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冥想维度中出现了三个柠檬?”道恩结结巴巴的问。
“冥想维度?”杜维有点好奇。
道恩着急的跺脚:“别纠结用词,回答我问题?”
杜维说道:“不是冥想,是做梦时候,但感觉却又类似冥想,然后不止一个柠檬,是一堆柠檬,只不过其中三个细节清晰。”
这简直不可思议,但现在又无法验证。
道恩只得道:“好,今天学习新的一课,来,看图说话。”
先果断摆放了一张提前准备好的图,黄底色,中间有个蓝圈。
指着道:“你注视半分钟然后逼上眼,用脑把这幅图映像出来,记住是映象,而不是用思维骗自己有副图。图当然简单,瞎子都知道是黄底色蓝圈,所以真实脑映像就是关键。甚至是你是否能学奥术的门槛,如果你能半月做到……”
“真有映像耶,不过是反的,蓝底,黄圈。”
道恩都没说完,杜维已经闭着眼睛开口了。
哐啷——
道恩终于色变,拿在手里的杯子不觉的落地打碎。
现在就确定不是撒谎了。因为道恩让他看的是“黄底蓝圈”,若是孩子撒谎,闭上眼后也会说黄底蓝圈。
不过事实上恰好相反,奥术的启蒙阶段,看黄底篮圈的图,映像出来后是反的,表现为蓝底黄圈。
映像不是印象,两个甚至是相反的东西。
如果始终不能把印象转化为映像,就代表了不能学习奥术。
既然不是奥术还整天想,那当然就叫白日做梦。
许久没得到指示,杜维睁开眼睛问:“道恩先生,我做错了吗?”
道恩落寞的摇头,“你是个奇迹。我再也教不了你,我真的,真的害怕把一颗绝无仅有的好苗子毁了,于是你不能逃课来见我了。真的,我没开玩笑。一个厨子怎么能做你的老师呢?孩子,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神奇。”
……
一天之后比利被人领走了。
他走的时候,杜维在窗口默默的用目光送他。
比利最后一次回望窗口时,杜维感受到了他害怕的眼神,这说明他只是个孩子。
另外比利的“养父”那有点凶恶的情绪表情也令人印象深刻。这就是许多孤儿的命运以及无奈的地方,杜维知道,比利不是被领去做儿子,而是做贼。
之所以会来送比利,不论如何,这个娃娃头从来没来冒犯杜维,甚至有次还让某小混混别太过分。
“不知道许多年过后,孤儿院里的这些人和事会变成什么呢?”
站在窗口回忆刚刚比利被带走的情形,杜维喃喃自语。这时候的不像个孩子了。
后面忽然传来玛丽苏的声音:“你现在的表情有感觉,你要是十五年后有这样的气质,就能显得非常正义。”
“玛丽苏小姐。”
杜维每次见这个会对小孩子拳打脚踢的女教员杜维就有点紧张。
玛丽苏走过来,伸手来捏了一把杜维的脸道:“跟我走,有人来收养你。”
想到比利被带走的情形,杜维情绪低落的问,“是不是要把我弄去做扒手?”
“快走,罗里吧嗦的。”
直接被玛丽苏拖进了一间办公室。
除了严厉的包法利夫人在这里,还闻到了一股浓烈酒味,虽然经过掩盖但还是明显。
于是杜维看向了那个容貌算得上是漂亮的三十多岁的“酒味阿姨”。
她看了过来:“小家伙你好吗?”
“我其实一点也不好。”杜维开始觉得不妙了,不禁往后缩。
遇到有人要明显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包法利夫人险些被这场面气死。
又很奇怪,哪怕见到市政厅长官都不给笑脸的包法利夫人,竟在这酒鬼面前有些放不开的样子,只是谨慎的陪着笑脸。
那女人走过来凑着看看道:“嘿嘿,我喜欢,从今天起你是我儿子了。哪怕说到共和国执政官那里,也脱离不了我对你的监护了。记住我的名字:金。维克多。也记住你那很可能被载入史册的名字:杜维。维克多。”
维克多夫人说完过去签了一个字,自此不论道义、情理、还是律法上,杜维都是她的了。
走出孤养院的那个时候,杜维也不确定是不是上了一条贼船,但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杜维只是有些伤感的回看着上面的窗子。还好,有人。
当时那地方有杜维送行比利,现在,那地方有玛丽苏对着这边轻眨了一下眼睛。
现在开始要尽量的不胡思乱想,来之安之。
适应新的环境,然后活下去,直至长大。这些就是杜维的目标。
维克多夫人一边牵着他走,发现杜维闷闷不乐,她又摸摸杜维的脑袋说:“别郁闷嘛小家伙,妈妈给你糖吃,不过先记在账上,等有钱就给你买。”
杜维第一次开口问她道:“维克多夫人,你真会给我买糖果吗。从我睁开眼睛,还没有吃过糖果呢。”
她以一种有点诡秘的神态道:“这取决于你,你是我儿子,所以你去帮我赚钱。赚到钱后先交给我,我就可以给你买糖果。”
杜维想了一下道:“其实你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些,我敢肯定,我的命运好过比利。”
维克多夫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倒是比我想的聪明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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