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事不关己的心情,李宽也没留心去听,时不时地听到几句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索性坐下来安静的喝着酒。与此同时,趁着美丽的月色与美景,肖秋水在武珝的建议下为众人弹奏一曲。
此时已是深夜,月亮高高的挂在半空中,包厢的窗户打开迎接着皎洁的月光,清冷的月色下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灯火通明的西市与各个街道上均是高挂着灯笼,闲情雅致的行人慢悠悠的走着。
“京城的夜色真美!”武珝依偎在李宽怀中,眺望着前方景色,他们两人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看见完整的京城夜景,繁华程度绝非江陵能比,各家各户灯火通明,丝毫不见睡意。
往日里宵禁,就算有烛火亦是零零散散的光亮,如何能像今日这般灯火通明,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前的此情此景仿佛回到现代社会,千家万户使用的都是电灯,大街小巷都有路灯,还有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
在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城市的霓虹灯,更没有电灯,有得仅仅是一支支蜡烛点燃而成的烛火。然而这样的景色在他们两人心中,便是最美的风景。
难得清静使得两人心情格外舒畅,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店小二推开门,目光聚集在弹琴的肖秋水身上,复杂的神**言又止的模样引起李宽的怀疑,“何事?不妨直言!”
“客官,不知可否向您借人!”店小二担心李宽想多,连忙解释道:“客官放心,仅仅是弹琴便可。若是您答应的话,今晚的所有吃喝用度全都免了,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何人想借人?”李宽心里有些疑惑,他一个店小二需要借人弹琴,那这意思明摆着是向他借走肖秋水,要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敢从他提出借人的要求还是头一遭。
“那几位客官听见客官房中传来阵阵琴声,以为是我们小店的琴师,说我们厚此薄彼,怠慢了他们。客官您知道我们店的难处,要是一口回绝,惹恼了那几位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店小二哭丧着脸,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要不然也不会硬着头皮向李宽借人。其实他清楚,李宽能来这身份自然不低,可是李宽身份再高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不像旁边包厢中的那几位。
如果惹恼了他们,怕是这家店铺就有些难办了。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店小二决定咬着牙厚着脸皮去求他们帮这个忙,这也是店内的掌柜允许的,只要他们愿意帮忙就可以免去一切费用。
“敢问他们是什么人?”李宽好奇的追问,店小二犹豫片刻,小声说道:“他们乃是大理寺狱官差!”
李宽闻言一怔:“大理寺狱官差有何不同吗?”
“宁惹阎王莫惹小鬼!”店小二面露苦笑,这句话已经说明很多东西,李宽闻言心中有数了。
官阶越大的官,越是不敢嚣张跋扈,他们的日常行为受到监察史监督,稍有不慎便有官员在皇上面前参奏,面对的将是一顿批评教育,严重的更是罢官免职、下狱。但是,官阶越低的官员,越是不必担心这些,哪怕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依旧可以毫无顾忌,前提是他们做得不过分,就没人会有事,反而那些惹恼他们的人下场会很惨,隔三差五的前来滋扰,做生意的就怕这样骚扰。
‘天下楼’乃是李宽自己的产业,店小二的难处他自然能懂,所以也没为难他,“你帮我转达一声,要是他们出得起这个价钱,自然没问题;若是出不起这个价,就什么都不必说!”
店小二问道:“多少?”
“千金!”
李宽微微一笑,店小二瞬间石化了,表情僵硬的看着李宽,心中有种不切实际的感受,在他眼里别说千金,就连一两金锭都是一笔巨款,更何况是千金,看着李宽不像说笑,店小二惆怅不已,李宽接着说道:“你只管把话带到,其它事情有我处理,要是他们不信大可让他们前来便是。”
店小二艰难的点头答应下来,连忙去了隔壁包厢中,将李宽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他们听。果不其然,那些人听到店小二的话,当即怒火中烧,对着店小二就是一阵怒吼:“你逗我们玩呢!千金,我看屁都不是,你是不是活腻了,要是你做不了主就让你们的掌柜的来。”
“那位客官真的如此说,诸位官爷若是不信可随我前去对峙便是!”店小二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哆哆嗦嗦的回答,按照李宽说的那样,将他们带至李宽的包厢中。
李宽早在房中恭候多时,这些人的怒火,他都听得一清二楚。直到那些人火急火燎的杀至李宽的包厢中,未曾想李宽还认识其中一人,这人便是之前在大街上拦住他们去路的王彪。
王彪看见李宽端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变,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惊:“这么快就见面了?这下可如何是好?”王彪看见肖怡的那一刻,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想起自己儿子被揍得不成人样,心里又怒又气,可他束手无策,心想:“现在兄弟们均在,我还怕你不成?”
“好巧,咱们又见面了!”李宽趁着王彪还没反应过来,率先打招呼,果然其他人纷纷转头看向一脸懵逼的王彪,不等他说话,李宽笑呵呵的说道:“既然是熟人,那就是自家人,诸位不必拘礼!”
“你是谁啊!”其他几人纷纷侧目疑惑不解的看着李宽,王彪愣了片刻怒吼一声:“兄弟们,哥们刚才就是被他给打了,今日定要给我报仇啊!”
店小二闻言大惊失色,连忙陪笑道:“诸位官爷,此地不适动手的地方,还请消消气,诸位官爷的一切费用今日小二全包了如何?”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滚一边去!”
其中一人不屑一顾的怒骂店小二,李宽很意外这店小二居然会帮自己说话,只不过势单力薄耐不住他们这些蛮横无理之徒,给了他一个放心眼神,店小二这才默默地站在一旁,眼里满是担忧之色,寻思着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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