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听后大吃一惊,“什么?你擅闯王爷婚房?你莫不是疯了?”
顾斓汐欲哭无泪,“母亲您有所不知,当初明珠公主可泼辣得很,王爷差点被她害死!那狠狠一推,王爷头上旧伤撕裂,活活撕出好大一条伤,真可谓九死一生,而明珠公主硬是用针线把王爷的头皮又缝上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顾夫人吓得花容失色。
顾斓汐发现母亲惊吓,赶忙委婉道,“咳咳……后来明珠公主解释过,说这缝合是一种治疗手法,后来为了王爷,她还制作出了青霉素和水杨酸为王爷消炎和退热。”随后,又将协助叶琉璃做药之事说了出来。
顾尚书和顾夫人再次大吃一惊。
顾尚书微微皱眉,“还有此等之事?原本我只以为明珠公主不通文墨,无论是成为贤王妃还是成为明珠公主都是老天庇佑,如今才知,其也是有真才实学,只不过她的本领与众不同,”声音顿了一下,“但明珠公主所用才学实在惊世骇俗,难道你没追问这些知识都是出自哪里?”
顾斓汐犹豫要不要将那秘密说出来,犹豫半晌,摇了摇头,“抱歉父亲,我答应她不说出来的。”
顾夫人见状,也松了口气,“如此看来,你与明珠公主也是有缘分的,为娘自认不算迂腐,无论明珠公主是否二嫁还是身份隐晦不明,只要其人品好、待人真诚,为娘便能接受,更会好好待她。”
顾斓汐急忙道,“母亲请放心,这一点儿子能保证,琉璃那人虽然泼辣但却善良,从不做亏心事。”
顾夫人噗嗤一笑,“你急什么?”
顾斓汐也发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尴尬的轻咳两声,“母亲您别多想,我只是就事论事。”然而越解释,越有暧昧之意。
实际上顾斓汐心底暗搓搓的想——他还没说出叶琉璃逼着他穿女装当画模子之事,别看母亲现在温柔大度,但如果知道那件事,绝对会火冒三丈,找叶琉璃拼命。
不知不觉,女子的身影再次浮现在顾斓汐的脑海,但这一次却不是那诱人的身体,而是女子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也许这些画面早就入了他的眼,只不过一直压抑着罢了。
顾夫人道,“所以说,此事若成了,也算是你对明珠公主负责,毕竟把人看了去。”
“……”本来已经平息的燥热,重新在顾斓汐喉头燃烧起来。“但琉璃已经拒绝了,此事未必会成。”
顾夫人轻笑,“你父亲不是说有预感此事会成吗?你父亲的预感从来都是很灵验的。”
“……”顾斓汐嘴角抽了抽——当年他父亲还预感他跟随贤王百害而无一利呢,父亲的预感也就母亲自己信罢了。
后面,顾尚书和顾夫人说起了家中之事,又说到梅家之事以及其他几家的动向,而顾斓汐则是完全听不进去。
如今他脑海中的封条已经完全揭开,一张张少女面庞或笑或奴不断闪在他眼前,一发不可收拾。
……
叶琉璃日也盼夜也盼,就盼着和东方洌见面,她为了这个见面甚至都没拒绝顾斓汐。
倒不是说讨厌顾斓汐,但也谈不上喜欢,她虽然经常有事没事就说要养面首,但实际上也是很传统的女人,单身的时候可以瞎闹,一旦有了男人就很专一。
却没想到,她没等来东方洌,却等来了叶昭妍。
实际上叶昭妍日日都来看她,但是今天却尤其神色慌张。
将宫女们遣了出去,房内只有叶昭妍和叶琉璃两人。
叶昭妍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叶琉璃也不催促,一边嗑瓜子一边等着。
“我说,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呗,天大的事也得说出来不是?”叶琉璃终于等不下去了,主动开口道。
叶昭妍眼神闪了闪,“我……我对不起你。”
“说说怎么对不起,如果你把我卖了,请把卖的钱分我一半,也许我会原谅你。”叶琉璃笑嘻嘻。
“我答应太子殿下,邀请你去麒麟宫。”叶昭妍眼神飘忽,不敢看叶琉璃。
“去就去呗,你现在应该讨好太子当个合格的贤内助,如果我能帮上忙,会尽量帮的,毕竟我每天闲着也是闲着。”
“梅公子在。”
“……”
叶琉璃明白过来。
叶昭妍低着头,紧紧咬着唇。
叶琉璃面色平静的凝视窗外,好半晌才缓缓收回视线,“哦,原来是这个呀,行,我们走吧。”
“呃?”叶昭妍惊讶地抬起头,“走?你就这么去了?”
叶琉璃低头看了看,“你的意思是说我今天穿的不好看?恩确实,这套衣服穿了第三天了,我看着还没脏就继续穿,要不然你等等,我换件衣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昭妍摇手,“梅公子在麒麟宫,你拒绝了梅公子,现在不是不好见面?”
“问题是你已经答应了太子不是?”叶琉璃歪着头,一脸的无辜。
“我……我……殿下开口,我不知如何拒绝。”
“没拒绝就对了,”叶琉璃噗嗤一笑,“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就算是天塌下来有高个人顶着你怕什么?你现在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露出怯场的模样?哪怕你真的害怕,也撑着装成不害怕你懂吗?赶紧改改你这咬嘴唇的毛病吧。”
叶昭妍哭笑不得,她对别人都是端着架子,谁不说她叶昭妍京城第一才女名不虚传,但在叶琉璃面前却怎么也端不起来。
叶琉璃叫来荷香雪柳,换了身新衣服,便跟着叶昭妍而去。
走在路上,叶昭妍不断叹气。
“诶我说,你够了哈,怎么搞得好像你很为难道的样子?如今为难的明明是我好不好?”叶琉璃翻了翻白眼,“快点端出舍我其谁的架子,那才是太子妃。”
“好。”叶昭妍深吸一口气,面容上少了怯色,多了淡然,目光微冷,不怒自威。
叶琉璃笑吟吟,“这才对嘛,以后就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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