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知道我的琳儿如何招惹你了?对待自家的妹妹,下手竟然这般狠毒!”方姨娘指了一旁的上官琳琳,只见脸色不大好,左右指印显得分明,分明是下了狠手的。
“方姨娘这话说得倒是不对了,六妹妹不知礼数,我身为姐姐的还不能教导她了?”上官菲月反问。
方姨娘看了一眼秦雪初于,知道她出身不高,没有什么忌讳,方姨娘索性也不绷着了,冷笑一声:“我呸,就你这样的还来教导旁人,真真惹人笑话了,还记得你母亲当初是怎么被冷落的吗?如今你又怎么不受重视的,这些你都懂吧?”方姨娘扬了扬脸,满满的挑衅。
上官菲月面色已然不大好,秦雪初于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随后轻咳了一声,告诉这个姨娘还有外人在场呢,别什么都一股脑的往外说,她不想听…
上官菲月面色已然不大好,秦雪初于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随后轻咳了一声,告诉这个姨娘还有外人在场呢,别什么都一股脑的往外说。
哪曾想这人巴不得让旁人知道,得了秦雪初于的“暗示”,更是滔滔不绝,“我说大小姐啊,你自个儿过得好好的,手痒打你那丫鬟就是了,怎么能对我家琳儿动手呢!我家琳儿怎么说也是个闺秀,你这般无缘无故的便是掌嘴,让琳儿的面子往哪里放?以后怎么管制府里的奴婢?”方姨娘也不嫌口渴,继续道:“原想着大小姐温晚又平易近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狠心的人。”
上官菲月粉拳掩在袖下紧攥着,强忍着心里的波澜,淡淡说道:“方姨娘这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岂不是落我的面子?方姨娘方才顾着六妹妹,如今怎么不顾着我的面子?难不成我这个嫡女还不及庶女?嗯?”
方姨娘脖子一挭,冷哼一声道:“左不过一句给个交代,若不然你那躺在踏上的娘…你可要想好了!”
“你!”上官菲月几近咬牙切齿,还要再开口,却见方姨娘上前一步,拉着自己的手顺势往后退,从外人看来就像是上官菲月将方姨娘推倒了。
没错,这一幕恰好被迟迟来临的上官菲月的爹上官南看个清楚。
“大小姐,妾身又怎么招惹了你?你打了琳儿还不够,还要来推我…呜呜…我们母女这么受人欺负,可怎么办啊…”方姨娘被婆子扶起来,一番“哭诉”,还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孽障!”上官南沉了脸色走了过来,“你好大的胆子!打了庶妹,还敢推倒姨娘!”
上官南护爱妾和女儿的心切,“素娘,你没事吧?”方姨娘摇了摇头,眼波流连在上官南身上,声音柔得很,让人听了“老爷…妾身没事…您别怪大小姐,她也是急了。”
这话实则火上浇油,又坐实了上官菲月推倒她的一幕,上官南斥责一通就要罚她,“去祠堂跪着去,不意识到错误不准出来!”
秦雪初于从上官菲月后面走了出来,福了福身,“上官伯伯,我是秦府的大小姐,舒月姐姐的好友。”
上官南一愣,显然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上官府以外的人,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上官伯伯留步。”秦雪初于道:“方才未见伯伯问舒月姐姐一句话,难不成这样就将惩罚定下来了?我记得我家府上不是这般处理事情的…”
上官南冷哼一声,“这是我上官府的家事,秦大小姐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锦于本不想插手的,可舒月姐姐连个说话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罚了…这怕是说不过去吧?哎?上官府的规矩总不会是不分青红皂白、独断专行,只听信一方言论处理的吧?”秦雪初于说着,一边看上官南的表情。
上官南始终拧着眉,不得不说他的心是向着那对庶出母女的。可又是什么,才让他连嫡妻嫡女都不顾及?怕也是只有在场这几个主角心里清楚。
上官南深深看了一眼上官菲月,松了口,“看在秦大小姐的面上,就由你说一说。”
“舒月姐姐,可别藏着掖着,受的委屈可是自个儿的…更别意气用事…”秦雪初于后面声音减小,只有上官菲月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
“我邀请秦妹妹来府上赏花,却见皇上赏赐的郁金香被六妹妹破坏,连带那釉色花盆也摔个粉碎…我气急之下…便打了她…那花盆外祖母留下的,是稀有的描金釉色花盆,也是御赐之物,父亲,您是经历过大事的,破坏御赐之物的惩罚想必比我这个养在深闺的女儿知道的多。”上官菲月仰了脸,姣好的脸颊不知何时挂上了泪水。
上官菲月取了帕子拭泪,好个娇弱的可怜模样,让上官南的心也软了软,只听她又说:“父亲若一眛的怪我,我是如何也不肯的。母亲病重,连个好大夫都请不来,我请秦妹妹过来帮帮忙,六妹妹好一通讽刺…母亲如何父亲心中还不清楚,怎么能听信她人谗言呢?”
眼见着上官南要倒向敌方,方姨娘插嘴道:“瞧大小姐这话说的,琳儿怎么会那般,再说大夫人的事,若是无其事,又怎么会有人告状呢?这事还是别再说了,让外人听了不好,传出去丢我们上官府的人。”
果然,上官南的脸色又变了,大夫人的事显然是个雷区,触碰不得。
“就算你六妹妹不小心碰到了花盆,也少不了你的过失,那么贵重的东西也不知道妥善放着,现下碎了却是恼火了?”上官南冷道:“别再说了,你是做姐姐的,也有言行不当,就替妹妹领罚吧,抄《女戒》,抄完了才准出院子。”
上官菲月眼睛里透出失望,紧攥着的粉拳登时就松开了,眼前这个男人以后…怕也是只会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了。
上官菲月不恼,反而笑着应了,“是。”
看着眼前得意的那对母女,上官菲月更是打定了决心要振作,要好好活着,夺回属于自己的生活和…亲情。
“姐姐没事吧?”秦雪初于道。
上官菲月摇了摇头,眼中透着失望,拉着秦雪初于进了屋里,“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你,我原本想着…嗐,我与你直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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