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不知是谁竟然用暗器将烛灯全部熄灭,亮堂的大殿此时漆黑一片。同时一件披风落在自己的肩上。
“你没事吧?”
耳边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柳青莐听的出来,是云慕涵的。
一向坚强的柳青莐,此刻也不免湿了眼眶。
要是被在场的男子看光了身子,就是柳青莐她自己不寻死,也会被流言给逼死。
柳青莐突然眼睛有些发干,从来没有人这么在意过她,这一刻她感觉到被在意的感觉,是如此的好。
“谢谢!”
因为感动,她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
很快,烛灯被重新点燃。
柳青莐已经披上了披风,一脸寒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武宁郡主,今天我们的仇结下了。
在场的许多人都不知道黑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晓得的便是柳青莐身上披着云大公子的披风。
“柳大小姐,着实抱歉。
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奴才不小心在舞衣上划了一道口子,虽然看不出来,但也影响布料的牢固。
本来是想立刻销毁这件舞衣的,没想到就这么巧,被你给挑中了,要不要先下去将身上的舞衣给换了?”
武宁郡主开口说。
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何事的众人,皆叹息一口气。
原来刚才听到一声异响,是因为柳青莐的舞衣破了,难怪云大公子的风衣会在柳青莐的身上。
可是,将烛灯熄灭的又是何人呢?
柳青莐将目光落在武宁郡主身上,皮笑肉不笑:“那我就先下去了!”
人还没有出大殿,就听见沈曼兰幸灾乐祸的声音:“刚才幸好有好心人将烛灯熄灭了,不然的话,柳青莐众目睽睽被人看了去,只能许配给寒窗学子或者是贩夫走卒为妻了。”
说完,又觉得过了。
毕竟这里不仅有女眷,还有各府公子也在,尤其是名满天下的云大公子也在。
只好用帕子捂着嘴,眼光微闪。
期盼着不要因为刚才的一时口快,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柳青莐离席换衣服。
高坐在上首的东辰尧也起身离开,招呼都没打一下。
武宁郡主连忙起身,跟在身后。
“王爷,武宁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很好,本王累了。”
武宁郡主停下脚步,看着东辰尧的背影,吩咐旁边的心腹宫女问兰:“让下人们瞪大眼睛,好好伺候着这位爷,出了差错,本郡主要他们好看。”
“是……”
问兰领命离去嘱咐下人。
武宁郡主又朝身旁的醉兰使了个眼色。
醉兰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朝柳青莐换衣裳的偏殿而去。
“如何?”
一炷香之后,醉兰从偏殿回到武宁郡主身边,她急忙询问结果。
醉兰摇了摇头:“奴婢亲眼瞧见,柳小姐腰间有一朵红梅,会不会是那位搞错了?”
武宁郡主脸色阴沉,攒着一股怒火。
“如今她交代给本郡主的事情,我是不折不扣的完成,既然这个柳青莐没有问题,余下的事情也就不干本郡主的事。将事情禀告给她!”
“对了!”
醉兰正要领命下去,又被叫住:“叫她把手上的东西给本郡主,惹急了我,她这个相府夫人也别想做的舒坦。”
“奴婢知道了!”
更深露重,柳青莐躺在床上,想着怎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忽而听到窗外一阵响动。
随后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带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柳青莐立刻起身,手中已经拿了好几种毒药,准备将这个不速之客毒翻。
想法是如此的美好。
现实却在她还未来得及动手之际,就被来人点了穴道。
“想活命就老实点。”
男人的声音透着狠厉,一如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那泛着青光的匕首就抵在她细嫩的脖子上。
柳青莐瞪着那双杏眸,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以她现在的身手,竟然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法对付,之前还觉得自己功夫是不错的。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有点发青,他不得不迅速的给自己点了穴道:“我知道你会解毒,我身上的毒你可会解?”
柳青莐:“……”
大哥,她会解毒不假!
可她又有不是神仙,现在只是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也不让诊脉,如何知道中了什么毒,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她哪能夸下海口能解毒。
见柳青莐没有回复,黑衣人的匕首再次往前送了一分。
血珠子冒了出来。
柳青莐皱了皱眉,真特么的流年不利。
晚上才被武宁郡主摆了一道,这气还没有捋顺,又被人将刀架在脖子上,随时有性命之忧。
“解还是不解?”
柳青莐拼命的眨眼睛,现在的情形,就是不会解也得会解。
黑衣人再次打量柳青莐一眼,似乎在辨别真伪,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终于是扛不住,渐渐的垂下手臂。
那威胁人的刀拿走了。
黑衣人道:“我现在给你将穴道解开,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要是拎不清,我保证在你还没有叫出口之际,你就能要了你的命。”
柳青莐最后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算了,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她也不想逞那匹夫之勇。
柳青莐依旧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黑衣人这才解开柳青莐的穴道,走到桌旁坐下,自己动手将身上的伤口暴露出来。
柳青莐咽了咽口水。
他不怕疼么?
胸口中了不下五剑,最深的一剑也是离胸口最近的,肉眼看过去也只差那么一两公分就刺中心脏了。
皮肉翻飞,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柳青莐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再加上中的毒,竟然能够一声不吭扛这么久,是条汉子!
“还愣着做什么。”
黑衣人不满面前的女人盯着自己的胸前,没有动手的觉悟。
这女人难道不知他快要疼死了么!
柳青莐深吸了一口气。
弯腰从小腿处将银针取出,摊在桌上,在黑衣人的旁边坐了下来。
“手。”
黑衣人依言将自己的右手放在桌上,让柳青莐给他诊脉。
越诊越觉得此人的脉象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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