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柯欣儿似乎真的要将宁流莺当做粗使丫鬟使唤,吩咐了院子里的几个老婆子在天刚蒙蒙亮时就去到柴房,一嗓子吼醒了宁流莺。
“懒鬼,还不起来!睡死过去也不看看都是什么时辰了!夫人那边还等着人伺候呢,内院里的哪个丫鬟小厮敢睡到这个这个时候?真是无法无天了!”
在这样一片大嗓门的辱骂声中,宁流莺悠悠醒转过来。
她不敢睡在那全是木刺的柴火堆上,只能靠在墙角里休息,偏生柯欣儿走的时候也没有给她解绑,让她连翻个身子都翻不了。
这般模样睡了一晚上,骨头早就散架了。
“哟,大小姐,您醒了?您再不行老婆子我还担心您真的要睡死过去呢!”看宁流莺睁开了眼睛,老婆子门尽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宁流莺张了张干涸皲裂的嘴唇,十分虚弱地请求道:“请……请嬷嬷为我解下身上的绳子……”
她的身子本来就柔弱,皮肤娇嫩无比,在被这粗糙的草绳捆了一夜后,细腻的肌肤上都勒出了些血痕,十分瘙痒疼痛。
老婆子们粗略看了一眼宁流莺的身子,仍然站在原地无动于衷道:“夫人可没说要给你解绳子,你这懒在原地不起来,不肯去伺候人,仔细着一会儿夫人就来治治你了!”
宁流莺皱着眉头,觉得分外可笑。
这柯欣儿要将她当做粗使丫鬟使唤,却连个绳子都不肯解,要喊一群老婆子来柴房里羞辱她,无非是想叫她求人。
如今困在他人的地盘里,也不得不妥协。
宁流莺没了办法,只得低头说道:“嬷嬷若不给我解绳子,我这一会儿该怎么去伺候夫人?若是夫人需要人伺候时瞧不见我的身影,恐怕又会怪到嬷嬷们身上了。”
听到这话,老婆子们对视了一眼,一声嗤笑,“小丫头片子,都落到这种境地了还不懂和别人说好话?也真是活该被夫人关进来!”
只是嘲笑归嘲笑,宁流莺说的话也确实有理,柯欣儿只是让她们来喊一声宁流莺顺便刁难刁难她,可没说真的不让宁流莺出柴房。
几个老婆子们想了想,还是上前给宁流莺解开了身上的草绳。
紧绷的绳子一松开,宁流莺就感觉全身上下都轻快了不少。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
由于昨日被柯欣儿浇了太多冷水,今日她这柔弱的身子站都站不稳,两条腿都在打着哆嗦。
不过这几个老婆子可不会管宁流莺的身子抖不抖,待松开了她身上的草绳后便推着她出了柴房门,往柯欣儿的院子里去了。
“快走快走,还当自己是弱柳扶风的大小姐呐?这里可没人会心疼你!走得这一步三倒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里烦!”
听着老婆子们的嘲讽辱骂,宁流莺一路上默不作声,在她们动作十分粗暴的推搡下来到了柯欣儿的院子前。
“看见没有,那个屋子就是夫人的屋子,赶紧过去伺候着!别想着偷懒!”几个老婆子将宁流莺往院子里使劲一推,给她指明了柯欣儿歇息的屋子后便走出了院子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宁流莺拖着脆弱的身体,踉跄着走了过去。
她走到柯欣儿歇息的屋子门前,正准备推门进去,在门前守着的丫鬟却忽然伸手拦住了她。
“去去去,夫人的屋子你也能随便进?”丫鬟一脸嫌弃地看着宁流莺,语气十分厌恶。
“这位姐姐,是夫人差我伺候来了,我这不进屋可怎么伺候?”宁流莺抿着苍白的嘴唇,好声好气地说道。
那丫鬟仍是一脸的无动于衷,伸手拦在宁流莺的面前,脚步连挪都不挪一下,“你也不看看这才几更天!夫人管家连日来辛苦得很,晚上点着煤油灯看账本都不知道看到多晚,还不能多休息一会儿了?”
宁流莺倒真的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际。
她被那群老婆子喊醒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虽然中间磨蹭了一会儿才到柯欣儿的院子,但是天色却还是没变多少,日头只探出了半个头。
看样子似乎卯时未过,确实还早得很。
宁流莺也不再强求要进柯欣儿的屋子,只是若不进去,她又应该去往何处?
“这位姐姐,若是不让我进夫人的屋子,夫人又还在里头歇息着,我又该往哪儿去?”
那丫鬟直接指了指院子中央那块地儿,漫不经心地说道:“喏,你就站那儿!站那儿也不碍什么事,就静心等着夫人先醒过来吧!瞧你这一身像什么样子,可不配和我站在一起!”
宁流莺看向那丫鬟的穿着,这林府还真是不亏待下人,连丫鬟们的服饰都是精心绣制的,虽然算不上有多华贵,但生在干净整洁,十分舒适。
对比起来,她这一身从镇南王府穿出来的衣物虽然是金丝银线织造而成,但现在却是脏兮兮的,因为被柯欣儿泼了水的缘故全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酸臭味,确实是没法入眼。
宁流莺有些黯淡地垂下眼眸,直接站到院子中央去了。
待到辰时三刻时,柯欣儿的屋子里才有了些动静。
“来人!”
“喏,夫人。”正守在门前的丫鬟一听柯欣儿的声音,连忙应了一声,随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她才进去没一会儿就退了出来,出来时直接指着屋子里头对宁流莺喊道:“喂,还不快进去!夫人叫你呢!可别耽搁了!”
宁流莺一听,不敢怠慢,连忙踏进了屋子里。
一走进屋子,这柯欣儿已打着哈欠起了床。
她穿着白衣的里衣起身,一见宁流莺进门便盯着她,“你还在这愣着做什么?做夫人做惯了不会这些下人的活计了?”
宁流莺自知今日会听到不少嘲讽挖苦,便没说话,径直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外衣,为柯欣儿更衣。
待更完衣后,宁流莺又去打来热水,站在一旁静等着柯欣儿净面。
也不知道这柯欣儿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着,在整个更衣和净面的过程中竟然一直没有说话,一点儿也没有刁难宁流莺。
想到这一茬,宁流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柯欣儿唤她来服侍梳妆打扮,便赶忙走上前去,拿起木桌上的玉梳便为柯欣儿梳起头来。
却没成想还没梳几下,柯欣儿就皱眉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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