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水世界》240.000177号【31】

    尉迟丛云一直都没能想明白，自己和父亲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自己研究了这么多年，一无所获，而父亲仅仅花了几分钟就完成了那个几乎不可能的炼金术。
    尉迟丛云闭着眼睛，手指在书桌上面轻轻敲击着，突然，他开头向着一边的助手问道“都说说，一个个轮着说，你们觉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实验室内一片沉默，在场的六名炼金术学徒，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口，虽然一直在进行炼金术实验，但是从小就极有主见的尉迟丛云从未询问过众人的意见和看法。
    尉迟丛云突然的问询，让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尉迟丛云看到没有人有反应，眼皮微微一动，睁开了眼，他的视线落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助手，下巴一抬，轻声说道“就从你开始吧，乃木。”
    那个被称为乃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约莫三十五岁左右，略微有些发福，身姿很是丰腴，不过外貌十分普通，并没有什么特点。
    乃木，看着尉迟丛云重新闭上眼睛，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觉得很大可能是因为实验体都是成年人，和当时的炼成有很大区别。”
    尉迟丛云敲击书桌的手指微微一停，但是很快又继续了之前的敲击的动作，开口问道“继续说。”
    乃木看到尉迟丛云没有发火，胆子变大了一点，继续解释道“当年丛云大人和您的哥哥是因为早产，所以身体内部的一些器官组织还未完全成型，所以当时以您为主体，以您哥哥为次要，才成功完成了炼金术，可能是机缘巧合之下，您没有的他有，而他没有的，你有，相互取长补短，所以才能成功。”
    尉迟丛云沉吟不语，这个想法他也考虑过，但是要实现这个猜测并不现实。
    一，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没办法做到取走实验体的器官而不让他死亡。
    二，如果只是互换器官，不要说自己，就算一些稍微专业一点的炼金术学徒也能做到，只要解决好来自其他身体的器官的排异反应，就完全能做的很好，但是这样做完全违背了实验的初衷，这个炼金术为的是制造出更强的人类，而不是给患者置换某个器官。
    尉迟丛云摆了摆手，没有做出评价，“下一个，广元。”
    广元是一个年级比较年轻的青年男人，大约只有二十出头，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广元听到尉迟丛云的点名，有些紧张地手指推了推眼镜，深吸一口气说道“抱歉，尉迟丛云大人，我这边没有什么想法。”
    尉迟丛云也没有因为这个年轻人的话而做出反应，继续挥手，“下一个，江春。”
    江春距离尉迟丛云很远，他明显的尉迟丛云不是按照距离远近来点名，因为还没有准备好，以致反应有些迟钝，还是身边的一个炼金术学徒用手肘提醒了他，才让他立刻回过神来。
    江春连忙应道“是，在，我在，额，看法，看法，我有看法的，对了，我的看法是，当时丛云大人的父亲可能是使用了自创的符号，或者对于生命炼成有什么特殊了解，所以.....”
    江春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尉迟丛云打断“我看过当年的录像，父亲使用的符号和我今天使用的符号没有任何不同。下一个，张进。”
    张进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应道“丛云大人，我觉得，可能是您父亲当时使用了特制的墨水。
    我曾经在炼金墨水加入某些特别的物质，得到了性质不一样的墨水。
    我猜测可能是墨水影响了炼金术的成败。”
    尉迟丛云敲击书桌的手指再次停下，特制的墨水吗？
    其实尉迟丛云也有过这样的考虑，但是特制墨水是最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玩意，就是在官方制作的炼金墨水中，加入稀奇古怪的东西，让炼金墨水的性质产生改变。
    虽然，这种改变百分之95以上都是负面的，极有可能大大降低成功率，但是也有那么极其微小的几率，对某些炼金术，产生特定的影响。
    比如，在一个单位的炼金墨水中加入千分之二的金粉，以及千分之三的银粉，那么可以使得这一单位的炼金墨水，在发动物质炼成的时候，消耗更少量的精神力。
    不过减少的消耗量并不多，而且对加入金银粉分量的精度要求非常严格，稍不注意，就会导致这个单位的炼金墨水失败。
    尉迟丛云眉头微皱，这也确实是一个可能性，但是可能性很低，因为三十几年前，船上应该是没有这种在官方炼金药水里面加入其他物质的行为。
    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毕竟作为船上几乎顶尖的炼金术师，对于炼金术的了解有些超前于那个时代，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因为炼金墨水的原因，那就麻烦了。
    因为自己父亲的笔记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记载，而这种特殊配方，如果没有确切线索，靠着蒙根本不可能蒙对。
    毕竟以刚才的配方为例，即使你知道炼金墨水中加入金银粉可以减少精神力消耗，但是你不知道加入的数量，即使尝试一百次都尝试不出来。
    尉迟丛云思考再三，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特制炼金墨水，有这个可能，虽然可能性不算很大。继续，下一个。”
    ......
    1359年1月2日
    000177号末日巨舰
    一层
    食堂
    凯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在李潇的耳边说道“一无所获，今天大家已经把谈话的重点落在船长身上，但是不要说是船长，即使只是单纯地谈论尉迟家族相关的人，那些炼金术学徒都不愿意多说，我想估计是船上有些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忌讳。
    ”
    李潇也皱起眉，我又找了一个看着还行的炼金术学徒，用言出法随的力量问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船长具体在哪里，这个家伙甚至连船长尉迟士宪是否真的拥有神奇的奇迹之石也不知道，简直浪费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