我的麻烦可大了。”基德的眼神很犀利、表情也很严肃,看的出来他对这个问题很重视。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和伙伴们遇到的是什么情况,我们一醒来就面临着这种古怪的情况……这里已经是我们经历的第三个古怪地方了,而且环境和人变得越来越真实。”
“……”
基德扭头低声骂了句法克,路易看出他应该知道什么,盯着面前的基德等着他的回答:“你知道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基德没有隐瞒自己猜测出的答案:“你们几个人,可能是还没来得及下线的玩家。”
“哈?”路易满脑子这是什么鬼?盗梦空间突然变成刀剑神域了吗?
“难道你连自己先前是在玩游戏都想不起来……哦,我忘了你已经经过了几次场景转移,可能记忆受到了影响。”基德扭头看着路易:“你还能意识到这里不是现实,已经很厉害了。”
“……”这种夸赞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不过路易对这次对话的收获很满意,意外得到了些‘现实世界’的信息。
他们果然是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进入的方法应该和‘游戏’有关。
路易想起了他当初进入核心时候使用的邀请函,果然是玩游戏啊。
“我还是更关心怎么出去?或者说醒过来?退出?随便怎么形容,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我明白,其实事情很简单……游戏服务器遭到了黑客入侵,这才引起了一系列的问题,我就是来处理这个问题的。”基德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按他所说,基德是负责清理病毒的人:“现在的情况让我有点疑惑,不知道原本的计划是否还有效。”
路易看着基德,想要带他去自己的住处,将情况全部和伙伴们说一遍。
至于他的计划是否行得通?先听听计划是怎么回事再讨论好了。
“你确定要将事情说给其他人知晓?”基德摊了摊手:“我的意思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得了这种事情的,万一他们觉得无法接受呢?”
路易看着没有动地方的基德,他看出来这人说的不是实话:“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仔细又观察了片刻,路易猜到了真相:“你不相信我们。”
“对,我不相信你们。”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那么多?”
“你在试探我,我也在试探你,好判断你是不是敌人……不拿出点有用的东西,恐怕没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基德重新拉开和路易的距离,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似乎又变回那个享受生活的枪手:“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回到现实,明天早上在酒馆门口集合;如果你们想要对付我,同样可以来酒馆门口找我。”
说完基德就不再搭理路易,只是攥着路易刚才买的酒不撒手。
路易也没和他计较一瓶酒的事情,起身的时候又看了眼那个陀螺:依旧旋转不停,他觉得这玩意也许在这个世界压根就不会停下,这东西难道就是基德用来分辨现实与‘梦境’或者‘游戏’的道具?
离开酒馆回到住处,大家都在这里等着自己,路易将自己和基德的对话全部复述了一遍,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
“游戏?”
“到底是游戏还是梦境?”
“所以这个基德其实是管理员或者技术人员?是来清理病毒的?”卡塞尔想的最多:“他说是黑客入侵引发了一系列问题,这意味着我们要对付的其实是一堆病毒?我们要对付的不会是尼奥吧?”
“尼奥不是救世主吗?”韦德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哦~对于母体来说,尼奥他们的确就是一堆病毒,所以我们之前做的事情其实和特工差不多?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发一套黑西装以及墨镜?”
“不,我们之前只是在做游戏任务,和所谓的病毒没有什么交集。”卡塞尔继续整理着新得到的信息:“接下来就不好说了,从基德最后说的话可以得知,他已经准备去解决入侵的病毒了,我们要是和他同行,肯定会遇到那些所谓的病毒……或者其它什么鬼东西?”
“留在这里不行吗?按照基德的说法,他会将问题解决。等他解决了问题,我们就能够离开了吧?”韦德觉得他们没必要费那个力气,静静的等着事情解决就好:“我们可以享受下真正的西部风情,这里挺有意思的。”
可惜在场的几人,没有谁喜欢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他们更希望亲自、快速的解决问题。
几乎所有人都投了反对票,韦德只好耸了耸肩膀,改变主意跟着大家一起行动。
“好吧,看来我们要和救世主尼奥大战一场了……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那句台词留给我:再见,安德森先生!”韦德摩拳擦掌,已经做好了扮演史密斯特工的准备。
没有人和他抢,大家都希望明天早上快些到来。
在这种焦躁的情绪中,几乎没有谁能够安稳入睡,但是其中不包括路易,因为他压根没睡,直接用修炼代替了。
不知道是不是通过和基德的接触,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真相’,路易感觉似乎有某种松动,模模糊糊能感觉到些原力的存在了。
虽然还没有恢复力量,但这是个好的开始,只要坚持下去,自己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全部战斗力。
走出房门的路易最先见到的不是基德,而是治安官爱伦,对方还热情的和路易打着招呼:“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就在这时候,从酒馆中走出的基德突然对爱伦打起了招呼,让爱伦和他们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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