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丢了,这口气她怎咽得下?要知道长公主曾经是太子的人。虽然兰雅和苏念卿交好,可是长公主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的,尤其是苏延泽站在墨萧这边以后,她便已视苏家为敌了,如今苏延泽失踪,她便想趁此机会打压一下。
长公主眼里透着杀气,这个长公主曾经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才女,也是出了名的狠,当时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可不知怎会选择了如今的长驸马,当时就连皇帝也觉得他配不上长公主,后来大婚七月便生下来兰雅。
长驸马随后而至,他绷着脸,大步朝苏念卿走来,“今日我的爱女被他苏延泽拐走了,苏家如何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就连长公主也没有说是苏延泽拐走了她,可是到长驸马这里竟说是苏延泽拐走了兰雅。
长驸马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我就这一个独生女儿,马上便要成亲了,如今你们苏家这样对我们,今日我便要讨个说法。”
长公主也没有他这样愤怒,你猜是为何?
原来长驸马将兰雅嫁给北镇王之子便是因着北镇王的势力强大,他们曾经在太子身边,如今没了依靠,自己又没本事,便只能靠着北镇王了。
可是苏延泽同样也是有如此强大的势力的,只是因为他的旧主是太子,而墨萧和太子是对立面,即使兰雅喜欢苏延泽他们也不可能从苏延泽这里讨到好处。
苏念卿听了长驸马的话也有些愤怒,如今兰雅不过是来了一趟将军府,他们便如此声势浩大地将这将军府围了,一口一个苏延泽拐走了兰雅。
“长驸马这是血口喷人!我哥哥一月前便已失踪了,如今你竟这脏水往我哥哥身上泼,未免欺人太甚了。”
如今这将军府已没了往日的光泽,若是以前别说是这么多人围了将军府,即便是有人在将军府门前吵闹也是有人来管的,当真是人走茶凉。
长公主大笑两声,“是谁欺人太甚?今日我便要个说法,负责我便要皇上面前告御状,让他来主持公道。”
两人夫唱妇随,说得就像是苏延泽当真是拐走了兰雅一样。
苏念卿不慌不忙地看向长驸马,“呵,原来长公主和长驸马是欺负如今苏家就我一个弱女子罢了,可是天子脚下也由不得你们胡来,凡事也要有个真凭实据,不是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长公主以前认识的苏念卿便是任由别人欺负的,在她眼里,苏念卿不可能会说出这番话来。
“几日不见,你倒是学会了伶牙俐齿。你要证据,证据便是昨日雅儿来找你被你唆使了。”
一哭二闹加上哄诈,她以为苏念卿一个弱女子便经不起她们这般手段,定然是妥协了。
苏念卿双手剥开面前的两人,脸上毫无畏惧,“那长公主今日要杀了我便也有真凭实据了。”
长公主一脸诧异,“你说什么?我何时要杀了你?”
她想要的便只是火上浇油出一口气,从未想过要伤害苏念卿。
苏念卿抿唇一笑,眼里淡淡的戏谑,“雅儿来了一趟我这里,留下书信说要找哥哥,你们便说我唆使她,又说哥哥拐走了她。如今你们这许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这将军府,你们不是要杀我是什么?”
苏念卿的话掷地有声,他们要无理取闹她同样也可以,说完再次抬眸看着长驸马,“镇国将军守卫一方疆土,可如今长驸马如此作为可是要对北临江山有所企图?”
苏念卿的语气自始至终一向都是淡淡的,从未大声喊叫,脸上也是那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最后一句话吓得长驸马后背不觉有些发寒,天子脚下,他们这样若是皇帝知道了,他们必定会受斥责。
于是便少了些刚才的嚣张气焰,“胡搅蛮缠,你一句话便扯出这许多来,你以为皇上会信你吗?”
苏念卿抬起下颌,此时有些嚣张的才是她,“皇上不信我说的,同样也不信你说的。可是……”说了一半苏念卿便笑起来,“皇上免不了斥责长驸马。”
苏念卿果然是极聪明的丫头,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站在墨塬那边。皇上多疑,即便是亲妹妹有了前车之鉴,他也不会全然信她了。
长驸马听完苏念卿的话,心下有些担忧,“你……胡说。”
方才是谁在这里飞扬跋扈吵着要个说法的?
长公主见长驸马如此立即便推开他,走到苏念卿面前来,“誉王妃,你当真以为誉王还会替你出头吗?我倒是听说你们要和离了呢?”
她也是有些胆识的,不会被苏念卿的三言两语就吓退。
“今日我便要搜,我找我的女儿,若皇上不许,他判罪便是。”
说完对着身后一挥手,“来人给我搜,务必找到郡主,若有人阻拦……”
苏念卿看着她的眼睛,“有人阻拦如何?长公主可是要格杀勿论?长公主的消息到是灵通得很,可是我如今便仍是誉王妃,入了皇室宗祠的。”
那些府兵已剑拔弩张眼看已经到了苏念卿面前,苏念卿转身挡在大门口处,“今日若有人要进去便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见一个个都不敢上前,长公主大声道“愣着干什么?上!”
有人已冲到苏念卿跟前,苏念卿抬腿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快速从他手中抢过剑来。
那些府兵知道她是誉王妃终是有些怕的,可是主人之命又不敢违抗。
所以便上前想要冲过去,苏念卿快速与来人交手,刀剑相拼,火光四射,可那些府兵到底比不得真正的兵士,已有好几人倒在了地上。
可苏念卿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疼痛,她刚小产,此时太过用力,所以便觉得浑身无力,额头上已有汗珠冒出,双手似已没有了力气。
可苏念卿仍在坚持,今日绝不能让他们进将军府。
突然小腹被人踢中,苏念卿便直直地倒下了,钻心的疼,险些让她昏厥。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一阵马蹄声传来,熟悉的声音响起,长公主和长驸马急忙回过头去,来的人竟然是墨萧。
“誉王!”
“誉王!”
两人同时出声,心下便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
可墨萧根本没有看他们,只看到地上的苏念卿,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直奔到苏念卿跟前来,“念儿,你怎么样?”
苏念卿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水,此时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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